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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雪之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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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年輕人禮貌跟苫野老先生道别了以後,走在大街上。

春野看着飄揚的大學,内心隐隐有所觸動。

“找到了!”绫乃活潑的聲音傳來,拉回沉浸在苫野創造出美好、悠揚又帶點悲傷的意境中的春野。

绫乃絮絮叨叨地抱怨起來,什麼“随意亂跑”,什麼“遇上不法分子”啦。

曉聽得汗如雨下,不得不打斷她的話:“那個,今晚你最好不要留在這。這裡是冬天,你會感冒的……”

他的聲音在看到春野的暗示下越來越小。

绫乃不滿地給他科普慈愛隊隊服有多高科技,冬暖夏涼。

春野眼角都要抽搐了,她按揉着眼角:你别說話了,越說嫌疑越大。

曉又跑走了,春野借此插科打诨幾句,绫乃心思放在了他跑走留下的那句話:“雪之光是什麼?”

武藏找到她們兩個,一臉茫然看着都不在狀态的兩人。

他胸口中的日月同輝閃了閃,高斯一語不發看着春野。

“雪之光。”绫乃一路上都琢磨着這個名詞,直到回了基地武藏找了大量落灰的書也沒有在意。

春野時不時看着他們兩個,内心開始糾結。

“雪之光?”武藏聽着這個名詞,連忙對着桌上的資料和舊書扒拉着,“這本書裡好像有提到……”

其他人都被這帶出來飛揚的塵埃嗆得咳嗽起來。

日浦注意到春野不躲不避地站在那裡,眼神早已放空,不由得汗顔了下。

“格拉爾凡?”那邊兩個年輕人嘀嘀咕咕的,春野捕捉到這個名字眼睛聚焦,立馬湊近讨論的兩人。

武藏突然站起來,向隊長打了個報告,和另外兩人匆匆跑出去,徒留其他目瞪口呆的衆人。

晚上,天空轟隆一聲,像低沉的地鳴。

武藏駕駛着謝巴德緊急停車,沖出車門查看情況。

這時,從城市的一角,有一股像雪一樣的白光成為支柱站了起來,在空中幻化出了一扇門。

“雪之扉。”春野看着漸漸打開的那扇門,後知後覺閉上眼睛。

白光散去,春野睜開眼睛,就看見傳說中白色而又美麗的神獸——格拉爾凡安靜地站在飄雪的夜晚的街道上。

春野扭頭掃了眼武藏——他和绫乃還在捂着眼睛,匆匆跑向白光發出的地方。

大街上零星幾個穿着大衣的人,擡頭仰望天空,靜止不動。咖啡店裡的青年看着杯子沉默不語。公園的噴泉靜止在空中。

春野一路驚歎着,跑進了燈火通明的庭院。

苫野一動不動地看着面前的景象,那是他與回憶中的人幸福相處的畫面。

春野沉默下來,這才是被人稱之為家的意義。

不久,曉也跑了過來,臉不紅氣不喘:“苫野爺爺,你要與回憶一起離開吧?”

苫野卻出乎意料地道:“我不能走。”

曉有些吃驚:“為什麼?那不就是照片裡那段回憶的時間嗎?你想要的全在那裡了啊,為什麼又不要了?”

春野也有些迷惑,如果不走的話,那召喚出格拉爾凡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我看到這些,第一次意識到在那邊的人是以前的我,是我那時擁有的一切。我無法再次生活在那段時間了,隻有一次就夠了。”

“隻有一次?”春野櫻和曉異口同聲地重複。

“是的,任何瞬間都隻有一次。”

兩個年輕人都被這句話沖擊到了。

“因為隻有一次,所以不會忘記。”曉想起地區大賽閃閃發光的跑道、自己拼搏的汗水和賽後發現自己屈居第二的不甘。

春野感悟:“回憶中經曆的事,是屬于過去自己的。正是因為那時的自己經曆了那時美好的生活,才會形成寶貴的回憶。我們不能回去,但能創造。”

“苫野爺爺,讓格拉爾凡回去吧。”曉下定決心,抽出苫野手中的卡片。

春野猶豫了一下,覺得最好讓苫野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跟着曉跑了。

路上還遇見了绫乃,連忙拉着她一起跑到石階上的廣場。

而後,武藏出現在獨自站着的苫野面前:“這樣真的好嗎?如果讓那個怪獸回去,打開門的你……”

“嗯,我知道。”

武藏察覺到苫野的心思,行了個注目禮,轉身離開。

绫乃開着留聲機,曉舉着卡片,春野大喊:“喂!這邊,格拉爾凡!”

高斯出現在格拉爾凡身前。

光輝灑在他臉上,顯得他那一刻有些悲憫。

高斯聚集月神能源,雙手推出『月光淋浴』,向着虛空的一點創造光明的道路。卡片上有一個光柱垂直指向空中,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門。

格拉爾凡微微歪着頭,看着苫野,然後張開了白色的翅膀,飛進門裡。

“悟已往之不谏,知來者之可追。”春野幾不可聞地說着。

高斯的目光在她身上略有停頓,然後消失。

光的粒子散落着,門扉悄然關閉,格拉爾凡也消失不見了。

靜止在空中的噴泉開始流動,在街上仰望天空靜止不動的人們開始回家的路。

武藏出現在無人的街道上,和绫乃、春野櫻一起默默看着曉和苫野的告别。

“打開這扇門的人,會消失于這個世界的時間中。”苫野吐露出了最後的秘密。

春野眼眶一熱。操控時間果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請你記住,我曾經提過的幸福時光。在無人熟知極其平凡的一生中,我竭盡所能地生活着。内心感到寂寞的時候,于是就擁有了最重要的東西。”

曉默默伸出了手,和苫野的手相握着。

漸漸地,苫野在光裡消失。

绫乃捂住了嘴,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沉默無語,不知道是不是仍在回味着。

“哦對了。”武藏似是想起了什麼,将春野帶回寶島基地。

春野在他的房間門口疑惑地歪了歪頭,聽着裡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看着武藏又大力的開了門,手上拿着一本繪本。

武藏遞給了她:“突然想起來,這是媽媽在我5歲時送給我的禮物。”

春野一怔,手指摩挲着繪本封面的燙金題目《奧特曼是真的存在嗎?》。

“那時候我就在想,長大了一定要去宇宙看看,如果能夠遇見奧特曼就更好了。結果……”耳邊傳來武藏懷念溫和的嗓音。

結果大家都知道,在武藏還沒有飛向宇宙的時候,他心底的夢就先一步來到了地球,然後相遇、離别、再相遇、一心合體……

武藏将一直放在胸口的日月同輝拿了出來。變身器一閃一閃的,代表高斯也在默默聽着。

春野面上帶有觸動:“武藏,我是不是沒有說過一件事?”

“诶?”

“我其實很早之前來過地球,隻不過,當時并沒有降落在這裡。”春野眨眨眼。

武藏懵了一會兒,然後想起今天春野嘴裡說出的一句中文,恍然大悟:“你那時在中國古代。”

春野點點頭,眼中帶了點笑意:“那時的我沒有想到現在會在這顆星球上産生那麼多羁絆。”

“所以,”她正了正臉色,“請讓我也在後面的戰鬥中多出點力。嚴峻的戰鬥要來了。”

武藏臉上揚起笑容,舉起手臂:“一起戰鬥。”

“為了我們所愛的和愛我們的人們。”春野也綻開了笑容,舉起手臂。

兩個手臂相碰在一起。

夥伴的意義,本就是相互守護的真心凝聚在一起,共同扭轉命運的手腕。[1]

春野櫻和武藏勢必要共同面對這最後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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