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松子是當地最主要的經濟來源,所以附近的山上能種樹的地方,全部都被種上了松樹。
因着這邊氣候,這種結松子的松樹隻有在此地能夠生長,這才讓成為了岷縣人收入的主要來源。
随着棉花即将進入收獲期,大量的木料石料被人運到岷縣。
看着穿着異常的異族人,岷縣的百姓先是戒備,在聽聞這些人都是縣令大人的奴隸以後,這才讓這些人進入縣城。
成熟的棉花盛開,如同天上的白雲一般。
岷縣的百姓随同王健來到峽谷,想要見證棉花的收獲。
王健一手抓着棉鈴,一手從棉花朵中輕輕地掰開纖維朵,再牢牢抓住纖維,輕輕地整理其絨毛,然後将其放入采摘袋中。
衆人看着第一朵棉花被王健采摘下,發出歡呼聲。
王健也興奮的舉起這一朵棉花,“大家多日一來的辛苦,現在終于是到了收獲的時候,很快大家就能夠有棉衣穿有棉被蓋了!”
衆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潔白且漂亮的植物,終于明白為什麼外族會将其當做觀賞植物了。
每個人在腰間綁上一個袋子穿梭在棉花田中,手指輕輕的将棉花采摘下來。
采摘的棉花及時的被人攤開晾曬,經過五天的晾曬,第一批采摘下來的棉花終于是曬幹了。
曬幹的棉花去掉棉花裡的棉籽,彈成蓬松相當,潔白松軟的棉花,然後拽下一朵朵棉花,一點一點用力撕開,均勻平鋪在案闆上。這個時候拿出早已做好的紡車,利用紡車将棉花撚成線。棉花撚成線因為其用力和棉花多少需要精準拿捏,其工作隻能都由心思細膩的女子來做。
随着棉線越來越多,王健大手一揮,棉線這才搬到織布房,經過織布機的編織,第一匹棉布終于是産生了。
棉布摸起來比麻布柔軟不少,想想用棉布做衣服,就知道穿起來能夠有多舒服。
大部分的棉花都被拿來做棉布,剩餘的棉花都被拿去做了棉被。
生産出來的第一張棉被,大家一緻認為應該送給王健,王健卻沒有手下,而是連同一車棉布送到了京城。
有了棉被,王健直接讓人将他床上用品都給換了。
晚上蓋着新棉被,雖然有些重,可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棉被。原先他的被子都是由鵝的細絨制作的,雖然保暖但不管針腳再怎麼仔細,終究還是會跑毛。
棉花收獲時間長,反倒是松子先一步收獲完。
看着百姓們送來的松子,王健隻是略為收下一點嘗個味,其餘的就沒有收。
一來松樹生長年限長,而來産量完全靠天意,三來采摘不易。采摘人員要爬到幾十米的樹上,用杆子把它們打下來。這樣的活需要有經驗的人才行,每年更是都有因為采摘松塔從樹上掉下來的人,這也是松子的價格高的原因之一。
而一顆松樹産生大約40至80斤的松子,一斤松子在外面可以賣到二、三兩銀子,可在這裡一斤松子最多也就一兩銀子。
收獲了松子,也就到了繳稅的是時候。
人丁稅加上其他的苛捐雜稅,百姓們收獲的松子就得上交至七層之多。
今年的收獲還不錯,雖要上交七層,剩餘的松子賣出去,他們也能夠買上夠一家老小半年吃的糧食。
棉花因為是記在官中,反倒是不需要上繳稅收。
這次司馬昊焱十分的開心,他終于是收到了王健送來的東西,而不是和上次一樣,隻能眼巴巴的看着了。
棉布和棉被對于他來說不算什麼,可送的人卻對于他來說十分的不同。
不顧他人的反對,司馬昊焱收到棉被的第一天晚上就用了。
蓋習慣了絲綢被的他還有些不習慣,但想想這是王健送給他的,他還是沒有不讓人收起來繼續使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