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繼續堕落下去,甯願被折磨得體無完膚也要繼續留在他身邊,那我也不攔你……”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讓原本像一隻刺猬一樣對那個聲音尖銳相對的采栀頓時卡殼。
這幾個月來,她不是在接受逃跑的懲罰,就是在治療新添的傷口,這個時候的她就算還想留在池彥身邊,恐怕也……沒了資格,她的尊嚴更不允許。
“但是如果你想徹底跟過去告别,願意放下一起,隻要你點個頭,其他的交給我……”
“阿栀,别聽他瞎說!”
眼看着她的神色因為那個聲音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池彥連忙打斷道。
“你讓我想想……”
然而采栀卻并沒有受到池彥的影響,反倒對着聲音的方向喊道。
其實她這一喊,已然做出了選擇——
“彥哥哥,不能放她離開!”
采苓邊反對地說着,持劍的手也跟着移動了半寸,在采栀本就打着補丁的衣領上劃開一個口子。
“阿栀,你别猶豫了,跟我走才能保你……”
池彥不忍地望着采栀最後勸誡道。
“我要是不呢?”
池彥跟采苓這一唱一和的表現讓采栀忍不住嗤笑一聲,帶着幾分諷刺反問道。
“那就……别怪我……”
池彥咬咬唇,話未說完,手上已經有了動作,隻見他從采苓手中一把奪過長劍,朝着采栀的胸口直直地刺去……
“噗!”
“阿栀你……怎麼不躲!”
池彥這一劍雖然用了些力道,但本意并不是緻她于死地,隻要她躲閃,他甚至準備借此将她驅離——
雖然他并不想将她推給那人。
卻沒想到……
“池彥,沒想到你真的……下得了手……”
血從胸口彌漫出來,浸透了衣衫,采栀捂着胸口,看向池彥的眼神隻剩仇意。
她知道,這一劍并沒有刺中要害,但血卻不受控制地往外流,這隻能說明——
池彥又一次給她下毒了,在劍上!
“我……”
池彥很想解釋,但他也未曾想過采栀居然沒有躲開,而她的眼神也讓他難以開口說下去。
“啧啧,還真是無情啊……”
那個許久沒有說話的聲音寂靜了片刻後,帶着幾分薄涼和諷刺歎道,再次将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
隻是不等幾人做出反應,那白霧像是受到什麼驅使一般突然聚集起來,又以衆人沒反應過來的速度奔湧而來。
池彥隻覺得臂上一輕,等他反射性地去抓的時候,原本被自己抱着的采栀便已然沒了蹤影。
随着白霧漸漸退散,眼前便隻剩他和采苓兩人。
看了一眼地上未幹的血迹,他沒帶任何猶豫地走近采苓——
“啪!”
“彥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