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格沃茨過的很開心。這裡每一寸磚瓦都充滿了神奇與奧秘,每一天都讓我的探索欲爆棚。學校的課程設置也非常豐富,我在這些課程中收獲頗豐。
有一門課我雖然不算喜歡,但一直十分期待,那就是飛行課。我很想飛到霍格沃茨上空,從高空中俯瞰霍格沃茨的全貌。我們這屆的飛行課是和格蘭芬多學院一起。授課的是霍琦夫人,一位有着精幹短發,頭上卡着一個護目鏡,眼神像鷹一樣銳利的女士。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我們兩個學院的新生來到草坪上,地上整齊擺放着一些破舊的掃帚。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歡聲笑語,而拉文克勞這邊則十分安靜,我們站在兩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事實上,我的唯一一次飛行是在馬爾福莊園,我的飛行啟蒙來自于馬爾福小朋友,而且騎的是兒童掃帚。
教授風風火火地走過來,脖子上挂的銀哨子在陽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準備好了嗎?”教授詢問我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于飛行的熱愛,“還在等什麼?站在掃帚的一側,把手擡起來,在掃帚的上方,然後說‘起來’,注意,意念要堅定,吐字要清晰。”
我迅速地挑了一個看起來幹淨一點的掃帚,擡手于掃帚的正上方,然後低頭喊道“up”。掃帚動了動,升到我腰部的位置,随後又仿佛脫力一樣落了下去。
“up”我加重了語氣,又一次喊道,掃帚嗖地一下飛到我手裡,砸得我手心生疼,我緊緊握住,掃帚在手中沉甸甸的。
在大家都成功召喚了掃帚之後,教授詳細講述了正确的騎行姿勢和握柄姿勢。馬爾福小朋友告訴我的果然是不标準的姿勢。但我不打算寫信告訴他,就算我說了,他也不會承認,斯萊特林好像就沒有不嘴硬的。還是等他上學的時候被老師糾正吧,我在心裡默默地想。
随着霍琦夫人的哨聲響起,我輕輕蹬地,身體忽地上升了半米,雙腳離開地面的感覺,讓我感到失去了安全感。我小心翼翼地扶住掃帚,慢慢滑行。微風拂面,掠過翠綠的場地,青草微微擺動。
我嘗試着提升掃帚的高度,為了保持平衡,我微微前傾,随着速度的加快,掃帚變得難以駕馭,我幾乎無法控制它的方向。風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我緊緊抓住掃帚,心跳聲如擂鼓一般,我有點後悔帶眼鏡出門。
我努力調整自己的姿态,嘗試放松并信任掃帚。漸漸地,我開始掌握飛行的技巧,掃帚也變得更加聽話。在天空中翺翔的感覺是無與倫比的。我俯瞰着地面,感受着微風在指尖穿梭。遠處,雲朵像棉花糖一樣漂浮在空中,禁林裡面一片郁郁蔥蔥,偶爾幾隻飛鳥從林中沖出。這一切仿佛觸手可及。我十分喜愛這份自由與甯靜,但需要時刻保持警惕,因為剛剛有一陣狂風吹得我幾乎失去平衡。
在霍琦夫人的哨聲響起後,她十一我們降落,我扶着飛天掃帚安穩地踩在地面上。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最好,我默默地想。
在去還掃帚的時候,我看到了薇爾,她身邊有兩個格蘭芬多的姑娘跟她說話,她的回應看起來很冷淡,雖然她依然帶着圍巾,擋着大半張臉,但我能感覺到她此刻面無表情。那兩個活潑的姑娘可能是看她沒什麼回應,也不再自讨沒趣,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開了。
還是這麼獨啊,姐妹。
我快步走過去,然後控制了速度,特意和她保持在一排。然後自然地發起話題,“噢,薇爾,好久不見,你在格蘭芬多還好嗎?”我向她打招呼,她轉過來看着我,沒說話,“我是庫洛·裡多,你還記得嗎?我們在入學那天是坐了同一艘……”我總覺得她可能已經不記得我了,進而補充道。
過了大概半分鐘,我耳邊傳來了她的聲音,音量不算大,剛好能聽清。“記得。”她突然說,“沒什麼特别的。”她說完,就走上前去把掃帚放好,然後離開了。我突然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格蘭芬多沒什麼特别的。
我看着她向城堡走去的背影,發出感歎,交朋友太難了。
午餐時間,我坐在禮堂裡,啃着一個雞翅,又往盤子裡夾了一張土豆餅。一邊嚼一邊擔心安迪的狀況。他早上起床的時候就說頭暈,後來站都有點站不穩,我把他送到校醫室,交給了龐弗雷女士,但因為飛行課快遲到了,我甚至沒能聽到他出了什麼狀況,就被龐弗雷女士趕出來。
我回到寝室的時候,看到安迪正靠在枕頭上看書。“你怎麼樣了?”我問。我将書包甩到椅子上,然後走到他旁邊上下打量。他看起來精神狀态好了不少,他正要跟我說話的時候,耳朵突然冒出了白色的蒸汽。他頓時紅了臉,原本要說的話也憋了回去。我震驚地看着他的耳朵,試探性地用手在蒸汽中轉了轉,還真是有點溫度。
“龐弗雷夫人給我喝了提神藥劑,确實有所緩解,”等蒸汽停下,安迪撐着床坐了起來,“不過有些副作用,你也看到了。”他合上書,随意地把書丢盡床上的書包裡。
“如果你覺得好一些了,那就太好了。”我雖然沒有喝過提神藥劑,但是對于耳朵冒蒸汽的副作用還是有所耳聞的,為了避免讓安迪尴尬,我盡量不笑出聲。
“對了,你吃飯了嗎?”我問。
“還沒,沒什麼胃口……而且午餐時間應該也快過去了。”安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