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織這一次的任務還是暗殺上一次的那位制藥企業的股東。
因為之前有馬織的暗殺任務被五條悟的出現給打斷了,組織懷疑有人走漏了消息,将他們的小心謹慎作風發揮到了極緻。
他們排查了一遍組織内部和任務目标的身邊的人,擔心是任務目标提前知道了組織的目的,請來了可以和詛咒師抗衡的咒術師。所以拖到今天才讓有馬織第二次下手。
同時,組織也對與羂索的合作産生了更多的疑慮,所以派來了代号成員波本陪同有馬織一起做任務。
這些天,上野江和五條悟在異能特務科以及公安官方的其他卧底的幫襯下,“搶”了組織的好幾個任務。
他們在暗網上提前放出自己的詛咒師身份消息,并且僞造了不存在的過往交易,然後又披着假身份提前蹲點,在組織行動人員的槍口地下的大搖大擺的“擊殺”他們的任務目标。
上野江把任務目标制服後,迅速把人用術式藏匿起來,然後甩出事先用術式具現好的“屍體”,玩了一出偷梁換柱,在組織面前嚣張的刷了一波存在感,被救下的人會由被提前通知的公安來接收。
當然,遇到黑吃黑,他們也會選擇配合擊殺,這也是經過異能特務科和公安官方一緻同意的。
幾次下來,不過十多天,就已經讓組織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想必讓代号成員陪同還有想看一下可不可以拉攏他們的原因在。
“來了,我們走吧。”看着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有馬織,上野江把自己的頭發從五條悟手中拉了回來,然後拽着他朝有馬織所在的方向走去。
有馬織是組織和一位男性詛咒師合作,對方為表誠意送過來供組織調遣的。
逆轉時間之洪流。
這是組織裡一直都存在的流言,也是烏丸蓮耶為之追求、努力的方向。
APTX系列藥物的研制,對于各種高精的醫學技術的渴求和收集,等等,都是為了讓那位苟延殘喘了百餘年的老人延續自己那孱弱不已的腐朽生命。
現在,Boss的身體日益衰敗對長生的追求也愈加迫切。
而那位男性詛咒師在這個時候主動找上門,提出了一個令烏丸蓮耶無法拒絕的條件。
一個可以幫烏丸蓮耶延續生命的辦法。
他向烏丸蓮耶介紹,咒術界有一種術式,可以把自己的腦子移植到他人的身體裡 ,從而延續自己的生命。而他恰好是這個術式的擁有者。
那位詛咒師說自己可以幫烏丸蓮耶以這種方式延續生命,隻是實施在别人身上時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成功,需要做大量的人體實驗來練習,用以提升成功率。
狡兔有三窟,作為盤踞在暗處的烏鴉,組織自然不會把希望隻放在A藥上。對方既然抛出了他想要的籌碼,那麼組織自然也是敢接下的。
自此,組織和詛咒師的合作開始了。
現在算下來,雙方已經合作了将近一年。
隻是詛咒師的存在過于特殊,組織中和其有接觸并有一定了解的不多,絕大部分都是代号成員,而波本恰是其中之一。
今天,他戴着詛咒師一方供給的、可以看見詛咒的特殊眼鏡來“陪同”有馬織做任務。
安室透,原名降谷零,是組織的代号成員,波本。同時,他也是公安方零組的最高長官。
綜上所述,他其實是一名潛伏在組織多年的卧底。
這一次組織派他陪同有馬織一起出來做任務,除了是為了輔助有馬織潛入大樓外,還是因為Boss授意,讓他監視有馬織,順便看看那兩個最近在組織裡因屢次幹擾組織任務而“名聲正盛”的詛咒師會不會出現。
可以的話,Boss希望他可以和那兩位詛咒師取得聯系。
最近,那位詛咒師的态度愈來愈過分,組織也有意物色新的詛咒師作為合作對象,想憑借此來打壓一下他。
那位大股東平日在現在這個時間點,都會一個人在辦公室處理文件。
走廊及辦公室的監控已經被事先拷貝的錄像替換好了。換上清潔工打扮的安室透和有馬織現在都已經到達了任務目标的辦公室門口。
有馬織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手中暗紅光芒流轉,應當是準備使用詛咒師所說的術式。
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任務目标以為是進來打掃的的清潔工,隻說了一句“安靜點”,然後頭也沒擡地繼續伏案閱讀文件。
直到現在,安室透都沒有見到看到那兩個詛咒師出現。
就在他以為今天的任務隻能這麼結束的時候,辦公室那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轟然碎裂,玻璃碎渣四處飛濺。
“怎麼回事!”任務目标被這巨大的聲響驚到,終于意識到不對了。
一名帶着墨鏡、身着黑衣的黑發男子從落地窗破開的地方進來,瞬息間沖到有馬織面前,一個膝頂把他撞飛,有馬織整個人貼在身後的牆壁上,他手上的術式也被這一頂頂得潰散。
下一秒,有馬織順着牆壁滑落下來,看樣子是暈了過去。
好強,明明沒有看到他用什麼術式,僅是肉/體,就已經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了。
這就是詛咒師嗎?!難怪組織一定要他找機會拉攏他們。
另一邊,一個白發藍眸的黑衣女子向任務目标走了過去。
火焰從她手中燃起,瞬間就将匆忙從座位起身的男人吞噬,短短幾秒後,隻剩下一具焦黑的屍體倒在地上。
是組織想要拉攏的那兩個詛咒師。
那名黑發詛咒師注意到了旁邊的安室透,用嘲諷的語氣開口道:“喂喂,被吓傻了嗎?弱者就是麻煩。”
聲音聽起來有些稚嫩,聽起來不過十八歲。
他像個好奇且調皮的小孩子一樣,把臉湊到安室透面前,試圖透過他臉上的眼睛看出點什麼。
“哇!不會真的吓傻了吧?”
另一邊的白發詛咒師走過來,拉住黑發詛咒師的手,說:“别玩了,我們該走了。”
“Satoru。”
Satoru,覺,和組織查到的資料一模一樣。
安室透猛然從那副呆滞模樣中脫離出來,朗聲開口:“那個,我們能不能談一談?”
白發詛咒師淡淡回頭,用她那雙冷漠的藍眸注視着他。
“談什麼?錢不夠的話可沒有什麼好談的。”
安室透挂起他那屬于波本的神秘主義做派的笑容,維持着自己的氣勢。
“報酬自然是夠的,隻要二位願意談。”
在得到兩位詛咒師的同意後,三人一同撤退,與樓下彙合。
安室透依照Boss的吩咐,聯系了朗姆,簡單彙報了關于兩位詛咒師的新增信息。朗姆在電話裡報了個地址,說是Boss要見兩位詛咒師。
最後就變成了波本開着他的白色馬自達,黑發白發兩位詛咒師坐在後座,有馬織被丢在車後尾箱。
為了有馬織晚點醒來,安室透給有馬織紮了一針麻醉。
這兩位詛咒師正是僞裝後的上野江和五條悟。
有馬織的任務目标已經被上野江打暈後放置在原地,等待被事先知會的公安來回收保護。
“我們去哪?”五條悟坐在後座,長腿不得不斜放,大腿和上野江的貼在了一起。他在心裡抱怨,覺得這車太小了點。
好擠喔。
小貓有些蔫,把頭靠在了上野江的肩膀上,嘴裡咕噜着一連串貓話。
“好熱喔,什麼時候才到?”
“幹脆把車炸了直接飛過去好了!”
上野江有些頭疼。
她把手握拳,抵上了五條悟的臉,語氣中帶了點不耐煩。
“Satoru,别吵。”
為了隐藏身份,上野江對五條悟提出希望他不要用任何術式,尤其是那種一用就知道他是五條悟的術式,所以他現在連「無下限」都沒開。
沒了「無下限」這個自動空調,無論是五條悟還是上野江都被熱得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