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面呢?”斯内普又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哈丁說,“對于防備心很強的人來說,他們一般不會讓你第一時間進入她的意識——你進入的可能僅僅是夢境。”
“如果隻是夢境,就不能真正接觸到她的記憶,是嗎?”
“是的。”哈丁說,“所以你還要找到夢境的出口。”
斯内普颔首,随後,他站了起來,轉向哈丁,“你的魔法陣今天能開啟多少次?”
“三次。”哈丁答。
斯内普把手中的魔藥放在了一邊的櫃子上,整理下衣袍,躺在了鄧布利多剛剛地睡下的地方。
“讓我來吧。”他說,“我想我的成功率應當會高些。”
空氣靜默了一瞬,艾麗卡将他從上到下認認真真地打量了兩次,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多琳拽住了。
“可以。”她說。
哈丁對他們之間無形的交鋒不甚在意——畢竟她隻是一個治療師。
她重新搭建了魔法陣,對斯内普點了點頭,後者已經躺在床上,迅速進入狀态。
“深呼吸……”
呼——吸。
魔法陣伸出來的絲線纏上兩人。
多琳和艾麗卡遮了遮眼睛。
“你看見了什麼?”
“黑暗。”
“除了黑暗呢?”
床上的巫師呼吸頓了頓,“我看不清。”
“看不清?”
多琳緊緊抓住了艾麗卡的手,下唇被咬得出血,她卻毫無所察。
“這裡……很狹窄,”他說,“感覺空間正在收縮——這是在排斥我嗎?”
哈丁挑挑眉峰,“你能走動嗎?”
“可以。”他認真道,“但是隻有一個方向——有東西在推動我。我要往前走嗎?”
“當然。”哈丁指導着,“你可以順着她給你的方向一直前進,直到——”
“一條河?”
“除了河沒有什麼嗎?”
“隻有河。”他說,“我下去了,可以呼吸。”
微弱的光芒像是汲取了力量,開始繞着陣法的筆畫旋轉,慢慢變得璀璨奪目、不可直視。
“可以了。”哈丁帶着欣喜,眉尾眼角都帶着笑意向上翹起來,“可以退出來了。”
斯内普睜開眼,“我失敗了嗎?”
“完全沒有,”哈丁笑眯眯解釋道,“她不僅不排斥你,她甚至給你指明了方向——”
“你是最合适的人選了,斯内普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