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上前,自爆身份,大殿内更加熱鬧了,武當一群人當即把他圍了起來,殿内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被蓋了過去。
張無忌認完親,在其他門派的催促下,這才說起成昆一事,這些年來此人的種種陰謀。隻是可惜除去武當派,信的人寥寥無幾。
于是謝遜一把将原本丢在我身後的成昆提溜到了衆人面前。
一解開穴道,成昆便矢口否認。也是,成昆此人陰險狡詐,若是就這麼認了,那才奇怪。
這也在張無忌的意料之中。
“陳友諒!”張無忌喚道,随即一個丐幫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
陳友諒指認成昆便是打傷丐幫前幫主之人。他曾假意投靠成昆,對成昆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隻勾結朝廷這一條,便為整個江湖所不容。
成昆的狡辯,張無忌的據理力争,峨嵋的質疑,少林的反駁,讓許多人雲裡霧裡,不知真相到底為何。
“楊逍,你說與他們講理有用嗎?”我擡眸看向楊逍,撇嘴道。若是換了我,必定是直接将他們打下光明頂,與他們講理,八成是對牛彈琴。
楊逍聽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你呀,還是和從前一樣。”刁鑽蠻橫卻又帶着可愛。
“哎要我說!人小姑娘說的沒錯!跟他們講理?他們會聽就有鬼了!”周颠坐的實在是離我倆太近,我與楊逍的對話,對他來說,隻要集中精力,不難聽個一清二楚。不過話說回來,我說什麼了,怎麼就沒錯了!
我眯起眼,撐起一個假笑,看着周颠,大有他再說話就讓他好看的意味,然後就轉回頭來。周颠如何,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楊逍的目光停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十分溫柔。隻不過對視不久,他就收回了視線,似乎有被抓包的迹象。
我偷偷注意着他,他卻沒再看向我,仿佛剛剛隻是我眼花了。我便一直盯着他瞧,直到瞧到他耳根微微泛紅,我才好心情地放過了他。
與幾大門派費了半天口舌,最終的解決方案還是訴諸武力。
單挑的戰鬥,結局顯而易見。謝遜一人連挑六大門派,無一敗績。幾大門派繼而灰溜溜地離開了光明頂,成昆則是被謝遜廢去武功,交由少林處置。謝遜幾十年的心魔,一朝除盡。
武當派想立即帶着張無忌回去,見一見張真人,但遭到了鷹王的拒絕。開玩笑,他也才剛見到他的寶貝外孫,可不得多留些日子?于是張無忌答應過些日子,再前往武當,向太師父請罪。
明教危機已解,整個明教上下還未整頓就緒,一些小門小派便想趁火打劫一番。隻是五行旗與丐幫都不是好惹的,再加上我這個小醫仙坐鎮,那群人在光明頂下繞了幾個來回,便自行離去了。畢竟,在江湖上,得罪醫者可是大忌,更何況我這些年積攢的名望也足以讓他們忌憚三分。
待明教略微恢複了些元氣,楊逍提議從密道中迎出陽教主的遺體,這自是無人反對。于是我與張無忌便成為了他們的不二之選。
密道的入口,楊逍向來是知道的,隻是從未去過。楊逍擔心密道内設有機關,并不想讓我一同下去。
“若是密道中真的有機關,無忌他一個人也未必應付的來,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
說白了我就是懷疑張無忌的智商,但是這裡的人,估計也隻有張無忌自己明白我的意思了。其餘的人都以為我對他頗為擔心,這其中就包括楊逍。
“哎呀,人家這郎情妾意的,楊左使你這操的哪門子心啊!”周颠看楊逍臉色不好,便可勁地火上澆油。
周颠他方才與我私下交談過,其實就是閑聊兩句,問及我與楊逍的關系,我心思一動,将楊逍與我說成了父女般的關系。我将當年的事情講與他聽,故事整體沒什麼變動,隻是省去了一些惹人遐想的片段。
誰讓楊逍他當年一心隻想做我長輩來着!
呆住的張無忌還未反應,周颠又開口道:“哎呀你這老父親的心思收一收,畢竟女大不由爹,你自己打光棍,也不能讓你丫頭也打吧!”
周颠一副自己說的十分在理的模樣,楊逍的眉頭卻已皺得老高。
這周颠在胡說些什麼?楊逍把視線轉向我,隐隐猜到這十有八九又是我幹的好事。
“哎哎哎!别吓孩子!你瞪她幹嘛!”周颠注意到楊逍看我的目光,連忙把我擋在身後,語氣誇張不已,也不知道誰更像我父親一些。我與楊逍均是一頭黑線。
趁着周颠引發的混亂,我拉住張無忌的手腕,拉起火折子,跳進了密道。
我與張無忌這邊倒是順利,卻不知道周颠一個人在上面仍在單方面挑釁楊逍。
周颠一口一個“老父親”,楊逍面無表情,可是把賬都記在了我的頭上,隻待我上去了,再好好與我連帶這些年的事情算上一算。
我們二人将遺體帶回,同時還有一張羊皮與一封遺書。上面有乾坤大挪移心法與下一任明教教主的人選。
就這樣,謝遜成為了新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