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揭開,香味撲鼻。
姜迎花兩個大拇指都豎了起來:“豐盛!表哥,你真是輕易不做飯,這随便露一手啊,就絕了!”
“沒有沒有,當不得誇嘞!怎麼比都比不上表妹的。”陳乘文受了誇,怪不好意思的,又是撓頭,又是擺手。
表兄妹二人互誇聊得熱鬧,屋中另外兩人之姜承香,忍不住發了聲。
“小妹,今日縣衙中之事……”
“哦——大哥、爹,我平安回來了,錦心也平安歸家了。”
姜迎花本來進屋就想打招呼的,結果被這一瓦缽飯香饞了,忘了。
也罷,她已經墊了幾口肚子,索性把事情跟大家夥兒先說個清楚。
“乘文表哥,你是沒看完杖刑就回了家麼?”
入公堂前姜迎花真真切切地看見陳乘文進了衙門,嘿!等從公堂上下來,怎麼找也找不見陳乘文人了,問了人才曉得,他半途走了。
“是啊,這、打闆子麼,瞧着也沒甚意思。”
“哦!那我從你走後說起。”姜迎花真的餓了,為了早講完早吃飯,口若懸河、毫不停頓地說了起來。
“三十大闆啊,打了最少半個時辰。”
當衆行刑,是衙門對外的一種立威。
如果啪、啪兩下打完,人犯叫都沒叫兩聲,那有什麼趣味?如何讓觀刑的人看着心生怯意,達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所以啊,這行刑是十分緩慢的,通常衙役用力一大闆打下去,會聽人犯大聲嚎哭好幾聲才再打下一大闆。
中途呢,如果犯人昏死過去,還會用往犯人臉上潑水、往傷口撒鹽、掐犯人人中等等方式,把人犯叫醒,确保讓受刑之人,在清醒中受完刑罰。
“三十大闆打完,兩個惡人面無血色,像是馬上要不行了一般。”
這時,有郎中過來,把了脈,給兩人喂了藥丸吊氣。
且不說趙家人,看熱鬧的這些人誰都覺得不對。
“罪大惡極的人,還浪費藥丸保他們的命作甚?”
知縣大人說,留他們一命,是為了審問線索,套問出背後那一個喪盡天良,拐販婦孺的團夥。
另,衙門書吏拟了一份行書文件,要求在場觀刑的所有人簽字畫押。
“在王多福背後那個團夥落網前,今日在縣衙的所有人,不得傳揚這件事,有違者,算作這個拐販團隊的同夥,日後同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