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打起來!」
「天呐小幸寶貝好軟好乖快讓姨姨親一口!!」
「感覺新出來的孩子這名字不太吉利啊……」
「有刀的氣息!(警覺JPG)」
「第一話還沒結束啊!!後面還有!快讓我看看這個(老公)新人物是誰!!!」
「怎麼一下加那麼多新人物?老賊還想不想紅黑平衡了?不會畫可以不畫吧?」
水一:「樓上要吵架就出去吵别在這兒找晦氣」
「太太!!我看到了活的太太!!太太您好請問您什麼時候更新!」
「水一太太你欠我的竹馬戲加更用什麼還?!!」
水一:「别催了别催了在寫了!等再多更幾話準備開if線新坑了。」
「太太你立字據!!!」
——
諸伏景光已經是第四次轉頭看向窗邊的那個人了。
他承認這樣有點冒犯别人,但幾乎全班都在好奇這個學期過了一半才進來的插班生。
他是誰?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是生了病還是出了其他意外?家裡是有錢還是有權能說服校長?
平靜到甚至有些煩悶的日子裡突然被投入了一顆石子,帶來的連鎖反應自然驚人。幾乎隻是一個星期,全年級都知道學年快結束的時候A班來了個灰發黑眼的插班生,少言寡語又是個獨行俠,更何況長得不錯。
一開始還有許多人好奇的湊在窗邊圍觀這個插班生,雖說一直被他視為空氣,但許多人還是樂此不疲。
熱情快要淡下去時,又發生了一件小事。
——校外打架。
打架這種事在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并不少見,隻要躲着班主任,随便打都沒人理。
但他不同。
根據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諸伏同學稱,當天下午他值日,比平常下課時間晚走了半小時,當他馬上要走到校門口時突然發現門前挂着三個人,上前查看才發現是附近有名的混混,三人鼻青臉腫,整整齊齊的呈U字型挂在了欄杆上。
有老師及時報警,三人一見警察堪稱熱淚盈眶,就差跪在地上發誓以後絕對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此消息又被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降谷同學傳到了學校裡。
于是,「雲居佑安」這個名字又重回頂流。
——
降谷零連着三天試圖在校門口堵到雲居佑安的計劃全數失敗,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諸伏景光看着又挂了彩的降谷零無奈搖頭:“zero,所以這件事是雲居桑幫了你嗎?”
降谷零點了點頭,眼神繼續掃視着離校的人群。
諸伏景光有些失笑,已經很久沒見到過自己發小對别人那麼上心的樣子了。
明明還算半個陌生人,卻在危急時刻幫助了zero的人啊……
要是找到了,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諸伏景光暗暗在心底跟自己說。
降谷零找的眼睛有些酸痛,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餘光便捕捉到一抹灰色。
找到了!
降谷零把包一背,立刻追了上去。諸伏景光慢了一拍後也跟着降谷零的身影跑入了一個小巷子,正調整呼吸時,前方傳來了一個平穩的聲音:“為什麼跟着我?”
諸伏景光擡起頭,對面的少年用一雙沉靜的黑瞳注視着他們,表情無一絲波瀾。
降谷零皺着眉頭問道:“你那天說的話什麼意思?”
雲居佑安偏了偏頭:“哪句?”
降谷零深吸一口氣道:“既然環境适應不了,那就去改變環境。”
“有什麼問題嗎?”
“我要怎麼去改變所謂環境?改變我的膚色發色?改變我對人的态度?”降谷零嘲諷的挑了挑眉,“「不同」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改變,我又憑什麼去讨好他們?”
諸伏景光感覺氣氛頓時凝滞了。
盡管随着年齡增長,性格也多少會變。但對降谷零知根知底的諸伏景光很清楚,比起幼時受到排擠會提起拳頭的那個zero,長大的他隻是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去捍衛自己的權利與自尊。
但說到底,zero仍然對于排擠和所謂好心嗤之以鼻。
這世上最廉價的,莫過于自我感動的善。
雲居佑安靜靜注視了他幾秒,開口道:“所以我那麼說。”
“他們排擠你,是因為你的不同。”
“但每個人明明都是不同的,偏偏人會那麼自然的進行那麼自我的分類,以此決定這個人所謂的價值。”
“弱小的不同,就會被排擠,強大的不同,稱之為獨特。”
“正因為你知道,人難以改變所謂環境,「不同」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改變,所以你才要強大。隻有強大,你才有足夠能力去證明他人認知中的,那些所謂的「不同」,不過隻是生命的另一種表達。”
“隻要你足夠強大,人們的态度和認知,也就是所謂環境,自然就會改變。”
降谷零被這一長串話驚到愣在原地,而雲居佑安說完話就準備徑直離開,他一轉身,後面的諸伏景光就連忙叫住了他:“等一等。”
他半側身往後望過去,隻見諸伏景光眉眼彎起,朝他笑道:“謝謝你幫了zero,明天學校見,雲居君。”
溫柔的光将他整個包裹,顯得那雙漂亮的眼睛更加熠熠生輝。
雲居佑安一愣,迅速轉過身,悶悶地應了聲。
諸伏景光借着日落看清楚他泛紅的耳尖,笑着沒說出來,隻是在心底更新了一下對對方的印象:
「不坦率,容易害羞,但實際很溫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