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的話果不其然激怒了丁敏君,丁敏君抽出劍便刺,不悔上前與她打鬥,勉強能抵住她的攻擊。
丁敏君瞧自己刺不着這丫頭,便虛晃一招,劍向張無忌揮去,張無忌來不及躲閃,不悔隻能上前将無忌推開。
“滴答滴答”,不悔隻覺得臉上一陣刺痛,張無忌不由得睜大了眼:“不悔妹妹!”
不悔擡手向臉上摸去,從顴骨到下巴尖硬生生地劃出了一條弧線,丁敏君那一劍力氣極大,沒準還傷着了骨頭。
丁敏君愣了一愣,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天道好輪回啊,你的娘親用美色勾引男人,她的女兒便毀了臉。”
說着又看了眼張無忌,“你的臉如今成了這般,不如你問問你這好哥哥願不願意要了你,哈哈哈!”
“你!”張無忌氣極。
不悔一把拽住張無忌,正色道:“你可信我?”
張無忌不明白不悔的意思,但是同樣正色道:“信!”
不悔笑着看向丁敏君,臉上的鮮血還未止住,看上去倒是有些詭異可怕,丁敏君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丁敏君,我記住你了,今日這一劍,我來日必定百倍償還。”說完便帶着張無忌從崖上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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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寒蟬凄切。
一青衣女子換了身衣裳,便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女子戴上鬥篷輕聲翻入一男子的屋内,将一封書信和一個包袱放在桌上。
出了草屋,女子施展輕功,竟沿峭壁直立而上,片刻便沒了蹤影。
天色微亮,草屋内的男子坐起身來,卻發現桌上留着一封書信和一個包袱,拆開信件,隻見上面寫着:
無忌哥哥,你我已困于斷腸崖崖底五年,三日前小妹功力大成,出入崖内已如探囊取物。因學武時許諾重振逍遙派,小妹暫離斷腸崖,歸期不定,若有事可用海東青傳信與我,勿念。小妹不悔留。
張無忌看着手中的信件,不由感慨頗多。
五年前二人被逼無奈之下隻能跳崖,卻未想斷腸崖下别有一番天地,不僅有獨孤大俠的劍法與逍遙派的武功,甚至還有能治好玄冥神掌的九陽真經。草屋内光是書籍便有上千本,各種武功與醫術數不勝數。
張無忌倒是不貪心,覺得武功夠用便好,不悔卻仗着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而将書上的内容記了個七七八八,還将自己的臉上的傷治好了。
“唉!不悔妹妹都已經可以上這斷腸崖了,我可也得努力了!”無忌收好信件,看着那一包衣裳、零嘴與各種小玩意兒,不由得笑了出來。
“給大爺讓開!”一個乞丐一腳将店小二踹開。
一身男子裝扮,手拿折扇的不悔坐在酒樓裡喝着酒便瞧見了這一幕,“呵!你們丐幫如今可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
站在不悔旁邊做乞丐打扮的男子滿臉不屑道:“如今的丐幫魚龍混雜,遲早是要做朝廷的走狗。”
“呵。”聽見這男子的說法,不悔不由得輕笑出聲。
“公子,我說的可有不對?”男子疑惑地看向喝着酒的不悔。
“友諒,你也坐下喝一杯吧。”不悔為那男子也倒了一杯酒。
被喚做友諒的男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在不悔身旁坐下了。
看着不悔并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他不禁又開口道:“公子,你還沒告訴友諒剛剛你為何發笑?”
不悔仰頭一口将酒喝盡,心裡卻一陣好笑,莫非讓我告訴你原本劇情中的你就是朝廷的走狗?
“友諒,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我做,你可願意?”不悔輕輕将酒杯放下。
陳友諒立馬站起來行禮道:“公子當初救下友諒時,友諒便說了這條命是公子的,無論為公子做什麼,友諒都是願意的。”
不悔看着陳友諒一臉誠懇,笑了笑:“坐下吧,沒那麼嚴重,不至于要你的命。我好不容易保住了你的命,可不是為了讓它就這麼沒了的。”
“那公子需要友諒做些什麼?友諒必定竭盡全力。”
“我要你”不悔示意陳友諒探過耳來,一字一字地說道:“成,為,丐,幫,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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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沒想到與不悔這一别竟是三年,這三年二人全憑那隻掉了不少毛的海東青互相傳信,這三年江湖中也發生了不少大事。
“諸位都知道,近些年來江湖上可是發生了不少大事,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這幾件:一是逍遙派重出江湖,聽說逍遙派掌門與毒仙的弟子毒仙兒青梅竹馬,兩心相悅,所以毒仙兒手下建起的毒門無條件為逍遙派弟子就醫;其二便是丐幫換了一少年為幫主,聽說那少年一掌便将前任幫主拍了個半死不活,一手打狗棒法出神入化,據說還會失傳已久的降龍十八掌,如今的丐幫規矩嚴明,頗有當年洪老幫主在世之風;其三便是曾被滅教的全真教居然一夜之間原地複原了,如今全真教内少說也有三四千人,當真是如有神助呐!”
茶館裡的說書先生口若懸河,二樓廂房裡戴着面紗的女子聽到這些險些被水嗆着。
女子身後站着倆人,一男一女,男子面無表情,女子卻長了一張西域女子的臉。
“小姐,這江湖傳聞竟将您傳成這樣了,其他的也就罷了,這逍遙派掌門與毒仙兒兩情相悅,這可真的是讓人……”女子說着竟捂嘴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悔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也不知道是該哭該笑。
“除了這三件事,還有一件事情便是助朱元璋起義的楊紀将軍了,說是将軍,倒不如說是軍師,當真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啊。”
說書先生頗為欽佩的說道,卻見茶館老闆突然黑了臉,說書先生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将話題轉回江湖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