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生,生得白白淨淨,細高個,人也精神,是個俊朗帥氣的小夥。
他穿得襯衣白到發亮,有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他母親早逝,父親是醫生,獨自撫養他長大。
原文裡,四年後,沈柔嬌就嫁給了眼前的這個人,段白生。
他是個好人,可惜運氣背了些。
兩次高考,一次太過緊張忘做一頁試卷,低于分數線20分落榜;第二次鋼筆出問題,漏墨水,弄得半張卷子,答案都看不清,低于分數線10分落榜。
屬于有實力沒運氣的考生。
兩次失敗後,他的心勁兒也沒了,做醫生的父親安排他在藥房工作,負責整理藥品。
段白生從高一,第一次見到沈柔嬌時,就默默喜歡她,一直到高中畢業,他在醫院藥房工作後,才向沈柔嬌表白。
那時,沈柔嬌的爹跟三哥在瘟疫中病逝,二哥也死于非命,他的出現為失去親人的沈柔嬌帶來巨大的溫暖,兩人也算是情投意合,很快便結婚。
但,人走背運時喝涼水都塞牙縫。
沈柔嬌婚後沒多久便懷孕。查出有孕的那天,天晴得一絲雲都沒有,沒有比那天再藍的天了,藍得像畫上去似得。
懷揣着萬般喜悅的沈柔嬌,在回家途中見一個女孩站在馬路中間哭。多危險,她想哄孩子走到路邊,卻沒想到被發脾氣的小女孩推倒,重重地坐在地上,當時血就流了一地。
本是個好消息,最後卻變成噩耗,沈柔嬌不僅流産,還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不願拖累段白生的沈柔嬌,養好病不久,便與他辦理了離婚手續。
之後,段白生也未再娶。
前世不歡而散,今生各自安好吧!
“沈柔嬌同學,你這是去哪兒?”段白生緊跑幾步,追上來。
“段白生同學,我剛從診所回來。”保持應有的距離,對大家都好。
“你哪裡不舒服,是生病了嗎?”段白生拉住車子,滿臉關心地問道。
“沒有,别瞎說,我是去送藥材。”沈柔嬌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推着自行車就往前走。
段白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跟上來,“沈柔嬌同學,你闆報上的字寫得真好,特别好看。”
額!
越是想保持距離,他還越是來勁兒。
“沒有,瞎寫的。”沈柔嬌不看他一眼,随口應付道。
“瞎寫,都能寫這麼好。沈柔嬌同學,你能幫幫我嗎?指導我練字,讓我也能把字寫得跟你一樣漂亮。不是,不是你漂亮,是你的字漂亮,不是,你也漂亮,字也漂亮。”
他語無倫次地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小聲。沈柔嬌假裝沒聽見,自顧自地往前走。
在段白生第三次跟上來,沒話找話說時,沈柔嬌先開口堵住他的嘴,“段白生同學,你不是想參加高考嗎?那請你,立刻、馬上、現在去好好學習。别在這裡浪費時間。”沈柔嬌加快腳步,推着自行車猛往前走。
“你,你怎麼知道,我想參加高考的?”段白生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他都是默默努力,暗暗使勁兒。
“我覺得你學習刻苦,很有潛力,高二努力一年,高三拼搏一年,你一定能考上大學。我看好你哦,加油!”沈柔嬌朝他做了個加油打氣的姿勢,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快到了,終于快到了。
殊不知,得到鼓勵的段白生,高興地漲紅了臉追着她問:“沈柔嬌同學,你真得看好我,真得覺得我能考上大學,真得相信我有這個實力?”
“真得,我說得都是真得。”沈柔嬌被他煩得頭都快裂開,隻想趕快逃走。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是誰?”
隻見周淮樾滿頭大汗地站在他們面前,臉色冷得吓人,“師傅!你們可算是來了。”沈柔嬌見到周淮樾,跟見到救星一樣。
她推着自行車快步走到師傅身邊,同段白生隔得遠遠的。
“他是誰?”周淮樾依舊站着沒動,繼續着剛才的問題,語氣稍軟些。
聽到沈柔嬌叫周淮樾‘師傅’,段白生忙上前自我介紹,“您好,我是沈柔嬌的同班同學,我叫段白生。”
周淮樾冷着臉,突然問出驢唇不對馬嘴的一句:“你爸是縣長?”
?
沈柔嬌沒懂。
?
段白生直接被問懵,弱弱地回了句:“我爸是段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