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謝明峥頓了頓,又問道:“考慮好做什麼了嗎?”
郁錯搖了搖扇子,開玩笑道:“大内總管怎麼樣?”
“我怕四娘扒了我的皮。”
“那就先給我兩個月的假,”郁錯道,“我回北方看看四娘和伯母。”
“好。”謝明峥道,“等大婚結束,你就去吧。”
顧棠做了個有點色色的夢。
夢中他和謝明峥像個對熱戀的情侶,火光四濺地擁吻着。
正在興頭上,突然被福祿公公叫醒了。
他起來時臉上的紅潮還沒有退下。
“殿下是着涼了?還是累到了?”小太監擔憂地詢問道,倒也沒有多想。
顧棠拍了拍臉,掩飾道:“沒事,荷爾蒙作祟罷了。”
他跳下軟榻,一出裡間就看到屋内多了三個大箱子。
顧棠岔開話題問道:“小福祿,這些是什麼時候搬來的?裝的什麼東西?需要收拾嗎?”
“殿下睡着的時候幾個侍衛擡進來的,是郁先生之前答應給殿下買的東西。”福祿公公回道,“不過,陛下說了,要等明日的筵宴結束後,殿下才能打開。”
顧棠居然沒有說什麼,也不急着知道箱子裡都裝了什麼。他四下看了看,問道:“謝明峥不在?他不吃晚飯了嗎?”
“陛下吃過了,又回書房處理政務了。”
“哦。”顧棠莫名有點失落。
謝明峥好像真的在躲着他。
有什麼好躲的?
顧棠悶悶地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米飯,随意扒拉了兩口。
福祿公公從懷裡取出一把金鑰匙:“對了,這是給殿下的。”
“鑰匙?開哪裡的門的?”顧棠問道。
“是殿下私庫的鑰匙。”福祿公公道,“殿下現在是皇後娘娘,每個月也是有月俸的。”
“殿下的東西比較多,所以,專門給您準備了庫房。”
顧棠接過鑰匙,咽下嘴裡的飯,好奇地問道:“我月俸有多少錢啊?”
福祿公公道:“您每月的俸祿是白銀一百兩,織金兩匹、雲緞兩匹、素緞四匹、紗四匹……”
小太監洋洋灑灑報了一大堆東西,聽得顧棠眼睛都直了。
“這些東西折合起來有多少錢?”
“大概六七百兩,夠一些普通人家一輩子的花銷了。”
顧棠突然覺得,當皇後也挺好的。
如果能自由行動,時不時出宮玩玩,簡直爽死了。
顧棠再見到謝明峥是第二天早上。
因為他們要一起出席筵宴。
梳妝時,福祿公公給顧棠戴上了新定制的面簾。
長度垂到鼻尖,正好能夠看見嘴巴。
顧棠照了下鏡子,回身問道:“是為了方便我在宴席上吃東西,特意做的吧?”
謝明峥沒有回答,視線落到了顧棠紅腫已經消下的唇上,忽然擡起手捏住了他的後頸。
和洞房時的動作一樣。
顧棠的腦袋“嗡”得一聲炸開了。
又、又要來嗎?
福祿公公還在哎,不太好吧。
早上吃了什麼來着?好像沒有什麼口味很重的東西。
他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然後,謝明峥伸出另一隻手,狠狠地揉搓着顧棠的嘴唇。
“嗷!”顧棠疼得叫了起來,扭頭掙脫了謝明峥的鉗制,不爽道,“卧槽,本來就還沒好透呢!你搞什麼?”
謝明峥看都沒看一眼,隻是囑咐道:“把口脂補上。”
特别地冷酷無情。
顧棠跟在謝明峥身後往大殿走去,肚子裡把人翻來覆去罵了幾百遍。
直到宴席開始後,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瞄向他紅腫的嘴唇,顧棠才明白謝明峥的用意。
謝明峥隻是在強調一件事——他很癡迷于安陽公主。
這個答案讓他躁動的心,涼得透透的。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傻X。
顧棠端起酒杯,與衆大臣同飲,眼角的餘光瞥向謝明峥。
是時候把奪回皇位的計劃提上日程了。
等老子當了皇帝,也讓試試你當皇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