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陣平你這是被同化了嗎,竟然也一副大叔的樣子,什麼三十歲,我們明明才二十八歲啦,還年輕着呢。”
“他本來就是我的。走吧,年輕的萩原先生,辦公室還有着數不盡的報告等你完成呢。”
果然小毛利能随時掌握他的動向hagi這家夥功不可沒。
周六的東都大學依舊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做為國内最高學府這裡的各類建築繁多,綠化濃密。
做為一所高級學府,這裡不僅專業衆多,社團文化也十分發達,毛利景大學三年隻加入一個社團,在這個各種社團林立每人平均參加三個社團的學校裡十分少見。
他一直不理解上學為什麼要參加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社團,維持複雜到絕望的人際關系。
十個社團八個内部有矛盾,隻不過随着大家年齡與見識的增長,大部分人可以更好的隐藏自己,矛盾逐漸變得隐晦,隻是表情看上去和諧了而已。
可同樣的,這些隐藏水下的矛盾一旦爆發便難以調和,在這個偵探遍布的世界很容易發展成某種事件。
從小到大毛利景隻參與過兩三個料理社團,其餘的皆敬謝不敏。
這也是他不合群的表現之一,不過他也樂的清淨。
說起來成為這個律法社團的社長算的上一個意外。
律法社團的成員全部都是法學系的學生,對各種案例法律十分感興趣,不僅僅因為這是他們的專業。
社團的初衷是同窗們聚集在一起對已有的經典案例學習讨論各抒己見,結識更多的人脈,他當時就是抱着這個想法入社的。
上了大學怎麼也得參與一個社團,要不然大學生活是不完整的,這是松田陣平對他說的。
他前世是學數學的,隻參加過一個民俗愛好者社團,遇到不少有趣的事情,對社團生活還是很向往的。
是的,他這個當天師的大學專業是數學。
律法社是一個大型會社,成員整整六十人,全都是法學系優秀的尖子,對法律抱有極高的熱忱,其中有幾個還是毛利景公司的員工。
随着時間的延長,社團裡逐漸發展分化為兩派,一派偏向理想理想主義以正義為中心堅持法律要在正義的基礎上行使,結果要偏向在公序良俗意義上的正義。
另一派以委托人為中心不管委托人是否無辜維護委托人絕對利益。
本來這隻是很正常的立場問題,哪怕大家觀念不同每次都會吵得面紅耳赤,可場下大家握手言和。
作為一個系的同窗,關系還是比跨專業的近一些的,直到兩年前上一任副社長,一個極端主義的正義派對當時的社長積怨爆發動手行兇碰巧被毛利景撞上阻止。
兩派的矛盾從此擺到了明面上,每次社團活動必定刺一刺對方,像這次的大型的活動,肯定都卯足了勁打對方臉。
被救下一命的前社長是比他大一級的學長,直接對毛利景好感拉滿,大力培養他力排衆議讓他成為下一任社長。
說起來不久前他才在另一個地方聽過這個學長的名字,小山俊彥,連環案件中第三位律師受害人的同性戀人,毛利景猜想這位學長現在實習的律所恐怕也是那位律師先生所工作的地方。
怪不得今天這種重要的活動都沒能出席,要他這個上任沒多久的學弟主持。
這次的活動算得上近三個月來規模最大的,參加的人數達到了六十二人,兩派陣營勢均力敵。
“毛利社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中野,這次需要的案例提前準備好了嗎?”
“我提前做了些功課,絕對不會輸給那群家夥。”
中野智是正義派的代表,堅定的結果正義論維護者,熟讀目前法庭通用的各種律曆條文。
看着這位表情嚴肅的男生眼睛裡燃燒着熊熊的鬥志,毛利景已經預想到一會的激烈辯論場景了。
這群高材生吵起來絲毫不輸菜市場的大爺大媽,要不是有桌椅攔着,他們可能已經打起來了。
這次活動老套的一方為原告辯論一方為被告辯論。
果不其然,一開始大家還圍繞着案子從專業知識的角度找對方的漏洞,辮了四十分鐘後情緒上頭開始人身攻擊。
毛利景不得不出聲提醒“雙方請注意一下,我們要從案件出發,不要帶入太多私人情緒。”
然而十幾分鐘後故态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