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對着宋遠橋微微搖搖頭,宋遠橋一愣,卻也不再開口。
“我們倒是可以救你,隻不過你要答應我們個條件。就是阿牛哥問你什麼,你必須老實回答,倘若有半句虛言,我與他便撒手不理,任由你受罪七日七夜,到時候肉骨見腐,那滋味,可不好受。”不悔看着地上已經痛作一團的人。
這鮮于通倒是怕死怕痛得緊,連連答應。
張無忌明白不悔的意思,問及他此生可做過什麼虧心事,鮮于通一開始倒是嘴硬,可到底是肉眼凡胎,怎能不怕這七日七夜的痛楚,不僅招了害死胡青牛妹子胡青羊的事,還将自己下毒将白垣師哥毒死嫁禍于明教的事情講了出來。
這一事引得華山派倆師弟氣的差點殺了鮮于通,張無忌順勢想讓華山派不再與明教為敵,誰料華山派這倆人卻覺得張無忌害得華山派丢了顔面,反而計較起來,竟要以二敵一。
原來這兄弟倆練就了一套兩儀刀法,隻怕這張無忌一對一對打,便以此為借口想要赢了張無忌。
二人嘴上說着不想欺負了張無忌,卻處處與他為難,還将一石柱丢與張無忌作武器,卻沒想張無忌單手輕而易舉地便将石柱托起,還道了聲:“多謝!”
不過幾招,華山派二人便輸了,還險些被自己的雙刀所傷,倒是有些丢人。
張無忌又提起希望化幹戈為玉帛,一中年女子卻口中不依不饒,說着便要與自己的夫君以及華山派倆兄弟四人一起使着兩儀刀法拿張無忌喂喂招,口中嚷着這是昆侖與華山派的切磋。
何夫人讓張無忌自選兵器,張無忌回頭向不悔看去,看着不悔身後那少年手中梅枝仍在,便開口讨要道:“可否借我一用?”
不悔眉毛微挑,笑道:“阿牛哥好生沒理,那梅樹就在眼前,你不向樹讨枝條,卻向我身後的人讨。”
張無忌眼中帶笑道:“那梅樹已失兩枝條,再折豈不可惜?”
不悔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手來,飛流将梅枝遞上。
不悔将那梅枝細細打量了一翻,又一邊用手看似很随意地輕輕摸了摸花瓣:“阿牛哥倒是愛惜這梅樹。”
說着又将梅枝遞還給飛流:“飛流,給他吧。”
那梅枝竟是直沖着張無忌而去,不悔便知這飛流定是用了幾分内力。
這飛流與自己待久了,倒是沾染了自己幾分愛挑事的毛病,看見張無忌一人獨戰六大門派,武功不低,恐怕早就手癢難耐了。
張無忌穩穩地接住了枝條,發覺對方并沒有下毒手,卻又不知自己是在何處惹了對方,也不及細想,便隻專心與四人對戰。
以梅枝為武器,卻是徹底惹怒了幾人。
西華子道長氣急,上前一劍向張無忌刺去,卻直接被張無忌一招打倒在地。
當真是慘不忍睹。
其餘幾人也連忙加入對戰,張無忌雖說武功高強,可是在招式與實戰上終究差了些,一個不慎,腿上竟是被劃了一刀。
小昭和周芷若面上皆是一急。
“飛流啊,這正反兩儀劍法招數雖多,終究逃不出太極陰陽兩儀的道理,這精妙之處就是在步法和方位,我說的可對?”不悔假意無心地說道,聲音在殿中卻格外清晰。
“主子說的是,不過之前曾公子使得那套掌法圓中有方,陰陽相成,天地陰陽,方圓動靜,比這正反兩儀之學更勝一籌。”飛流倒是配合得緊,與不悔一唱一和起來。
“我猜啊,這鐵琴先生下一步便要前往歸妹位了。”不悔話語剛落,張無忌便改變了方向,竟将何夫人打了出去。
“咦~還當真如此啊!”周颠驚道。
“魔教的小妖女!你是這小子的什麼人!一再地維護他!我昆侖派可不是好惹的!”何夫人氣極。
“何夫人這話問的真是奇怪,我剛說過我與阿牛哥是師兄妹,怎的這麼快便不記得了?莫非是上了年紀?”不悔無辜道。
“你一把年紀了還與一個少年打鬥,丢不丢人啊!”周颠接着道。
“你們!”何夫人一時氣結,卻又見剩下三人敵張無忌不過,隻好立馬提劍加入打鬥。
張無忌悟性倒是不錯,有了不悔的提點在前,幾招便将四人手中所持之劍震斷了。
這四人倒是不肯放棄,兵器已壞,便要比赤手空拳的功夫,張無忌也将梅枝丢掉,這梅枝竟是穩穩地插在了地上。
不悔瞧着地上的梅枝,卻是笑了。
張無忌使出剛剛從密室裡學的武功,幾人敵不過他,拾起斷劍便想拼了,卻不曾想誤殺了地上的鮮于通。
這般死法,倒也算是死有餘辜了。
張無忌看幾人還不肯罷手,便将地上的花瓣沾上鮮于通身上的血塞進了幾人的嘴裡,血裡有毒,逼得他們不敢再運功,幾人這才讪讪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