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出了件怪事。
原本來蝴蝶谷求醫的人也不算少,可是從前幾日開始,一下子來了幾十号人,浩浩蕩蕩地前來求救。
這些人都中了同一種毒,而且還是同一人所為。下毒之人讓他們來蝴蝶谷找醫仙胡青牛醫治,張無忌對此事頗為奇怪。
而我卻知道,金花婆婆要來了。
張無忌忙着救人,我卻忙着讓蛛兒收拾行李,反正過不了多久,一定用得上。
蛛兒是我前些日子出門撿來的,小姑娘一個人能逃到這來,也是不容易。
我出手幫她解決了前來抓她的人,她倒是賴上了我,非要跟着我不可。
我打開鴿子籠,取出一隻鴿子,把剛剛寫好的東西塞進竹筒。
這些鴿子是來蝴蝶谷不久後買的,原本是想散養着,可是胡青牛隔兩日就來逮一兩隻煲湯喝,還說是鴿子自己跑進了他的屋裡。
我實在忍無可忍,才把它們放進籠子裡關着。
眼看着那群人的病情逐漸好轉,可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所有人的病都突然惡化了。
張無忌懷疑有人下毒,略施計謀,抓到了下毒之人,那人卻是胡青牛的妻子,王難姑。
看着他們二人沒争吵幾句,就膩膩歪歪地說着同生共死的話,我連忙捂住了蛛兒的耳朵。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張無忌卻從二人的對話中,抓住了重點:有人想殺他們倆!
對手十分強大,張無忌想出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裝死。
胡青牛與王難姑中毒而死的事情,第二日便傳得沸沸揚揚。本就蹲在蝴蝶谷附近的金花婆婆,聞言立馬趕來了。
我躲在一旁,這人心思難料,誰知道會不會遷怒到我身上。
金花婆婆見到這二人的屍體,确認沒了呼吸,悲憤交加,自己恨了這麼多年的人,還沒來得及親自動手,竟然就這麼死了。苦笑一聲,離開了蝴蝶谷。
人剛一離開,張無忌就連忙把解藥喂給他們。他們二人準備好行李,打算離開蝴蝶谷,退出江湖。
胡青牛夫婦剛出谷,一擡頭看見許多鴿子飛走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附近養鴿子的,隻我一人。
他再一低頭,發現我,張無忌和蛛兒也一人背着一個包袱。
“你這是?”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蝴蝶谷沒了你這位大人物坐鎮,說不定過兩日就被些名門正派給端了。再說我與我這小徒弟在這裡呆的也夠久了,也是時候出去見識見識。”
胡青牛有些不放心,轉念一想,這丫頭可不是個被人欺負的主,但是依舊提醒道:“江湖險惡,出門在外,萬事小心。”
我心裡一暖,抱拳道:“小妹在此與兄長道别了。”
側過身子對王難姑說道:“嫂嫂也保重。”
二人雙雙抱拳,自此,海角天涯。
幾年前,江湖中人突然得知醫仙胡青牛有一師妹,也在蝴蝶谷治病救人。年紀雖小,卻醫術高超。與胡青牛不同,她懷有一顆憐憫之心,專治她師兄不肯救之人。隻是無人知其姓名,隻知她身邊跟着一個小徒弟,久而久之,人們便喚她小醫仙。
小醫仙治人的診金也與衆不同,她要前來求醫之人最重要的一件東西,或是日後為她做一件事。
“呵!果然是魔教的人,什麼憐憫之心,分明是沽名釣譽!”
我們三人剛到一家客棧,打算歇歇腳,沒想到一坐下,就聽見有人在罵我。
我與張無忌對視一眼,有些無奈,暗地裡卻好好地記住了這人的模樣。
你可千萬别栽在我手裡!
蛛兒将我當做姐姐看待,聽見幾人這般說,惱怒地将桌子一拍,引得幾人的視線轉向我們。
我連忙拉住她說:“别生氣别生氣,我一會就給你買糖葫蘆。”
那幾人一聽,原來是小孩子貪嘴發脾氣,頓時沒了興趣。
蛛兒瞪着眼,心裡感到委屈。
我摸了摸她的頭,對她安撫地笑笑。
坐了沒一會兒,我之前飛鴿傳信的那人便來了。
此人姓林,是個商人,在此地資産頗豐。
我曾為這人治過病,他欠我一件事情。我如今要他做的事情便是,傳出消息,小醫仙明日要帶人在此地為百姓義診一日,讓他負責替我尋個方便坐診的醫館,打點一切。
消息一出,天還沒亮,醫館門前排起了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