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敲門聲驚醒了笑得合不攏嘴的姜迎花。

“請進！”

“吱——”老木門被緩緩推開，大表嫂方靈秀端着兩碗熱茶小心地邁過門檻。

“打擾到你了吧？我想起房裡沒熱水，給你泡了兩碗茶來。”她臉上帶着歉意。

姜迎花籲出一口氣，笑着說：“怎麼會？”然後馬上又道：“麻煩嫂子了。”忙站起來幫方靈秀關上門。

轉過身後正色道：“嫂子，你我同住一屋，你随時進來就好，不用客氣。”

方靈秀笑笑，“你時常有正事要忙，突然推門怕驚吓到你。”

把兩碗熱茶放到桌上，瞥見姜迎花喝了一半的冷茶，秀美的臉上浮現些許懊惱。

似是在責怪自己泡遲了茶。

姜迎花趕忙說：“沒事，我算賬算得糊塗了，喝點冷茶醒醒頭腦。”

方靈秀很淺地笑了一下，端起那杯殘茶準備出去。

“嫂子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堂屋。”

自方靈秀進門到現在，桌上擺着的銅錢姜迎花沒有做過半點遮掩，這會兒更是直接抱在懷裡。

“迎花你這是……”

“告訴大家今天有多少收入。”

方靈秀雙眼不可思議地睜大幾分。

姜迎花知道她在想什麼，解釋道：“沒關系，這不是秘密，咱們一家人都可以知道。”

方靈秀原地猶豫了片刻，才默默移動雙腿跟上姜迎花。

時候尚早，表哥、表嫂、陳乘風、姜承香都還沒睡，圍坐在堂屋方桌四周。

桌下擺了一盆炭火，姜迎花托手巧的嫂子們用舊布縫了個烤火的桌罩，這麼一來圍坐在桌邊，烤烤火，唠一唠家常，省炭又暖和。

姜迎花推門進去，二表嫂、三表嫂先後站了起來，搬凳子、騰位置。

她對兩位嫂子笑了笑，把懷裡抱的錢攤放在桌子上。

看到這麼多錢，大夥兒都愣住了，不明其意。

姜迎花把手支在桌上，緩言道：“這是今天兩間鋪子的全部收入，一共三兩六錢。”

“雖然還要去掉房租、成本，但是開業第一天能賺這麼多，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