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果您不是因為過于繁忙而導緻大腦老化,那就會記得醫療室,遇到攝魂怪那天,是誰把魔杖對準了我!”布蘭溫努力想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在意,但是她的聲音卻出賣了她。她倏地轉開頭,左腳要劃清界限般往後退了半步,但是右腳卻像生了根一般定在了原地。
真奇怪,她還在期待什麼?布蘭溫想,她不是早就明白他信任鄧布利多要比信任自己來得多嗎?
在他心裡,他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隻是因為有共同敵人而聯手的同盟。
或許連同盟都算不上,隻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而已。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成年人,卻幼稚得像個得不到糖的三歲小孩。布蘭溫嘲笑着自己。
誰說付出了就一定會有回報呢?
更何況,她也沒有付出什麼。
這是她自己的不甘心,她不應該……朝他洩憤。
她應該識趣地從這裡離開,回到她該有的位置,而不是愣在這裡,不依不饒地要等個解釋。
布蘭溫下定了決心,要把右腳收回去。
“那是因為有人進來了,我必須加固防竊聽咒和忽略咒!”斯内普努力地想了幾秒,終于回憶起當時的動作,“假如你對自己能有足夠清醒的認知,就會明白以你那淺薄的魔咒知識和不堪一擊的戰鬥意識,根本不會傷到鄧布利多半分!但假使當時有一個走進來的格蘭芬多——因為好奇而掀起床簾,我猜你一定沒想過後果會是什麼!”
她不應該奢求——
什麼?
他沒有想要把魔杖對準她?布蘭溫的憤怒在臉上碎開,她錯愕地凝視着斯内普,心裡空蕩蕩的,像是一腳踏空了某個階梯。
“你不是以為我要對付鄧布利多……”
“如果你對鄧布利多有任何的攻擊之意,你不會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對着你的院長宣洩一些沒有意義的怒氣。”斯内普不屑地冷笑出聲。
好像……很對。
布蘭溫不斷揪着人中上的一塊皮膚來回按壓,遲鈍地思考起斯内普所說的真實性。
這麼說來,她是誤會了斯内普?
布蘭溫細細地吸了口氣,不僅誤會了他,還對他一通大罵?
她為什麼自信到覺得自己能夠成功襲擊鄧布利多呢?她敲敲自己的腦殼,一些記憶冷不丁地出現在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