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沒有幾個精神病案例都不好意思出來當反派了嗎?
還是說正常人來當反派就沒辦法進阿卡漢姆瘋人院了?
那瘋人院裡到底有誰啊?
特蕾西看着被蝙蝠俠揍的鼻青臉腫還哈哈大笑的企鵝人,一時間竟有些不忍直視。
你們哥譚的超級罪犯全是天生的抖M嗎。
果然,哥譚隻有蝙蝠廚和扭曲的蝙蝠廚。
“你為什麼不去問問法爾科内呢?蝙蝠俠。”企鵝人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誇張的鷹鈎鼻因為面部肌肉聳動越發猙獰,“現在地下世界可不太平。”
“你知道些什麼?”蝙蝠俠揪着企鵝人衣領怒吼道。
企鵝人沒有喜歡挨打的癖好,肥胖的身軀連帶着椅子被徑直提了起來,細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蝙蝠俠。
光看一眼特蕾西就覺得費勁。
“我隻知道法爾科内最近有了一個新的合作夥伴,要查就去查他吧,該死的蝙蝠怪人。”
企鵝人說這話時像是想要大口喘氣卻又不敢那樣别扭,音線都被擠壓在了一起。
松開抓着企鵝人的手,蝙蝠俠知道在這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當即帶着兩人原路返回。
指将企鵝人另一半完好的窗戶也踢碎。
在一片玻璃破碎聲中,三人默契的自動忽略了身後企鵝人憤怒的讓他們幫他松綁的嚎叫,自然也忽略了企鵝人那雙精明的眼睛一直跟随着特蕾西。
沒有人會好心到為一位□□頭子松綁。
就讓我們這位科波特先生在寒風中與月光渡過難忘的一晚吧。
上帝保佑,但願玻璃碎片有劃傷他布滿溝壑的臉。
“我們現在去幹嘛?找那位法爾科内先生嗎?”特蕾西充滿活力的聲音順着耳畔拂過的清風傳入蝙蝠俠耳中。
三人停在一處高樓上,達米安站在特蕾西身旁,即使沒有說話,蝙蝠俠也清楚他和特蕾西的想法是一樣的。
一樣的以殺止殺,以血還血。
刺客聯盟的理念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多月的蝙蝠訓練消散。
那就像一隻陰魂不散的幽靈纏繞着他的大腦。
特蕾西也僅僅是相較于達米安來說對生命多一些尊重。
或者說是不敢殺。
她處理那個人的手法是如此的熟練。
蝙蝠俠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真的正确。
“不,法爾科内很危險,我必須先調查一下他新的合作夥伴是誰。”
“隻有你?”一直沒說話的達米安開口了。
蝙蝠俠站立在與他們相對的陰影處,像一隻真正的幽靈那般用披風将自己包裹起來。
哥譚的城市怪談有着符合他外表的可怖聲音,“隻有我,蝙蝠小子你需要反思你今晚幹了什麼,意思就是,你被禁足了。”
“而你,”蝙蝠俠話鋒一轉,對着特蕾西。“你暴露了自己的能力,而企鵝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後面的夜巡對你來說會很危險,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等等,蝙蝠俠,什麼意思?我第一天上班就被解雇了??”
特蕾西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離開昆侖墟後還會有如此憤怒的一天。
僅僅是因為自己用能力救了一個人,就被剝奪了夜巡的資格。
太荒謬了。
這讓特蕾西意識到,蝙蝠俠從來沒有信任過自己,至少他從來沒信任過自己的能力。
即使她也參與了蝙蝠俠的訓練,并且成績良好。
那麼,她對于蝙蝠俠來說是社麼?
一個夜巡時的負擔?因為舊傷不得不帶在身邊的危險人員?
一個潛在的超級罪犯。
達米安的情況也不遑多讓,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會如此愚善。
那堆人裡面沒有不該死的,誰又知道他們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無辜的鮮血?
當他們拿起武器面對我時,就應該做好死的準備。
父親何時才會意識到,對敵人何須仁慈。
當天晚上不少哥譚市民都聲稱看到了三團黑影在自家屋頂格鬥。
其中一團好像還是他們城市的怪談。
一位市民從窗戶支出腦袋,大聲呼喊,“蝙蝠俠加油!”
亨特是一個在哥譚摸爬滾打多年的社畜。
生活像是一把鋒利的宰骨刀,讓他變得圓潤光滑甚至富有彈性。
别誤會,這裡的彈性指道德彈性。
他的底線在□□/搶劫犯/資本家的壓榨下已經變得像是山裡的猴一樣靈活了。
這一天,他正常下班,正常遇到搶劫犯,正常準備交錢,正常看到三個蝙蝠一樣的身影在上空飛。
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蝙蝠?還是三個?
亨特擡眼看過去,兩個小的好像在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