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顔跟着霍靳言很快到了地下停車場。
小朋友肯定要坐後邊。
她不想和霍靳言有什麼接觸,自然是離着越遠越好。
等小朋友上車,她擡腳就要坐進後座。
卻收到霍靳言一個涼飕飕的眼神。
“當我是司機?”
鄭舒顔哪敢讓霍靳言給自己當司機。
張錦裕的公司流水按億算的時間單位是年。
霍家公司的流水按億算的時間單位就是天。
當然,霍靳言沒有進集團公司,他有自己負責的項目。
各種珠寶首飾、原石,他都接觸,經常聽同學說他又收了什麼石頭,切出了什麼寶貝。
每件都是六位數起。
張錦裕市店裡的瑪瑙、水晶,很大一部分都來自霍家下邊的一個小工廠。
他們在海外有礦,整船整船的往回拉原石。
所以張錦裕的源頭是霍靳言。
按理,她所需要的飾品配件,霍家公司都有,她想拿便宜貨,應該跟他開口。
可霍家出貨,都是按噸算的。
她就算把手指頭磨破了,也用不了那麼多配件。
“那我坐副駕駛?”
鄭舒顔象征性地問了一句,沒得到回應,老老實實去了副駕駛。
“媽媽,”鄭澤禹沒見過霍靳言這麼嚴肅的人,忍不住向媽媽求助,“我想和你一起坐。”
鄭舒顔回頭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乖乖聽話,明天媽媽給你買奧特曼。”
想到奧特曼,鄭澤禹高興了,“媽媽說話算話哦。”
車子很快駛出地庫,穩穩當當地行駛在馬路上。
鄭舒顔沒有和霍靳言交流的欲望。
她一直盯着路邊快速退後的景物。
霍靳言也沒有說話的意向。
走了至少十幾分鐘,沒聽見他說過一句話。
看見鄭澤禹眼巴巴的坐在後邊,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霍靳言要她坐前邊?
又不和她說話,這麼坐在一起,不尴尬嗎?
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都說副駕駛是最危險的地方。
霍靳言從小看不慣她,沒準早就起了殺心。
把她放在副駕駛,一不小心來個小擦碰,她這小命還能保嗎?
鄭舒顔擔心自己的小命。
更擔心鄭澤禹沒人照顧,她先檢查了一下安全帶,确定沒問題。
又看了眼側門,也已經關嚴實。
之後緊緊握住頭上的扶手。
霍靳言不經意間瞥了她一眼,呵了一聲:“你還不至于讓我生出那種歹心。”
鄭舒顔被人拆穿了,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
她幹笑兩聲,逐漸放松警惕。
眼看着快到路口,前邊一輛超級大的罐車急速停下來。
霍靳言的車子雖然是豪車,可和這種大罐車相比,還是顯得渺小極了。
鄭舒顔看着頭頂的大罐子,心裡莫名緊張。
聽說這種大罐車買的保險超級多,在大馬路上橫沖直闖,毫無畏懼之心。
她考駕證的時候,可沒少聽說這種事。
說來也巧,前邊剛停下一輛大罐車,後邊竟然又來了一輛超級大的大卡車。
停在他們車後不足一米的距離處。
被兩輛大車夾在中間,鄭舒顔又握緊了頭上的扶手。
同時提醒後邊的小朋友,“小禹,坐好。”
她記得老家有個親戚,就是在馬路上沒停下來沖進前邊大車的屁股底下,當場斃命。
所以這種大車給她的壓迫感,特别強。
這麼緊張的時候,她不由得看了一眼霍靳言。
他倒是很淡定,一手握着變速杆,一手握着方向盤。
不動聲色的把方向盤往她這個方向轉了小半圈。
鄭舒顔雖然沒怎麼開過車,可她考過駕證。
知道怎麼樣開車對司機來說最安全。
比如像他這種情況,司機就可以把方向盤向左轉一點。
防止後車來不及刹車突然撞上來。
車子被推出去的時候會借助這個角度往左拐彎。
從而保護駕駛員的安全。
可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根本顧及不了副駕駛的安危。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覺得副駕駛危險的原因。
遇到危險,不管哪個司機,下意識的想法肯定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按理霍靳言是老司機,他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可他卻把方向盤往右轉了一塊。
萬一遇到危險,副駕駛這邊是安全了,可駕駛員那邊呢?
綠燈很快亮起,前車逐漸駛出路口,霍靳言也拐了彎。
前邊的危險解除。
鄭舒顔終于松了口氣。
車子繼續平穩行駛,她懷疑自己想多了。
霍靳言拿證比她早,那個時候考試沒現在題目多,或許他根本不知道怎麼保護駕駛員。
剛才他不經意一個小動作,根本就是他開車的行為習慣不好。
反正,鄭舒顔是不會相信霍靳言會顧及她的安危。
“媽媽,你要買手機嗎?”
進了手機大賣場,鄭澤禹看着琳琅滿目的手機,好奇道。
鄭舒顔心情雀躍。
雖然她的手機壞了,可是張錦裕願意賠她一個。
還讓她來現場挑,那她不得挑個又貴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