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黑漆漆一片似乎不太好看?
她對着面前融化的黑巧發起了愁。
多調幾個顔色?布蘭溫又取出幾片白巧克力,弄成了不同的色彩。新的難題又出現了,要制作出不同顔色的巧克力,就得分批調制并組裝——就像某些魔藥一樣。
為了防止顔色相竄,布蘭溫隻好重新在模具裡添加了“隔闆”,保證各個部分的巧克力不會變成奇怪的東西,比如斯内普的黑色頭發上不會出現玫瑰花托的綠色,布蘭溫的嘴角不會出現玫瑰花瓣的紅色……
又過了半個小時。巧克力終于各歸各位,現在隻差冷藏定型,就能脫模了。布蘭溫給這份禮物施放了恒溫咒和冷凍咒,液體逐漸凝固,布蘭溫滿意地點點頭,決定回去休息一會,以最好的狀态迎接戀人。
洗過澡的布蘭溫定了個鬧鐘,躺在床上,一個半小時的睡眠足夠了。她還能在斯内普回來前打扮下,然後和他度過個快樂的情人節。
至于晚飯?
困到極點的布蘭溫已經放棄了這個打算。
再說,她今天已經攝入過量的巧克力,胃部飽脹得不再需要放進其他東西了。
……
許久沒有睡過懶覺的布蘭溫在舒适中醒來,她蹭了蹭溫暖而柔軟的被子,想要趁着鬧鐘還沒響起來的間隙多睡幾分鐘。
她翻了個身,躲進被窩另一側。清新的苦艾味道傳來,結實的臂膀将她環住,随後,頭發被人撫了幾下。
好舒服……
好舒服?
布蘭溫猛地睜開眼,斯内普坐靠在床的另一邊,微眯着眼,戲谑地看着她。深陷下去的被窩已經表示了——斯内普已經在這裡坐了好一會了。
“現在幾點了?”她呆呆地問。
“淩晨一點。”斯内普回答。
“淩晨——一點?”布蘭溫驚叫起來,“我明明定的是七點的鬧鐘——”
“我關掉了。”斯内普俯下頭,輕啄一口她的臉。
“可是、可是我的禮物還沒有……”她懊惱地用被子蒙住頭,拂開了斯内普的手。但卻被他從被子裡撈出抱在懷裡。
“你說那個巧克力?做的很好看,我很喜歡。”他低聲笑了起來。
布蘭溫枕着他的胸膛,細數他的心跳。斯内普絲滑的聲音滑過,她隻覺得耳朵酥麻,那震動通過耳膜,連帶着心髒也随他同頻跳動起來。
“怕不是做的難看也不好意思說吧?”她戳戳他的心口,有些心虛,“哪有這麼好看。”
“半天時間現學現用成這樣的程度,就算是嚴苛如我,也要為埃利奧特小姐的能力和用心評上個‘O’了。”斯内普把被子掖了掖,露出布蘭溫被熱氣熏紅的臉,悄聲說着。
“你怎麼知道我隻用了半天?”布蘭溫擡起頭,她眼珠子轉了兩圈,迅速地從他懷裡爬起來,和他對坐着,橫眉豎眼地說,“你一直在家裡?”
“當然。”斯内普挑了挑眉毛,愉悅地說,“很高興你終于發現了真相。”
所以她的那些失敗成品和制作過程,他也全部看見了?
“我一直在卧室裡,誰知道休假的某人竟然不是第一時間奔向床鋪……”斯内普懶懶地說着,雙手交叉在小腹前,“所以我隻能委托貝琪跑個腿了。”
“那你還關掉我鬧鐘……”布蘭溫委屈地癟着嘴,抽出枕頭丢向斯内普,“你在家也不叫醒我?”
斯内普抓住布蘭溫的武器,重新放在床鋪上,“相比于情人節——我認為你的睡眠似乎更加重要。”
他攬過布蘭溫,她重新縮進他的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指揪着他胸前的紐扣把玩。
“隻是個節日而已。”他說,“今天過和昨天過都是一樣的。”
“哪裡一樣了,節日都過去了就不是節日了!”女巫還在懊惱自己的過錯,不快地嘟囔着。她拿起魔杖,顯時咒作用下,日期浮現出來,“你看,已經是二月十五日了,都第二天了!”
“那就把時間倒退一天。”斯内普說,他也拿起了魔杖,輕輕在空中一點。空氣發生了水波一樣的起伏,數字正在急速跳躍、被改寫成另外的數字,“你看,現在就一樣了。”
[2月14日 00:00]
“情人節快樂?”斯内普試探地問,他低下頭,輕輕吮着她的上唇,堵住了她未完的話。後者順從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微微擡起臉頰,摩挲着他頸後的一小塊皮膚,熱情地回應他。細微又暧昧的聲音從唇齒間瀉出,又被吞咽下去。
“情人節快樂。”她含糊地說,熄滅了房間裡的亮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