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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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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的把他壓上救護車……嘶疼疼疼!信不信他中途就跳下來?”

伊達航咳嗽一聲,因為這還真是雲居佑安能幹出來的事。

剛剛進警校沒兩個月,某天晚上他正準備睡覺就聽見玻璃破碎聲和鬼冢八藏那辨識度極高的嗓門:“雲居佑安!!!!”

他被吓得頓時精神,匆匆扯了件衣服披着就跟着人流湧到他房門跟前,結果讓人目瞪口呆——房間内一片淩亂,玻璃窗被開了個大口,碎屑濺的滿地都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入室搶劫。

幾位教官把他堵在門口抓回去一審:“家裡人打電話來說我哥哥突然發高燒還咳個不停,不肯去醫院,我就想回家看看。”

當事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認真看的幾位教官無語噎澀,最後憋了半天也隻能以破壞公物的名義罰他洗三周澡堂。

——另外一提,他是從四樓跳下來的。

至于為什麼不好好走樓梯,這個問題當事人支支吾吾了個半天最後也誠懇道歉表示太着急了一定會賠錢。

“當時頭腦一熱就跳下去了。”

“伊達!你要重點關注一下他啊!”伊達航至今都能回想起教官那三分嚴肅三分凝重四分無奈的表情。

講真的,據某位金發帥哥分享,他甚至還無意間聽到幾位教官讨論這位是否有什麼心理問題。

“當然了為了避免你們兩個給我缺胳膊少腿我也要去——”松田陣平面上突然揚起燦爛的微笑,額角青筋隐隐暴起:“但是,等全都給我進醫院之後,你,諸伏,不給我一字一句的說明白,到時候我和憐哥就堵在病房門口,你們兩個有本事當着他面跳樓跑不然就一、個、都、别、想、走。”

最後幾個字是咬牙切齒吐出來的。

被叫到的兩人神同步的抖了一下。

“不能去……”

雲居佑安不住的搖頭,聽見這句話的他此刻才有了些平常的模樣:“很危險,不能去。”

“那你就不危險?你就可以去?”

松田陣平臉色越來越難看,坐着的雲居佑安垂着眼盯着仍在冒血的掌心,再次堅定的搖了搖頭。

“雲居佑安。”

松田陣平的聲音已經冷到極限,而對面人沉默的可怕,氣氛越發劍拔弩張。

“小陣平……咳咳,臉色這麼黑可是不受女孩子們喜歡的哦?”

衆人一驚,遠處的萩原研二脖頸處纏着繃帶,面色慘白,卻仍然挂着一如平常的輕松笑意而來。

在那位警察先生的怒目而視之下,一個都沒拉住的醫療人員無語望天。

你們真不愧是摯友。

——

“大家……都是知道的?”諸伏景光的大腦幾乎要攪成一團,他心裡一抽,剛剛的無措好像一個所有人都冷眼旁觀的笑話,無盡的負面情感将要湧上又被死死遏制。

他好像才是一切的局外人。

綁匪的同夥通過路邊的擴音喇叭向他們宣告最後的十分鐘,多次強調隻能不超三個人出現在綁匪面前,這其中不僅必須包括諸伏景光,還不能攜帶任何武器、不能讓任何不在場人員或是警察上去。

“友情提示,那位的精神狀況不怎麼樂觀,要是有什麼手.槍.警察之類的過激東西吓到他,結果傷到人質,再出現新的炸.彈.什麼之類的……你們全責。”

警方推測出這是位二十到二十五歲的年輕男性,聲紋匹配顯示此人為空。

絞盡腦汁的同時警方也忍不住吐槽:“要說這個商城也是倒黴,當初出了一樁翡翠搶劫案,天台封了慰問金也發了,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結果現在又起了一個炸.彈.案,更麻煩的是,經過這幾年大刀闊斧的整改之後以它為中心的.狙.擊.範圍内甚至沒有幾幢高樓,救人更麻煩了啊!”

噩耗接連傳來,市中心周圍多條道路發生大型車禍或者堵塞,所有的警力幾乎全在疏通交通和處理事故壓根沒時間過來幫忙,連同意增援的直升機也臨時出了事故。

“如果你們想換裝上去的話,也死了這條心。”

男人嗤笑一聲:“該說謝謝監控齊全?直到十分鐘前的所有警察都已經被人臉識别記住了,要的人上去之後,我會發給你們所有炸.彈.地點,但在那之前,誰敢耍花招,這裡的所有人都要死。”

無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警方不敢賭。

火場内不清楚還有沒有無辜民衆,而且大批的傷員甚至來不及送到醫院,隻能就地鋪個擔架急救,更多的消防車在路上,現在那麼一點人撲滅外圍的火都還不夠,裡面還有.炸.彈,那外面呢?他們周圍呢?

哪怕上面隻有一個人質,可下面的所有人也都是人質。

這時,有人主動提出了要求。

激烈的交涉之後是無奈的妥協,雖然受了點傷但好歹這幾人警校出身,其中還有兩個爆.炸.物處理小組預備役,還是綁匪必須要求見面的那位倒黴鬼朋友,于情于理都能上去,頂破天就是兵分兩路。

所以除了被強制壓去處理傷口的雲居佑安,其餘幾人進行最後的讨論。

看見面前的人表情幾度變化,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目光一對,後者朝他點點頭。

“啊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家夥現在在想什麼,但很明顯絕對是想錯了。”

松田陣平挑起眉頭,一隻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強勢打斷了他繁瑣的思緒:“首先,我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是這個金毛混蛋某天被我發現挂在牆頭最後還是我給他打的掩護,其次,雲居雖然也跑出去過——也為了你的事,但是沒跟我們一起,他那段時間每天困的要死記得嗎?最後——”

他深吸一口氣,把降谷零也拽了過來:“是這家夥先說的想為你做點什麼事,我們幾個隻是後面順帶入夥的。”

諸伏景光愣住了。

降谷零傻了。

你這家夥的意思豈不是說他要是生氣了說你為什麼瞞着我就我來扛嗎!

松田陣平表情嚴肅,但手上偷偷擰他一下的動作說明他此刻也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麼平靜。

「你加油」

諸伏景光幾次張嘴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的眼眶微紅,分明是要哭泣,其他幾個以為他無法接受欺瞞的事實,紛紛互相瘋狂眼神示意其他幾個說點什麼好歹争取寬大處理。

可悲傷與幸福是相互依托的雙生子,明明泡在酸澀液體裡的心髒比他這個人更先落淚,但他清楚知曉,這并非痛苦。

你一直沒有從那扇百葉門後出來過,諸伏景光。

你從不曾這樣做過。

他如此對自己說。

“抱歉,諸伏,我們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就随便做了這些事。”衆人慌亂推選出最擅長應對這種情況的萩原研二作為代表:“我們很擔心你,但這并不能夠成為瞞着你的理由,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呢。

欺瞞他人的自負者、膽小鬼、一直都是我啊。

腳步聲傳來,有人在靠近此處——是雲居佑安。

可能是因為那一絲懼怕,他沒有動。

“對不起,hiro。”

他聽見他這麼說。

用那種他獨有的、輕而緩、像是擔憂而又安撫的語調,對着他這麼說。

“對不起。”

他僵硬的轉過身,那雙黑色眼睛依舊很沉很深,明明沒有感情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可怕,但是——

“你在哭嗎?”

他的聲音顫抖,愧疚與悲傷蔓延進每一寸神經,對面人下意識拿手一抹卻什麼都沒有,于是他說:“我沒有哭。”

是嗎,是嗎。

諸伏景光突兀而松松的擁抱住他,淚水止不住的滴落。

那為什麼,你的眼睛會那麼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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