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實在沒忍住。”南陽旭讪笑道。
冥鸠欲将手搭在靈玑肩上,撲了個空,極為不悅,看向幽千羅道:“掌令,無需費口舌。”
“你想如何?”幽千羅斜睨道。
冥鸠打了個手勢,示意一不做二不休。
靈玑看在眼裡,道:“聽說掌令喜歡比試,千年前和神女的那場比試未分勝負,多年來覓音未果。擇日不如撞日,我來和你比試一場,也算圓了你的心願,不過赢的人可以提出一個條件,對方隻管應允如何?”
“你還挺了解我。”幽千羅眼中掠過一絲欣喜,轉而又露出淡淡的幽光。
“那是,不做點功課,怎敢輕易來你這地靈呢?”
比試對于幽千羅無疑是非常誘人的。近千年來,靈玑還是第一個敢向她主動挑戰的人。
靈玑瞥向一旁的冥鸠道:“如果我落到這厮手裡,那這個機會可就白白錯過喽。”
“好,我答應你。”幽千羅爽應道。
“掌令,不可。”冥鸠試圖阻止,被幽千羅瞪了一眼,沒敢再吭聲。
南陽旭一臉擔憂,靈玑低聲道:“無妨。”
幽千羅躍地而起,逼近靈玑那一刹那,才松開她身上的纖羅絲,幸虧靈玑反應迅速,用分靈術化解。
一場比試下來,南陽旭看的心揪成一團,暗暗捏了把汗。
幾個回合,靈玑越戰越勇,反而是幽千羅敗退,這才僥幸小勝,當然也隻用了七成功力。
幽千羅應諾彈指松開南陽旭腰身上的纖羅絲。
“你們可以走了。”
“掌令,萬萬不可。”冥鸠勸解道。
“我的地盤何時輪到你做主了?”幽千羅悶聲道。
靈玑接話道:“即是如此,那就此别過。”
“不送。”幽千羅做了個請的手勢,唇角微翹道。
幽千羅待靈玑走遠伸出手,手心裡放着一個明晃晃的盤玉,上面的螺紋迂回清晰,一看就是上古寶物。
“盤古玉。”冥鸠愕然道。
“正是盤古玉,真是得來不費功夫。”幽千羅得意道。
冥鸠這才反應過來,恭聲道:“原來如此,還是掌令機警。”
冥君封煞對盤古玉垂誕已久,此次做局,不過是為了利用幽千羅罷了。
冥鸠打算拿來一瞻時,盤古玉憑空消失。
靈玑總覺得哪裡不對,幽千羅怎會輕易放她和南陽旭離開,想起在比試中的情景,摸了摸腰間恍然。若不是她在盤古玉上下了禁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念了句訣,盤古玉妥妥的回到手中。
寒凝殿處,冥鸠一愣,不明所以,以為是幽千羅做了什麼手腳,揚聲不滿道:“掌令是擔憂我會奪走盤古玉不成?”
幽千羅面色沉了沉,咬牙切齒一番,此時又被冥鸠激怒,揮手一掌覆了過去,啐道:“蠢貨,被靈玑耍了,看不出來麼?”
從得意到失落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令她怎能不怒,頓了頓,便覺失态,立即恢複冷靜。幽千羅心中盤算,看向冥鸠淡然道:“去告訴詭士大人,盤古玉已認靈玑為主。”
冥鸠心中恨恨,頹然應了應,幻形離開。
靈玑和南陽旭剛走出地靈,禦劍到空中,就被來曆不明的法寶偷襲。南陽旭禦劍本就不熟練,結果沒躲過,被擊落了下去。
梵朔早已在此地恭候,南陽旭被冥鸠控制,旁邊還有一衆張牙舞爪的西冥魔徒。
靈玑和梵朔之間頗有淵源,他原是靈界的衆法老之首,是靈母最信任的人,因為野心而背叛了靈界。
“小靈女,好久不見。”梵朔陰笑道。
靈玑犀利看了一眼裝腔作勢的梵朔,淡淡道:“原來是西冥的詭士大人,是什麼樣的動靜,竟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時間過得真快,一千年前還是小丫頭,如今竟長得這般水靈。”梵朔收斂笑容,上演出一派客套來。
“過獎,再怎麼變,詭士大人也是一如既往的狡詐,客套話就不用多說,放了我朋友,直接說明來意。”
“爽快,交出盤古玉。”梵朔嘴角抽搐,沉着嗓音笑道。
“消息還蠻靈通的,那又如何?一千年前你都得不到,還妄想着今日能拿到麼?”靈玑冷聲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梵朔示意冥鸠動手。
“等等。”靈玑躊躇道。
“玄玉姑娘,不用管我。”南陽旭道。
靈玑正進退兩難,面露難色。
封都戉躲在暗處,将一切盡收眼底,準備出手幫靈玑一把,還沒來得及出手,看見一道銀色的物什在半空飛速掠過,低聲喃喃道:“銀嘯。”
南陽旭趁機掙脫出來,跑到靈玑身邊。
上宮司木飛身掠至靈玑面前,銀嘯繞了一圈後回到手中,被他快速的别在腰間。
正是靈玑之前見到的水玉銀笛。
“是你。”梵朔看到上宮司木,表情甚是驚詫。
上宮司木神色淡漠,瞥了一眼梵朔。
封都戉瞧見梵朔帶着衆屬下灰溜溜離開,唇角上揚,這才幻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