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需要打老年人服務中心的電話嗎?
理由是這裡有人毆打虐待老年人。
很明顯,資本家連續的壓榨下,讓這位市民的腦子已經有點不太清醒了。
搶劫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從背後掏出槍,黑洞洞的槍口讓亨特混沌多天的腦袋終于有了一絲清醒。
可能是蝙蝠俠給了他勇氣,在被槍指着的情況下他第一次開始大聲求饒。
“求求你了,我上有小下有老,不對,算了管他呢,補藥搶劫我啊。”
凄厲的哭喊聲讓搶劫犯不禁側目,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問道,“不是,bro,我都搶劫你一周了,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一種默契了?”
不曾想亨特的注意力根本不再搶劫犯身上,他用餘光看見上面三個身影已經沒有打架,明顯是被哭喊聲整愣住了。
緊接着,搶劫犯就被一個黑綠紅配色的信号燈,哦不義警,從天而降給踢到了一旁。
那人手中的長刀眼看馬上就要和搶劫犯的脖子來一個親密的接吻,一個如同喉癌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蝙蝠小子!”
原來信号燈是叫蝙蝠小子。
蝙蝠小子不屑的啧了一聲,另一道聲音也從黑暗中傳來,聽起來異常憤怒“讓他殺!我能救回來!”
原本不想動準備裝死的搶劫犯聽到這句話,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身體抽搐一下,緊接着就被吓暈了過去。
我們哥譚的恐怖傳說,AKA蝙蝠俠發出了老父親的悲鳴。
亨特聽見蝙蝠俠用一種像是被青春期孩子摧殘到極緻的疲倦的聲音說道:“我們回去再說這事可以嗎?”
“我能走嗎?”亨特尴尬的看着馬上要打起來的三人。
他感覺自己像是誤入了什麼家暴現場。
在場三人隻有蝙蝠俠點了頭,兩個小的就這樣一動不動看着他。
憑借多年作為哥譚人的直覺,亨特拔腿就跑,拿出了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根本不敢回頭看。
希望蝙蝠俠可以扛得住。亨特在心中為蝙蝠俠默默祈禱,不要讓那兩個小的追上我。
正如你所看見的。
蝙蝠俠和白枭還有蝙蝠小子打起來了。
在他說出那句,“是的,你被解雇了。”之後。
冰冷的話語一下子點燃了兩人心中蓬勃的怒火,不需要任何彩排,兩人同時沖向了蝙蝠俠。
一路打一路解決罪犯。
從企鵝人在的鑽石區打到了最混亂的東區。
蝙蝠俠也是個悶葫蘆,就陪着他們打,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說。
可以說三人今晚的傷口全是互毆來的。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戰争停止在了滴水獸上,三人各自站在各自的滴水獸,一句話也不說。
誰都不想傷了自己喜歡的那個滴水獸。
特蕾西受不了這該死的沉默,率先開了口,“喂,蝙蝠俠,别解雇我呗,反正他們都知道了我能力,藏着掖着也不是個辦法,我以後保證聽你的好不好?”
另一邊蝙蝠俠眼睛的白膜都皺成了倒三角,站在滴水獸上似乎在考慮特蕾西提出的理由是否合理。
手上突然傳來毛茸茸的觸感,蝙蝠俠低頭看去,隻看見特蕾西已經湊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放在頭頂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像是被這陣光芒刺到,蝙蝠俠僵硬的移開了視線。
緊接着蝙蝠俠可悲的發現,即使隔着面具即使知道這是特蕾西的詭計他依然拒絕不了這個。
沉默在蝙蝠俠這裡就相當于默認了,特蕾西歡喜的松開手,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滴水獸上。
“叛徒。”達米安薄薄的嘴唇吐出了最冰冷的話語,就像是具有劇毒的蛇蟒吐出猩紅的信子。
剛發洩完情緒的達米安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了。
他隻是不想看到剛才還是同盟,現在卻又迅速投敵的特蕾西過的那麼舒服。
特雷西沒有理會達米安,她就像真正的雪鸮那樣絲毫不在意樹上虎視眈眈的毒蛇,在空中自由的哼着不成曲的小調。
返回蝙蝠洞的路上達米安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雖然他本來就不咋說話就對了。
特雷西坐在專門為她準備的沙發上,準備照常為兩人治療傷害。
隻是兩位患者面對面坐着,看着實在不怎麼和諧。
白光再次亮起,照在肌膚暖洋洋的,特雷西引導着白線包裹住兩人受傷的地方。
外傷的治療并不需要太多的時間,特蕾西收回放在達米安身上的線,取出了古琴。
蝙蝠俠的舊傷需要多一些白線治愈,所以花費的精力更多,而且他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胖蠶寶寶。
也不知道達米安怎麼做到這種情況下面對面不笑的。
“達米安,死亡是一條不可越過的紅線,一但失手你就無法再回頭。”蝙蝠俠堂堂開口。
達米安的情緒一下就激憤起來,譏笑的着和蝙蝠俠對視,“哥譚并沒有因為你的仁慈而好起來,父親你應該能明白這一點。”
這下輪到特雷西開始頭疼了,她明白蝙蝠俠這話還是講給她聽的,但在治療時說這個?
他認真的?
在事情愈演愈烈之前,特雷西趕忙開口,“Wait,wait,你們确定要在治療的時候讨論這個?都給我别動。”
當你處于蝙蝠洞唯一治療這個職位的時候,特雷西說的每一句話威懾力還是很大的,兩人安安靜靜的坐回位置,不在說話。
阿爾弗雷德也端着夜宵走了過來,照常的牛奶和阿福特制的濃茶餅幹,隔着老遠特雷西都能聞到那股香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