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我讓你想起些什麼玩得開心時抛到腦後的東西了嗎?”
“沒、沒有。”雖然确實是這幾日玩得太開心忘記來和納斯威爾大人解釋啦,茸德讪讪笑着。
“沒有嗎。”納斯威爾看着眼前女孩可愛的反應,忍住了想多逗幾句的想法。
“請坐吧,今天找你來是要和你說一說關于你被分配到騎士部的事。”納斯威爾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實木辦公桌倚靠在桌前。
肩寬腿長的男人站起身來氣勢實在不容小觑,茸德沒敢真坐下來。
“沒事的,主席,我不用坐的。”
納斯威爾也沒強求,緩緩開口:
“你被分配到騎士部并非我本意,也并不是我決定的,其中原因複雜,不好解釋,但是如果你有不滿,可以随時告訴我,我會重新考慮你的分配結果,總之不會再是騎士部。”
原來納斯威爾真的要和她談論正事,茸德稍微放下點心來。不過在騎士部的生活也很輕松,并不是難以接受。于是她開口:
“嗷,沒事的主席,我知道的,但是在騎士部的生活讓我很充實,我不用換部門的。”
納斯威爾漆黑的眸子在茸德臉上盯了兩秒,看起來是真的沒有不滿。
納斯威爾從倚靠的姿勢站直了身子。
“現在正事談完了。”
茸德驚喜地擡起頭:“談完了?那我走喽?”
一邊問着還一邊向門口走,疑惑的眼裡驚喜幾乎抑制不住。
落在納斯威爾眼裡就是一副迫不及待逃離的姿态。
納斯威爾沒有回答,低頭挽了挽袖口,擡腿——
茸德看他跟上有點疑惑,玄關沒有天窗有些昏暗,茸德不知道為什麼更加加速了腳步,按下門把手,拉門——
沒有拉動,門似乎被鎖上了。
茸德不死心,用力又擰了幾次,無一不失敗。
此時此刻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她背後按上門上鑲嵌的玻璃,中指上的玉石戒指襯得這隻手更具冷感。
茸德心底暗叫不好。
而男人低磁的嗓音似乎就貼在耳畔:
“正事談完了,也該…談談正事以外的事了,不是嗎?”
茸德再次嘗試拉門,然而就算是門沒有鎖,納斯威爾蒼勁有力的大手就按在臉側的門玻璃上。她蔫頭蔫腦轉回身體。
男人一隻手撐在她身側,因為剛剛俯下身在她耳邊說話,因此此刻他的臉幾乎也貼着她的臉,昏暗的玄關此時此刻顯得那麼狹小。
納斯威爾身上濃重的芽草冷香瞬間充斥了她的鼻息,茸德蔫蔫地低下頭,和那晚幾乎同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額頭,引起顫栗。
“主席大人,我那晚絕對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您自己用手接着,我原本的計劃根本就是天衣無縫。
但是茸德沒敢把心裡話也說出來,因為男人此刻危險的呼吸和眼神在這昏暗狹小的玄關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她怕他忍不住怒火揍她一頓。
納斯威爾也知道那晚主要怪自己伸手去接,而茸德隻是想幫助自己,但是想到後來睡夢時發生的事……
納斯威爾是一個很貪心的人,他忍不住妄圖借此謀求到女孩的什麼。
“我沒有怪你把酒灑在我手上……”納斯威爾垂眸擡起女孩一隻手的手腕,很輕易圈在手心,就仿佛那日她用繩索捆綁住他的手腕。“隻是那晚你睡着後做了錯事。”
納斯威爾的漆黑眸光從細白的手腕轉到茸德的臉上與她對視。
“我、有嗎?”茸德覺得此刻自己很顯然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但是那晚睡着後的事情她根本就不記得了,但是那天早上醒來她的睡姿确實有些不太好……
茸德有點心虛,她從來沒有和父王母後以外的人一起睡過,而父王母後也從沒有提過她的睡相。與此同時也可能是睡前納斯威爾誘人的色相使得睡夢中的茸德“色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所以才在夢中對納斯威爾做了一些什麼。
納斯威爾看她這一副心虛的模樣,幾乎可以确定她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納斯威爾牽着她的那隻手緩緩擡向自己的腹間。
茸德看清他的動作驚恐萬分,這、這是要做什麼?用勁縮了縮手,然而男女的力量實在懸殊,茸德暗自用力卻不能收回自己手的控制權半分。
納斯威爾今日穿了一件深黑的襯衫,透過腰側襯衫的褶皺和弧度幾乎可以想見這是多麼具有力量的腰腹。
納斯威爾牽引着她的手撩開自己的黑色襯衫,分明的腹肌在昏暗的環境下一下晃了茸德的眼,她擡起沒有被控制的手捂住眼睛,失去視覺,手底下溫熱的肌肉觸感更加明顯。
“大人、這不太好吧……”
納斯威爾被她的反應逗笑了,低低笑了一聲:“不想知道你那晚做了什麼嗎?”
茸德顫顫巍巍移開捂住眼睛的手,即使玄關光線昏暗,但是隐約可以看見納斯威爾白皙腹肌間幾道明顯的撓痕。
茸德:“……”
一道手機鈴在此時适時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