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修長有力的手指穿插在長發間,按摩着頭皮,溫度熏人的暖風配合着按摩,吹的人酥酥麻麻的,舒服的厲害,一開始還有些緊張的毛利景逐漸放松下來,閉上眼睛趴在松田陣平腿上,享受起戀人的服務。
左手穿插在長長的黑發之間,右手舉着吹風機晃着手腕使熱風均勻的吹過,規律的節奏讓松田陣平的心跟着平和了下來。
毛利景這頭發跟自己的完全不一樣,又長又直,摸着滑滑的,輕易便能從他指尖溜走,像是華美的錦緞,摸起來手感特别好。
提到手感好,松田陣平想起他們之前在東郊地下倉庫發現的那把狙擊槍,手感是出了名的好,槍身重量不大的同時準度非常高,隻可惜他沒機會試一試,要是能讓親手他拆開看一看就更完美了。
蒼井組能搞到這種好東西還真是出人意料,隻可惜那個狙擊手到現在也沒抓住。
不僅這個狙擊手沒抓住,假扮醫生射殺酒井議員的兩個兇手也沒有消息,還有掌握着蒼井組所有交易賬目的會計也不知道在哪。
這麼一數好像重要的涉案人員都潛逃在外,隻逮到了一個幕後真兇蒼井大介,按理說現在證據鍊完整,具有犯案動機的蒼井大介也在三天前承認了罪行,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有些太順利了……
“嘶——啊——”
一陣痛呼拉回了松田陣平不知飄到哪的思緒,伴随而來的還有一股焦糊味。
糟糕!
“抱歉抱歉!”他一邊道歉,一邊有些手忙腳亂的關掉了吹風機。
毛利景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托着吹風機,形容看着十分狼狽。
“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着他試圖把吹風機從毛利景頭發上扯下來,不出意外被扯痛頭皮的毛利景一把推開了。
“松田陣平!”毛利景惱怒。
“别動,我去找剪刀。”反應過來自己幹了蠢事的松田陣平眨眼消失,他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分鐘便拿着剪刀回來了。
看着床邊坐着的毛利景腦袋上挂着個藍色的吹風機,雖然很不應該,但他真的覺得有些好笑。
幸好他沒有笑出來。
他走到毛利景旁邊安撫道,“我幫你剪,不要動,小心被剪刀戳到。”
咔嚓——
看着從耳側散落到眼前的頭發毛利景瞳孔微微緊縮,心裡出現不好的預感。
“好了。”
“好了?”
“難度……”不是嗎?
看着對面摸着短到耳緣中間的發尾,精神似乎忽然有些不太穩定的戀人,松田陣平下意識把後面幾個字咽了回去。
這麼一看,右耳邊齊齊的一撮好像的确剪的有些太短了,看着有點奇怪,有些像……公主切?
起身跑到衛生間的毛利景指着鏡子裡的自己,“你覺得這叫好了?”
“呃……其實也還好吧。”畢竟毛利景的長相撐着,醜不到哪裡去,“不剪斷的話吹風機怎麼拿下來。”
“那用得着剪這麼短嗎?這個長度哪怕用皮筋也紮不起來,明天我怎麼出去見人!”
毛利景現在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頭皮一陣陣的隐痛提醒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要頂着這個愚蠢的發型。
“你的頭發太長了,一個不小心就卷了進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趁着這個機會幹脆全剪短算了。其實這個發型還挺有特色的,相信我,後天去參加班長的婚禮,你絕對是現場最好看最吸引人的男人,不,是最漂亮的人類。”
松田陣平跟在他身後各種解釋,試圖讓戀人消氣,卻不想氣沒消掉,毛利景好像還越來越生氣了,竟然回房間拿出了外出的衣服。
“喂喂,這都大半夜了換什麼衣服,又不是叛逆的未成年,動不動就離家出走。”
“我現在不太想看到你。”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就是生氣。
松田陣平倚在門邊,一臉不贊同的看着他,
“你這麼說我可要傷心了,不就是個發型嗎,大男人不要那麼小氣。”
“行行行,你說我小氣就小氣吧。”
“诶,還真走啊,出去被人看到嘲笑怎麼辦?”松田陣平又不想真的把人氣走,于是放軟了語氣拉住毛利景胳膊,
“是我不該給你吹頭發的時候走神,明天我陪你去理發店讓專業的理發師修剪一下好不好,在我心裡你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最好看的。”
看到毛利景态度緩和,他心裡松了一口氣,感謝班長的戀愛指導,果然戀人都需要說好聽的來哄的。
然後第二天早晨六點他就被毛利景從床上叫了起來。
“怎麼起這麼早?”
說話含糊成一片的松田陣平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他可是連着加了一周多的班,昨晚還修了半宿的吹風機,難得休假隻想好好睡一覺。
“你昨天可是答應和我去理發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