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瑪·哈丁——就是鄧布利多請來的外援、在校長室裡為布蘭溫提出治療方案的女巫,給出的方案并不算複雜,但也足夠嚴苛了 。
魔法陣和魔藥倒是算得上簡單,畢竟在這裡有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和年輕的、對靈魂魔藥已有一定研究的魔藥大師。
但在剩下的那個條件,卻讓衆人犯難了。
尤其在布蘭溫的交際圈小到一個巴掌可以數過來的時候。
而布蘭溫最信任的兩人——克萊爾兩姐妹被直接排除在外——因為她們并不是巫師。
維爾瑪·哈丁說:“阿不思怎樣?”
鄧布利多說:“并不一定能成功,布蘭溫——她并不算十分信任我。”
維爾瑪笑了:“這倒新奇,我以為那些喜歡吃巧克力蛙的未成年巫師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去收集印有你的卡片。”
鄧布利多眨眨眼,“她是個與衆不同的孩子。”
“先試試吧。”艾麗卡挽起袖子,坐在一邊的病床上,“實在不行,我們再做其他選擇。”
多琳不着痕迹地掃了下另一位靜靜杵在床邊的黑袍男巫,他眉頭緊蹙,顴骨因為兩頰瘦削而凸起——連夜熬制魔藥讓他面容憔悴。她心裡微微一動,忽然想到了妹妹家裡被疊放得整整齊齊的雜物。
“我要怎麼做?”鄧布利多問着哈丁。
“我會搭建一個簡易的魔法陣。如果你成功了,陣法自然會開始運轉,在陣法運轉結束後,你就會醒過來。”
“如果沒成功?”
“那陣法甚至不會開始運行。”
鄧布利多點頭以示知悉,他躺在和布蘭溫病床并行的榻上,雙手搭在小腹前,閉上眼睛靜待指令。
“一分鐘後,魔法陣開始起效。”哈丁放慢了語速,聲音仿佛連着帶上了魔力,“深呼吸……想象你現在站在一個廣闊的空間裡……”
鄧布利多的呼吸減緩,哈丁見狀,抽出魔杖在空中揮動起來,口中的指引變成了吟唱,一個六角星狀的陣型在她的繪制下逐漸成型,從空中抽出兩條魔力束帶,拴在兩人的胸口處。
“你看見了什麼?”哈丁詢問鄧布利多。
“黑暗的通道……”鄧布利多半是清醒地答。
“是的,你試試看,能不能在通道裡走動?”
鄧布利多的眉頭跳動一下,他臉上緊繃起來,手腳也跟着挪動了,“可以。”
“很好,接下來,我要你去尋找一扇門……它應該和你所在的地方有非常明顯的差異……你可以在第一時間發現它……”
鄧布利多的呼吸更慢了,好像在疑惑,“這裡沒有門。”
哈丁沒有停頓,“嘗試轉換你的方向,你可以看到什麼?”
“什麼都沒有。”鄧布利多說,“這裡隻有一片黑暗。”
哈丁仰頭看着魔法陣,魔法陣散發團團微弱的亮光,她再次問道:“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萬分确定。”鄧布利多說。
“這不對,”哈丁用魔杖撥弄着陣法,古怪地說,“按道理,陣法在沒有鍊接成功時……”
“砰!”魔力陣忽然發出一聲巨響,魔力系帶在瞬間碎成粉末。
“結束了。”哈丁早有所料般補上後半句話,“你可以醒來了。”
鄧布利多睜開雙眼,“看來我沒能成功。”
哈丁憂愁地說,“離成功遠着呢,你連門都沒找到。”
“什麼是門?”斯内普雙手大拇指相互抵着,他手裡握着一個藥瓶,藥瓶裡是清澈透明的無色液體。
“就是在意識亂流中撐開一個缺口,從缺口進去你就能進入她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