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似乎對她投以了比别人更多的關注,布蘭溫想。
盡管她一開始懷疑那是錯覺。
但現實很快推翻了她的猜測。
比如她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屢屢被穆迪叫起來回答問題。
又比如這位老傲羅對她的作業吹毛求疵,甚至會因為布蘭溫在水論文而罰她禁閉,直到她完美地将課本上的防禦咒語完美地使喚出來。
就連潘西都察覺到了這份不同尋常,小心翼翼地問她是否得罪過這位強硬、不近人情的傳奇傲羅。
“難道你在他身上下過什麼詛咒?”潘西躺在床上,手裡還拿着布蘭溫一筆一劃書寫、認真得連筆都沒有的作業,“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被一門課折磨成這個樣子。”
布蘭溫确實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過他。某種意義上,她還算幫他躲過了小巴蒂的暗算呢!
“詛咒他——然後讓他折磨我,”布蘭溫沒好氣地說,“我太閑了沒事找事做?”
她瞄了兩眼在床上還不忘背書的潘西,轉開了話題,“你怎麼突然開始勤奮了?”
潘西把論文還給布蘭溫,一臉愁容地靠在床頭,歎息着,“還有一年就O.W.L.考試了,我得提前開始努力——”
“那是五年級期末才考的試。”布蘭溫插口說道,“就以你現在的成績,也綽綽有餘了。”
潘西撇撇嘴,“那不一樣……你知道的,帕金森現在就剩我一個獨苗。”
這不好嗎?帕金森的龐大的家産全歸她所有?布蘭溫挑起眉毛,等待着潘西的下半句。
“按照以往,他們會選擇挑個門當戶對的家族,然後把我像交易貨品一樣送出去,以保證——純血家族血脈和财富的延續。但是現在……”
她極快地掃了眼好友,不屑道,“我和德拉科互相看不上,别的都是些蠢貨。我總得為自己多準備條後路。”
這居然是潘西說出來的話!布蘭溫用驚異的眼神對着好友看了又看,直到被一個枕頭正中地砸過來。她輕松地躲過去,還貼心地把枕頭塞到潘西身後,随後阖上了宿舍門。
不能打擊别人的學習積極性,布蘭溫想。
但是為什麼穆迪教授不懂得這個道理呢?
她拿着被穆迪罰着重新書寫的作業,敲開了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的大門。然而結局并不如她所料——
“你們确定他真的不是小巴蒂嗎?”布蘭溫怨氣沖天地跑進地窖,手中的羊皮紙摔得啪啪響,朝着斯内普求證道,“四年了!我從來沒有那麼認真地寫過黑魔法防禦術課的作業!”
“千真萬确的穆迪。”斯内普停下筆,順着她的思路推測,“如果他是小巴蒂,他為什麼會針對你?”
布蘭溫一時啞言,她半癱在椅子上,閉上眼冥思苦想。
“也許是因為——我一年級時把奇洛氣得半死?”
斯内普譏笑一聲,走到她面前,遞給她最新熬出來的魔力分離劑:“氣死奇洛的人多了去了。”
看着布蘭溫已經将藥一口喝完,他才說,“穆迪經驗豐富,他的課……”
“我沒有不聽課,我隻是——偶爾——活躍下思維。”布蘭溫用清水漱完口,為自己辯解着,“他問的題目我都回答上來了……”
斯内普斜睨着她,眼裡露出幾分懷疑。在他的視線壓迫下,布蘭溫聲音越來越小,她底氣不足地繞起發尾,在指間打着圈。
“我就是——寫作業寫得比較快,你看德拉科他們寫得還沒有我好也有了‘E’!”
事情孰對孰錯一目了然。斯内普嘴皮掀動了一下,精準地表達了對她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