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儀師姐,是我。”說着又看了彭和尚一眼,“師姐,希望你能夠放他一馬。”
“這……我……”貝錦儀為難地看着彭和尚。
“紀姑娘,不需要為我求情,生死有命,隻可惜我彭和尚此生未能驅除元兵,真的是人生一大憾事!”彭和尚不由得對天長歎。
貝錦儀聽見這話,心中又動搖了幾分,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和他……不會已經……”貝錦儀指了指地上的彭和尚,又看了看站在紀曉芙身邊的不悔。
紀曉芙還未開口解釋,彭和尚倒是急了。
“胡說八道!紀姑娘救我隻是因為俠義二字,你怎能如此污人清白。”
“錦儀師姐,此事絕非你想的那般,隻是這彭和尚若是再次落入敏君師姐之手,想必你也是知道後果的,求師姐救他一命吧。”紀曉芙再次向貝錦儀行禮說道。
“行了,你帶他走吧,快些吧,莫要等她回來了。”貝錦儀咬了咬牙說道。
“謝謝師姐。”紀曉芙與不悔二人立刻上前将彭和尚扶起準備離開。
楊不悔突然停了下來,對貝錦儀說道:“錦儀姑姑,你現在最好去尋你的那位師姐,告訴她魔教來人将人劫走了,這樣她便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了。”
貝錦儀愣了一下說道:“小丫頭,我知道了,放心,錦儀姑姑不會告訴别人你與你娘親的消息的。”
楊不悔對貝錦儀甜甜的笑了一下,“那不悔便謝過錦儀姑姑了,錦儀姑姑的恩情,不悔記下了。”
彭和尚讓紀曉芙二人将他送到了一家客棧,說是晚上會有人前來與他會合,三人便在這家客棧住了下來。
是夜,不悔與紀曉芙二人呆在二樓的廂房裡,一樓除了彭和尚之外并無一人,不悔悄悄将門打開一個小縫,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哎呦喂!兄弟!你這是怎麼了?”隻見一人領着三個人急急忙忙地沖進了客棧,為首的那人看着彭和尚那不好的臉色,不由得急道。
“這是誰傷了你?兄弟我給你報仇去!”一個拿着布袋的和尚也嚷道。
“别急别急,先給他療傷才是正事。”另外倆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被提醒到的另外倆人這才急忙運功替彭和尚療傷。
“不悔,你在幹什麼?”紀曉芙收拾完衣服便看見趴在門縫的不悔,不由得叫了聲女兒的名字,卻驚到了樓下的衆人 。
“誰!”樓下四人齊齊喊道,不悔瞬間覺得有一道力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襲來,但并不是沖着自己。
“哐當”一聲,不悔面前的門便被打的粉碎。
“快住手!”剛剛緩過來的彭和尚立馬喝到。
衆人看見門口站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由得一臉懵。
“不悔!你沒事吧?”紀曉芙一把抱住不悔,側身将她護住。
衆人看着一會出來一個小姑娘,一會又出來一個美貌女子,看向彭和尚的眼神紛紛變了。
“哎喲!我就說咱彭和尚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人給傷了,原來是有家室要護啊。”
聽見這句話,不悔不由得内心吐槽,這周颠不愧是周颠,别人不敢說的,他倒是嘴快。
紀曉芙頓時急了,卻隻聽見一聲冷喝:“周颠!你休要毀謗紀姑娘,我是中了别人的奸計受了重傷,還差點丢了性命,若不是紀姑娘相救,你怕不是要去地下找我了。”
聽見眼前的姑娘救了彭和尚,其餘幾人紛紛嚴肅了起來,周颠立馬對紀曉芙行禮道:“紀姑娘,我周颠平時就愛胡說八道,我就是張臭嘴,紀姑娘救了彭和尚,就是對我們五散人有恩,若是姑娘以後有什麼麻煩事,我五散人必定全力以赴。”
看着這般正經的五散人,紀曉芙心中一陣煩悶,她又想到了那個人,正想回絕周颠,不悔倒是先奔下了樓。
“你便是五散人中的周颠?”不悔擡起頭,眨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周颠。
“小姑娘你知道我?”周颠不由得好奇道。
“知道啊,剛知道的,彭和尚剛剛可給我講了你們五散人好多故事呢!”不悔指了指周颠身後的彭和尚。
彭和尚無奈的搖了搖頭,剛剛他也是被那小姑娘纏的緊,才講了些故事逗逗她。
可周颠的重點明顯不在這裡。
“小姑娘,那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呀?”周颠喜滋滋地想知道彭和尚講了自己哪些英雄事迹。
“那可多了呢,他跟我說啊……”
看着女兒與五散人聊得無比歡暢,幾人似乎都很喜歡這個小丫頭,紀曉芙倒是憂從中來,莫非這便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她卻不知,那人與五散人的關系可沒有這麼和諧。
僅僅一晚,不悔便與五散人關系好的如舊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