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項目就在三天後。
霍格沃茲的貓頭鷹又多了起來。
就一個早上,布蘭溫就看到哈利收到了十多封顔色各異的信件,其中不乏一些粉紅色的、帶有心形的“愛的鼓勵”。
“好消息,好消息!韋斯萊魔法把戲坊最新上架!隻要五加隆,你就能給勇士送去祝福!讓你的愛永不褪色!”在哈利展開信件後,信封甚至會繞場一周,伴随雀躍的鼓點,大聲播報出廣告詞。
德拉科在一邊皺着鼻子嫌棄說着,“看看波特那個蠢樣!”
布蘭溫在一邊和潘西對着課程表,回話道,“你也想要?我今晚就和喬治下單。”
德拉科像被踩到腳般跳了一下,“我才看不上那種不入流的玩意——粗糙、内容都是自動羽毛筆寫的。”
潘西和布蘭溫不約而同地擡起頭,用詭異的眼神審視德拉科。
“你還研究過?”潘西面露難色。
“他知道裡面的内容是怎麼寫的。”布蘭溫補充着。
“他真的想要?”潘西不解地問。
“我們要去下單嗎?”布蘭溫認真地考慮起在給他的信件上寫下的内容。
“你們别胡猜!”德拉科驚恐地分開兩人,不再讓兩個女巫進行那種奇怪的目光交流,“我用馬爾福的名譽起誓,我一點都不想見到這種批量定制東西出現在斯萊特林的餐桌上!”
潘西和布蘭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意思是,私人定制的可以。”
德拉科氣惱地叫起來。兩個女巫默契地擊了個掌,掠過愣在原地的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朝寝室走去。
……
“我要能自己寫字的定制版本。”布蘭溫在零錢包裡找出十五加隆,“不要告訴我你們沒做?”
喬治和韋斯萊笑嘻嘻地把五個加隆放回布蘭溫手中,“我們當然做了!”
“特别的愛,給特别的你!”費雷德擠擠眼睛,從他們胸包裡翻找半分鐘,拿出兩張精緻的信紙和配套的信封。
“銀色?綠色?”雙胞胎問着。
布蘭溫接過信紙,即使在并不明亮的樓道,硬卡紙也流光溢彩地泛着亮光。
“你喜歡哪個?”弗雷德魔杖點了幾下,信紙上的靜止的流星開始滑動,編織出一場永不停息的流星雨。
“我推薦銀色。”喬治勾着她肩膀,把信封展在她眼前,“信封上有個——特别的咒語。”
“當你确定收件人,它會被變成那個人頭發的顔色。”喬治把信封在手中抖了抖,信紙變成了耀眼的紅。
“當你不知道要寫給誰,它就會恢複原樣。”弗雷德跟着撚起信封,火紅色逐漸淡去,變成單純的銀白。
“可惜,成本過高。”雙胞胎惋惜地歎息,“材料和咒語太複雜,要是用上這個咒語,我們的利潤就太少了。”
“試試。”喬治把信封塞在她手裡。
隻此一份?布蘭溫好奇地接過信封,信紙在她手裡毫無反應。
“貌似沒有起效?”她郁悶地說。
“你得先想着要寫信給誰。”喬治耐心指導,“難道你隻是單純地要買信紙?”
除了德拉科,她能寫信給誰?布蘭溫摩挲兩下信紙,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個身影。
銀白色忽地被深墨色浸染,大片大片地在紙上暈出不規則的色塊。
“黑色?你要寫給哈利?”弗雷德問着。
布蘭溫手一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若無其事地将信封變回銀白色,又把信紙接過來。“兩張我都要了。”
她把它們放進相對應的信封中,放進課本裡夾着,“墨水呢?”
弗雷德拍拍腦袋,從兜裡拿出隻剩三分之一瓶的黑色液體——五彩斑斓的黑,遞給布蘭溫。
“特制藥水。”喬治介紹。
“使用時可要小心,弄到手上輕易卸不掉。”弗雷德指着瓶口細不可見的小孔,“筆尖戳這個孔就能自動吸墨了。”
布蘭溫轉了轉瓶子,“非常厲害的創意。”
喬治笑道:“目前無法量産。”
弗雷德說:“所以隻能給你這麼一點。”
布蘭溫把墨水謹慎地放進挎包夾層。
隻有小半瓶墨水,她要和潘西好好斟酌怎麼給德拉科來上一封永生難忘的信。
……
“德拉科更喜歡銀色。”潘西對着光線細細比較,“我們用銀色吧?”
布蘭溫跨上床,把綠色的普通信紙推到潘西面前。
“銀色是我的。”她慢吞吞地說,食指和中指夾住信紙邊角,将其緩慢地抽出來。
潘西問:“你要寫信給誰?”
布蘭溫說:“隻是收藏。”
潘西對這個毫無說服力的答案嘁了聲,“你繼續裝——最好别讓我某天發現它出現在某個男巫手中。”
布蘭溫眼珠子往旁邊滑了兩寸,砰地把華麗的空白信紙連着信封塞進自己的櫃子,上鎖。
“随你怎麼想。”她底氣不足地說。
他又不是那種會把信件随時随地展示給别人的巫師,布蘭溫想。
等等——
她什麼時候決定要寫信給他了?
布蘭溫把厚厚的頭發散下來,遮住了發燙的耳根。
這種信件不是平時通信的羊皮紙!
……
“我覺得差不多了。”潘西咬着筆頭,糾結地翻閱着二年級的教材——洛哈特自傳後附着的女巫來信,“可以裝好寄給德拉科了。”
布蘭溫把羽毛筆放好,良心不安地問,“真的要寄?我們是不是對德拉科太過分了?”
潘西合起課本,“他可期待死了,今早還去找我們的貓頭鷹有沒有送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