李照接過請貼,看見褚堯也朝他點點頭,“起來吧,大驚小怪的。”
“是……是,謝陛下。”說完,朝禦案叩頭。
李照将請帖遞給溫知行。
“都退下吧。”褚堯也開口道,她站起身走到溫知行身旁。
“聽聞最近謝府要辦賞梅宴,邀請世家勳貴的小姐去參加,要為謝老大娶妻。”
溫知行打開請貼,“哦?是嘛,陛下到手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這是想你當謝家媳婦?”褚堯也擡眼望向溫知行手中的帖子,說的咬牙切齒。
“平安哥說,他不在朝中,不了解朝中派系,想邀我打聽一二。”
“依我看就是别有用心。”
褚堯也腰靠在桌案邊,雙手環胸,撇着嘴不滿的看着含笑打量自己的人。
溫知行繞有興趣的打量眼前的人,心尖癢癢的,好似有小貓在撓。手放在她的白玉金龍腰帶上,輕輕一拉。
褚堯也跌到在她的懷裡,雙手撐着座椅扶手,防止自己将人壓疼。
“醋包~”溫柔帶媚,溫知行手環住她脖子,頭微仰朱唇印了上去。
褚堯也單膝撐在座椅上,一手叩着她的頭,一手扶着她的腰,深情擁吻。
“……唔,啊!”溫知行一聲驚呼,她和褚堯也一同往後倒去。
候在門外的李照聽見門内發出驚呼,立馬推門而入,“陛下,怎麼了,可是有刺……”客還沒說出口被硬生生卡在喉嚨裡,一時間上不去也咽不下。
我……我不會明天被滅口吧……
李魚心中思緒翻湧,立馬将大門關上,阻擋外界的窺視。
“幹……幹爹……”李魚顫抖的喚着李照。
李照回神,沉着臉,喝退為上前的侍衛,“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下去,腦袋不想要了?”
褚堯也從溫知行身上下來,伸手将她拉起,擔憂的問:“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溫知行搖搖頭,“李公公他們看見了……”
褚堯也沉默的看向禁閉的大門,依稀能聽見李照的厲聲呵斥。
“李照,進來。”
站在門外的李公公心驚膽戰,被清冷的一聲叫的冷汗涔涔。
皇室醜聞見過不少,王公貴族好男風也屢見不鮮,但陛下身份獨特……
“奴才參見陛下。”
“朕不希望明日聽見什麼流言蜚語。”褚堯也冷臉沉聲,森森寒意直擊李照心口。
李照心下一驚,“陛下……奴才遵旨。”
“陛下……”溫知行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側的人。
褚堯也朝她無奈搖搖她,轉向李照,“速去。”
“奴才告退。”
溫知行扶起椅子,不去管她,加速處理手上的公文。
褚堯也失了興緻,坐回禦案,看起奏折。
李照關上門,雙手拍了拍,“唰唰唰”十多名暗衛手持黑金窄刀,從天而降。
“殺。”
暗衛手起刀落,禦書房附近侍衛宮女太監,無一活口。
李照用手帕掩鼻,濃烈的血腥味令他不适。
“幹……幹爹。”李魚臉色慘白驚恐的看向那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
“今晚的事給我灑家爛肚裡,不然你幹爹我可保不了你!”聲音壓低,語氣中滿是威脅。
李魚咽了咽口水,連忙點頭。
“李公公,處死二十六位侍衛,八名太監,八名宮女,已檢查,确認已經斃命。”
“辛苦各位。”李公公朝暗衛拱手。
暗衛領頭點點頭,眨眼消失在原地。
“小魚子,腰牌拿去,叫些侍衛和公公把這地趕在天亮前打掃幹淨。”
“是……”
溫知行擡眸,紫銅金吼獸紋香爐正冉冉升起縷縷香氣,絲絲血腥氣從門縫溜進房内,鑽人她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