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娘掏出的玉佩色澤溫潤,瑩和光潔,青黃相接又相互融合,看不出來是青色多還是黃色更多,這塊玉價值不菲,當大娘掏出這塊玉佩時,大爺并不驚訝,因為他認識這塊玉佩,是當年大娘進他家門當童養媳時,她就帶在身上,是她全身上下唯一一樣值錢的東西,而且還是相當的值錢的。
大娘看了看村長說:“老頭子,這塊玉佩你認識的,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當年------”
那年,村裡來了一位仙風道骨的修道人,帶着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老道雖然幾分疲憊,但雙眼炯炯有神,穿着一身長袍,背着一把劍,一看就不是普通農人,小丫頭一身髒兮兮的,頭發淩亂,但細看幾分清秀。剛進村時,爺孫兩是餓得走不動路的樣子了,當時村長他爹打獵回來正巧遇上,山裡人熱情好客,加上天性的善良,就把爺孫兩帶回家裡。
一進門,村長娘就迎了出來,村長爹沖她喊道:“安兒他娘,快多準備點吃的,讓這爺兩吃頓飽飯。”
“哎哎,快進來,我先拿幾個餅子,你們先墊墊肚子,可憐哦,這小女娃這麼小,跟着受罪了。”合安娘邊答應着邊利落地忙活起來。整了幾個大餅讓爺孫兩先吃,兩人是真餓了,也不顧不上禮節,吃下了大餅後,老道士才一個勁地說:謝謝,謝謝,謝謝主人家好心收留,好人必有好報。”
合安爹把獵物一甩就過來陪着老道閑唠:“大叔,您這是打哪來的啊?是不是走了很遠的路?盤纏都不夠吃了吧?”
老道整了整氣息說:“貧道遇上了點難事,帶着孫女一路緊趕着的,也沒收拾什麼盤纏。多謝壯士俠義。”說完朝村長爹行了個道禮。
村長爹揮了下手道:“誰一輩子沒點難事,就老先生這精神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肯定是遇上不得已的難事了,可苦了這小女娃兒了。”村長爹慈愛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老道說:“這娃從小父母就不在了,跟着我一個老頭子四海為家,到處奔波,跟着我始終是受苦受罪的,這幾年一直想給她找戶好人家收養。”
村長爹說:“這鎮上縣上大戶人家也不老少啊,想收個丫頭的人家多了。”
老道說:“我隻想把孩子托一戶好人家,普通人家窮點沒事,隻要勤懇善良,家風好的,能善待我這可憐的孫女就好。不想随便讓她給人當使喚丫頭,吃苦受罪,還寄人籬下,不受尊重。”
村長爹聽了幾分感動:“先生這般愛護孫女,為何不給她一個安穩的家,定下來撫養她成長。”
老道說:“我們學道之人四海漂泊,命硬得很,本不該有親人相伴,可是我年輕時-----,唉,因一點機緣巧合,有了兒子,為撫養兒子,我也想過不再修道,可是我的師門僅剩我唯一一位傳道之人了,我如果放棄對不起祖師爺,對不起師父,可能我師父說得對,我天生就是修道之人,也許天性使然,我依然執着于這條路。”
村長爹問:“那你兒子是怎麼不在了的?”
老道接着說:“我這種修道之人本就六親緣薄,不适宜有家,當年我也有想到這層,所以把兒子送出去給别人家撫養,自己才又踏上了修道之路,當時原以為這樣能讓兒子平安無事,誰曾想他20歲那年,有一天我突然覺得胸口疼痛強烈,于是想到了我兒子,我當時就預感到兒子可能出什麼大事了,我一路上騎着快馬,累死了好幾匹馬,終于在第三天趕到他家,家裡被強盜洗劫一空,家裡五口人全都沒了性命,我這剛出生的親孫女因為是嬰兒逃過一劫,在床上已沒了哭的力氣,我要再晚到半天,她都可能也不在了。“老道說到這,一臉悲傷痛苦。
村長娘此時進來,正好聽到,跟着抹起了眼淚,抽泣起來。老道聽到聲響回頭一看趕緊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不該在主人家面前說起這些悲傷往事,是我失禮了。”
“沒事沒事,來來,吃飯了,這中午炖了點兔子肉還有不少,我給熱了,你們好好補一下,瞧孩子瘦的。”村長娘一看就是那種心胸寬廣,大氣善良的農婦。
“是是,先生不要自責,先吃飯吧,邊吃邊講,有啥難事的,說出來,心裡舒坦些哈。”村長爹雖然大大咧咧的,但一看也是熱心腸的人。
“多謝兩位善人!“老道沒再多言,拉着孫女吃喝起來。
飯後,兩夫妻忙着收拾,老道拉着孫女過來,對孫女說:“孩子跪下。”小姑娘聽話地跪倒在地。村長爹娘吓了一跳,趕緊把手上活停了下來,伸手去拉小姑娘,老道輕輕拉着兩人的手臂阻止下來。
”主人家,讓孩子認你們作爹娘吧,我看出來你家就一個兒子,沒有姑娘,你們放心,這次,我已經做了萬全準備,我也給我孫女看了,這孩子長命百歲,性情溫和,未來她的後代定能興你家門眉的。不會給主人家帶來任何麻煩的。修道之人最忌害人,請主人家相信我。我就起個道誓。“說着他雙手結一個印往自己胸口扣去,一道紅光直擊心髒,他難受了彎了下腰接着道:“我發誓,我所言之事絕無虛言,若有诓騙之意,我四分五裂當場斃命。”
村長爹娘吓了一跳,一左一右趕緊扶着老道,村長爹說:“先生您這是幹什麼,我們沒有說不信啊,你這給自己打了什麼術法,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