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還真是讓我意外,你這個惡心的同性戀,賣屁股的小白臉,昨天晚上我就應該再給你多加一倍的量!不,是兩倍!你這張臉直接殺了太可惜了,應該讓你那當警察的男朋友親眼看着你是怎麼在我身下求饒的。”
毛利景依舊那副不疾不徐的樣子,輕飄飄的一眼仿佛再看一個可憐的家夥。
“不過一個晚上就忘了自己是怎麼落到這一步的,腦子這麼不好使真是可憐。
你剛剛用了兩個應該來描述你的意淫,事實上你很清楚,那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憑你這種貨色,即使絞盡腦汁重來八輩子也不會有資格碰我一下。
人總不能活在自己的臆想裡,所以你不應該總是用那些注定虛假到絕望的東西來麻痹自己,而是應該發自内心的感謝我的警察男朋友,要不是有他在,你可能就不止被卸掉關節這麼簡單了,最起碼也要丢幾個零件。”
他的目光掃過尾生健的眼睛鼻子耳朵四肢,最後輕飄飄的落到了被桌子擋住的□□。
尾生健莫名覺得毛利景的目光帶着刀鋒般的寒意,他雖然笑着,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說如果這裡不是警視廳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對方一個照面就可以輕易的卸掉他的關節廢了他,那麼殺掉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潑下,被憤怒和掌控人命的優越感充斥腦子的尾生健忽然清醒了,感到了什麼是害怕。
是了,眼前這個美人是帶毒的。
旁邊的伊達航也有些驚駭,毛利景語氣中的冷漠不像裝的出來的,仿佛真的見過血。這個小子果然不簡單。
尾生健百般羞辱毛利景就是為了看他氣憤不堪滿臉崩潰眼尾通紅的樣子,為什麼現在情況反了過了!他心底暴躁,隐隐有些崩潰,他費勁心思要看到這個家夥可不是為了現在的結果!
憑什麼,他憑什麼那麼高高在上,憑什麼那麼平靜!
“都是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都是你們毀了我的生活!你們該死!都是你們的錯!我沒有錯!”
尾生健憤怒的捶打着桌面,手铐被撞擊的動作帶的嘩啦作響,仿佛這樣就可以掩飾自己的恐懼。
“聽說你曾經有一個未婚妻?”
毛利景漫不經心的話讓尾生健僵了一下,
“你的前未婚妻馬上就要結婚了,知道她的名字後我忽然想起來不久前曾見過她一面,那位女士容光煥發的挽着一位先生的手臂,看起來幸福極了,想來以前和你糾纏在一起的日子肯定不像現在這麼如意,她能擺脫你這樣垃圾我可真替她感到高興。”
修長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姿态放松,看向尾生健的眼神充滿憐憫。
尾生健再次激動起來,“呵,那個喜歡男人的死變态根本不可能對那個水性楊花的臭女人好,她一定過的很慘!你在騙我!”
毛利景身體放松點靠在椅背上,“我為什麼要騙你,你有什麼價值讓我騙嗎?你隻是不願意承認她離開你是因為你自己爛泥扶不上牆人品太過糟糕的事實,對她來說像你就像是泥潭一樣,所以她甯願選擇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也要擺脫你。
看看你這副狼狽的樣子,還好這位女士及時止損,那位先生看着就是一位非常得體的人士。”
“哈哈哈,你覺得那個男人會真的在乎那個女人?他根本不配和我比,一個喜歡同性的變态,不過是披了一張像樣的皮就把你們騙得團團轉。她會後悔的,她一定會後悔的!”
他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重新恢複鎮定,嘴角也翹起來。
“你以為你的那位男朋友會一直和你在一起?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警察,和你在一起就是他漂亮履曆上的污點,相信不久之後他就會為了前途輕易抛棄你的,和那些怯懦卑劣的男人沒什麼區别,到時候你哭起來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不可能,他不是那種人。”
毛利景當即反駁,隻是下意識緊抿的嘴唇和握緊的拳頭讓他看起來并不是那般笃定。
“呵呵,這種人我見的多了,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感情,一旦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他們可以立刻毫不猶豫的舍棄掉對方。”
毛利景表情不悅,“不要把你在酒吧裡見過的輕浮男當标準,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這種生活在的底層的家夥能接觸到什麼好人,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認識的俊彥學弟和衡二學長可都和男友十分相愛。”
“你是說那個音樂老師和那什麼狗屁律師,他們倆一個誘騙自己未成年的學生,一個勾搭上了上司的女兒,這就是你眼裡的好男人?哦對了,他們可都是你口中去過酒吧的輕浮男,當他們發現自己的秘密暴露之後驚慌失措立馬抛棄那兩個小可憐的樣子。”
“呵,俊彥學弟明明說老師說為了保護他被害死的,他恨極了兇手,表示一定會為老師報仇的,你可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撒謊的機會,還是說這樣想會讓你好受一點,不過沒關系,我已經沒有耐心再陪你耗下去了,和你這樣的人說話純屬浪費時間。”
毛利景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一副要随時離開的樣子。
“那個可憐蟲竟然是這麼對你說的!可惡,明明是我幫了他,他這個膽小卑劣的可憐蟲
那個音樂老師痛哭流涕的樣子,他哭着求我不要把他搞學生的事情說出去,恨不得當場和那個高中生撇清關系,以為把紙條吃進肚子裡就可以不承認了,什麼狗屁愛情,全是用來騙傻子的!”
“哦?看來你是承認自己殺害了音樂老師,要不然為什麼用施恩者的口氣自居?
不要急着否認,如果你不是兇手你怎麼知道他痛苦流涕的,你又怎麼對案發當時的情況這麼了解?怎麼知道音樂老師把紙條吞進了肚子裡。”
毛利景似笑非笑的問道,臉上哪還有一絲一毫的氣惱猶豫,指節重新敲擊起了桌子,與最開始的節奏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