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東西我還需要帶回去檢查一遍,确認無誤後錢會打到你的卡上。”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黑色禮帽的高大男子在黑暗中彈了彈煙灰,掃了一眼被另一名白大褂男子恭恭敬敬雙手舉起的軟盤後,一隻手接過來,随意的塞進衣服口袋。
“您放心,這是這一周期實驗的所有數據,大部分都是淺間教授親手做出來的成果,絕對不會有問題,”
穿着白大褂的年輕中分頭男人十分恭敬,甚至有一絲惶恐。
黑衣男子看着他這副樣子輕蔑的笑了兩聲,“諒你也不敢耍什麼把戲,與我們合作可比倒賣那些破藥賺錢多了,不是嗎?”
他将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好了,記得趕緊把剩下幾組藥物的數據也拿到手,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收拾好這裡。”
“是,龍舌蘭先生,我會盡快的。”
原本畢恭畢敬的中分頭男子在黑衣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立馬換了一副怨毒的表情。
這是在威脅他!
自從一年前他倒賣精麻藥物被這些人抓住把柄後,他就不得不被這些人脅迫做事,什麼偷實驗室數據,幫他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實驗他都做過。
他不是沒想過反殺,可是謹慎的試探後他發現,對方不是一個人,很有可能是某個非法組織,而且裡面的人一個比一個可怕。
比如今天這個龍舌蘭,他的身上有着令他頭皮發麻的黑色氣息,他懷疑這個人的手上絕對沾染過人命!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啊,怎麼可能鬥得過這些窮兇極惡的家夥!
中分頭一臉屈辱的拿出手帕擦了擦臉,然後掏出紙巾開始清理地上的煙灰煙頭。
在他背過身去時,不遠處看不見的死角裡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原地。
重新站在太陽下的淺間梨繪戰戰兢兢的回過神,問道
“周秘書長你剛剛可吓死我了,那個和太川學長說話的黑衣服大個子好可怕,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是什麼危險人物嗎?”
要不然為什麼周秘書會阻止她出聲,肯定是他們被發現後有危險!
“太川學長竟然還倒賣藥品,我要告訴叔叔!要不……我們報警吧。”
當時迷路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看到有亮光,準備上前搭話的淺間梨繪猝不及防的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拉到了牆角,要不是景光立刻示意自己的身份她都以為自己遇到了亡命歹徒。
不過即使知道挾持自己的人是對她沒有惡意的熟人她也被吓得不輕,隻是接下來不遠處傳來的交談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幸好周秘書救了自己沒讓她傻愣愣的撞上去,而且那時身體僵直的她也沒發出任何聲響。
“不行。”景光思考後出言阻止,
“現場的監控壞了,而且我們并沒有什麼能讓他們定罪的證據,即使報警,警方最多隻能立案調查,那個黑衣男人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很可能有很深的背景,調查會一直被拖下去最後不了了之,而做為報案人的我們很可能受到報複。”
甚至連第一步立案都不一定能做到。
當他聽到那個黑衣男人叫龍舌蘭時,渾身的血液似乎一瞬間變冷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人來人往的醫院猝不及防的遇到了那個組織的人。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就是酒廠的人。
普通的警察根本無法解決這種組織的事情,他們甚至會連累别人身陷危險。
“危險又有背景?難道他們說極道組織的人!太川學長怎麼會招惹上這種人,那些人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天呐,我叔叔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秘書大人向來很靠譜,淺間梨繪很相信秘書長的判斷,急得差點哭出來,那可是據聽說殺人不眨眼的極道組織,他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怎麼招惹得起。
“不要着急,你可以先在私下裡告訴淺間教授這位太川先生品行不端暗地裡倒賣藥品的事情,讓教授先不要沖動,最好暗中搜集證據走正當流程給他應有的處分。
聽剛剛的話那些人并沒有對淺間教授不利的意思,記得不要太過關注對方,免得引起他的懷疑,其他的事情不要提,尤其是那個黑衣男人,交給我來處理。”
淺間教授不是沖動暴躁的性格,處理問題很有一套,隻是合理的處分一個學生應該不會引起酒廠的注意,反而是把這種人留在身邊的時間越長越危險。
景光冷靜鎮定的模樣感染了淺間梨繪,六神無主的淺間梨繪邊聽邊點頭,恨不得把每個字都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