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變樣的王健,王家衆人大氣不敢出。
看着畏畏縮縮的王家人,王健也不指望這些人能說個什麼出來,直接讓人将這些人送了出去。
作為金陵的父母官本的韓棟,正在為礦山一事頭疼,隻可惜留在金陵的王家人,沒一個敢做主。現在好了,王健能做主的人回來了,韓棟忙上門前來拜會。
王健絲毫不理會在門外着急流汗的韓棟,他不急不緩的将手裡的信息看完,直接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
“這才過了兩年吧!現如今父親要回京了,這些人就迫不及待來試探了?”
親兵衛長珩莫上前将剛剛收到的王子騰回信遞給他。
果然如他所料,信上什麼字都沒有,隻有空白一片的白紙。
眼看着王健就要離開,珩莫忙開口詢問,“公子不見韓大人麼?”
王健腳步微停,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這人難道是什麼絕世美人不成?他來見我我就一定要見他?不必管他,一路上你們也辛苦了,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可有的忙了。父親還在京城等着我們呢!可不能讓父親久等了才是。”
韓棟站在大門口等了好幾個時辰,随從上前詢問了一遍又一遍,可依舊沒能夠進入一步。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韓棟身上的衣服早已汗濕,風一吹冷的他差點發抖。
直到這個時候,他終于是等來了王健身邊的親兵,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不見。
韓棟心裡雖然有氣,卻還能忍住。他身邊的随從卻沒有忍住,直接當面質問起親兵來。
看着韓棟時候阻攔說教自己随從的行為,親兵直接笑了出來。
面對韓棟等人的不解,親兵直接笑着說了出來,“韓大人也不用生氣,公子雖然年少,卻跟随我們将軍在邊關曆練了兩年,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公子說他不見大人是為了大人好,大人還是請回吧!至于礦山上的事,公子自有處置,會給百姓們一個交代的。”
王健雖現在身上沒有什麼官職,但他畢竟是王家現任家主承認的繼承人。韓棟還沒傻到去得罪他,而且他也看出來了,今日這一出對方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警告。
可這王健才十來歲,當真就能有如此心性?亦或者是他背後的王子騰所為?
原本前來試探一二的韓棟,此刻卻滿腹心思的帶着人離開了。
低頭擦拭佩劍的王健,頭也沒擡的問道:“離開了?”
“回公子,一切如公子所料,韓大人已經離開了。亭山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保證山上的人逃不掉一人。”
“下去吧!明天處理完亭山的事,後天我們就回京去。”
“是。”
亭山山腳下身穿铠甲的王健哪怕是在馬上,依舊比身後之人矮上不少。堅挺的脊背,堅定的目光,讓身下的馬兒都安靜的等待着命令。
“去吧!動手幹淨利落點。”
身後走出五個親兵控制缰繩,直奔亭山而去。常年待在劍鞘中的劍摩擦出嚓嚓聲,寒光迎着晨陽向山林反射而去。
躲在山中叢林的人沒想到王健說動手就動手,絲毫沒有隐藏自己動靜的心思。
不等林中暗處斥候有所動作,王健派出去的人就出現在了斥候的面前。在他人生最後一撇中,是殺意肆意的寒光。
韓棟派來查探的人也被王健的動作給震懾到了,此刻連直視王健的膽量都喪失了。
王健派出去五個親兵本就是好手,又多年在軍中摸爬滾打,自不是一般人能夠對抗的。面對叛亂的王家罪人,親兵們基本上都是一刀斃命。
沒用到一個時辰,亭山上所有叛亂的王家罪人皆已伏誅,唯獨隻有幾個不足十二歲的孩童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
看着這幾個孩子,王健不滿的皺起眉頭來。
頂着王健壓力的親兵,忙開口解釋,“爺,這幾個孩子是那些叛亂之人的後代,他們畢竟還隻是孩子,畢竟是本家血脈,我等不敢做決定。”
這些孩子都已經記事,從小他們就跟随父母親人生活,先不說他們是更親近家族還是親人,就說他們的是非觀有沒有歪都不一定。
心中雖有不忍,卻想到邊關時。同袍因為一時不忍處決蠻族一個看似無害七八歲的小孩,結果卻被對方趁其不備給反殺的事。王健心中的不忍,最終還是在那些孩子的目光中,下達了将他們全部終身打入奴籍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