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看着上野江,目光灼灼。
“反正一切都已經那麼詭異了,那麼我再做一個更大膽的假設。”
“确實是有人操控這一切,而這個人就在橫濱。你會做那個夢,就是因為它想要你知道那些事。它算出你一定會因為這個夢動搖,從而加入東京高專,接觸接下來的一切事情。”
“因為你不會坐以待斃,尤其是可以先手優勢的時候。”
上野江對着工藤新一的眼神,緩緩開口,“你知道嗎?我的能力,現在可以覆蓋過整個日本,把它從現在這樣,變成一座超巨型富士山,又或者是其他的,隻要我能想象的出。”
“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那麼,我好像我知道為什麼是我了。”
“因為我可以直觀的,改變現實。”
***
橫濱。
太宰治靠着墓碑,擡頭望着蒼天的樹冠,勾起嘴角。
“遲到了快兩年的戲碼,終于是要來了。”
不等中島敦開口說話,他便起身走過去拍了拍小老虎的肩膀,擡腳走了。
“真是的,反正你是國木田拜托過來找我的吧。passpass,無論什麼都pass~我要去試試新的自殺方法~”
一句話都還沒說出的中島敦回到武裝偵探社,看着國木田獨步叫着衆人去開會,然後江戶川亂步一言不發地把自己的零食全部裝進保險箱上鎖。
他們開始讨論來自異能特務科的委托。
另一邊。
得出結論的上野江通知「窗」的人來接走大石緣一之後,于傍晚離開工藤宅,趕往橫濱。
她有種奇特的感覺。也許,跑完這一趟,她就可以知道腦子裡不清晰的一切了。
計程車飛速向前駛去,車身随着路況起伏,颠簸着讓少女入了夢。
“好好呆在裡面,不要出來,不要發出聲音。”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摸着上野江的頭,把她往後推,而自己卻是一副赴死之态。
确實是赴死。
這是她母親被殺前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随後她就被闖入室内的歹徒殺了。
但這個夢沒有歹徒,而她也不在衣櫃裡。
上野江跪坐在地,在那絢爛如迷彩蝴蝶一般的花色圓陣。女人的身後不是她看了好幾年室内裝潢,而是一扇華貴的白色雕花大門和無盡的漆黑。
幽藍的光灑下,映的烏發澤出熒藍。她看着女人的身影遠去,随後白霧從白門後散出,淹沒了她。
……
上野江睜開眼,發覺車已經到達了橫濱,而駕駛位空空如也,隻剩下自己一人。
她拉了拉車門——好在車門沒鎖,不然她得把車門劈了,後面還得賠錢。
下了車,映入眼的是暗沉瑩綠的天幕,這個熟悉的港口城市變得死氣沉沉,原本該是人潮擁擠的路段空無一人,隻餘車輛。
好詭異。
但是,這恰巧說明,她這一趟跑對了。
上野江憑借着咒力的加持,攀上了大廈的樓頂。她眺望着這座她又愛又恨的城市,心緒不斷起伏。
夜風帶着霧的水汽,拂過少女的面龐,吹起頰邊的發絲。高處的絕佳視野給她帶來了無與倫比的情報優勢,比如,她現在已經找到了國木田獨步和福澤谕吉的位置。
要過去嗎?
不,比起這個,還是找到她要找到的東西比較重要,沒有什麼比無形中操控人更可怕的了。況且她相信他們能解決。
去看看敦和小鏡花吧,畢竟,敦的特殊性有目共睹。
其實她應該找找太宰先生,這種時候,太宰先生所在的地方往往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晚點也沒關系。
或者晚點先去找找中也先生吧,不管太宰先生在哪,中也先生總能找到他。
這麼想着,上野江從樓頂一躍而下,跳往幽暗的街巷。
此時的泉鏡花和中島敦正在被自己的異能追殺,月下虎和夜叉白雪圍堵的二人隻能逃竄。根據不久前開會知曉的資料,他們現在應該是出于那個叫澀澤龍彥的異能領域裡。
說來也奇怪,關于異能特務科讓他們追查的那個男人的委托,給的資料裡明明是很久之前就發生了的案子,但是他好像最近才能看到這些信息,就像是忽然蹦出來一樣。連最靠譜的國木田先生也是才知道的樣子,真的好奇怪。
現在的他們也會被自己的異能殺死嗎?像那些人一樣?
斜劉海少年閃避着猛獸鋒利的爪子,看着獸那對兇惡的目,眼神有些閃爍。
先跑吧,帶着小鏡花。
但還未來得及實行,身前就被不明物體砸落出一個淺坑。
是上野江。
呼,還好不是敵人。中島敦松了一口氣,身旁的泉鏡花也沒那麼如臨大敵般的緊繃。
下一秒,中島敦才恍然反應過來,這個從天而降的人是上野江?!
她怎麼出現的?!不對,她現在不應該還在東京上學嗎!難道是請假了?
但這些并不是重點。
“江,後面!”中島敦大叫着警示!
額間嵌着紅寶石的夜叉白雪瞬息出現在上野江的後方,沖着泉鏡花的方向殺來。異能體的每一刀斬的利落,鋒利,勢不可擋。
但是卻都被擋下了。
上野江揮斬着許久未用的佩劍,刀劍間滴水不漏,劍芒成網。
“小鏡花,你的異能怎麼背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