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Tiger哥,這話要是讓我阿姐聽見了,可是會生氣的。”莊卓源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對着倆人做了個wink,隻當Tiger是在說笑,卻沒看見展瀚韬神色一暗。
飛虎一群人把剛剛鐘韋恩一事當作一個小插曲,很快又重新聚了起來,繼續喝酒談天。
法庭外。
展瀚韬本來正在休班,與莊卓源等人讨論如何訓練新來的學員,卻收到出動通知,有人持槍在法庭内挾持大批市民。展瀚韬作為SDU指揮官,連忙疏散附近市民,并讓狙擊手莊卓源查看情況。得出的結論卻是,由于法庭内部結構,無法狙擊目标。
法庭門突然打開,裡面走出一個白發男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大大方方地要與警方談判。
有恃無恐,展瀚韬的腦子裡出現了這四個字。
這個人明明就是在挑釁,可是為了人質的安全,警察卻不得不暫時做出妥協的決定。
“去查查鐘韋恩的資料。”展瀚韬十分冷靜,很快将任務分配下去。
剛剛出來的那個男人叫安天命,他提了兩個要求,一個是準備直升機方便他離開,一個是交出鐘韋恩。
前者不難達成,後者卻讓所有警察不明所以。
資料很快到手,照片上的人讓展瀚韬指尖一頓,這人的模樣漸漸與酒吧吧台邊的女人對應了起來。
是她!
CIB的潘sir告訴展瀚韬,鐘韋恩原本是CIB的警察,做卧底完成任後就失蹤了,到現在也沒聯系上,有可能已經叛變,沒有人能聯系上她。
事情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天命打來電話,提醒展瀚韬時間不多了。展瀚韬決定實施plan B,安排強攻,解救人質。
命令還沒來得及下達,一個人闖進了警察的封鎖圈内。
這個人穿着一身休閑服,頭上是一頂鴨舌帽,她低着頭走向法庭,舉起雙手。
“别過來!我就是鐘韋恩!”這人停下腳步,一把将帽子摘下,頭發散開,露出的臉與剛剛展瀚韬看見的照片裡的一模一樣。
鐘韋恩轉向展瀚韬所在的指揮車方向,盯着車窗,右手食指在腿上輕敲。
“沒時間了,讓我進去,不然人質會有危險的!”鐘韋恩面色焦急,語氣中帶着祈求,卻又不容拒絕。
展瀚韬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今天卻對她産生了敬佩,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叛徒。
“電話有問題,竊聽。”展瀚韬面色不改,将鐘韋恩的傳遞的信息一點點轉換成文字。
“展sir?”圍住鐘韋恩的警察們不知如何是好,通過對講機詢問指揮官的意見。
展瀚韬沉默了一會說: “讓她進去。”
攔住鐘韋恩的警察全部退開,鐘韋恩突然對着展瀚韬一笑,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懂她的。
這一笑,讓展瀚韬有些心亂,這感覺有些奇怪。隻是現在不是分神的時候,他立馬集中注意力,他需要确保人質的安全。
鐘韋恩一步步走進法庭,這些場景,她很熟悉,對她來說,過去經曆的一切,曆曆在目,她知道她即将要面對的是什麼。安天命會割開她的手腕,把她铐在一處,讓她看着自己一點點失血,再一次體驗瀕臨死亡的感覺。而她,則需要捏斷自己的手骨,保住性命并且将法庭内的消息傳遞出去。
這一切,她成功地做到過一次,這一次也一定可以,也必須可以。
她與安天命,是注定的死敵。當初她作為卧底,被自己的上司出賣,安天命将自己大佬的死算在了她這個卧底身上,把她裝在麻袋裡沉了海。沒想到她撞上了船底的螺旋槳,撿了條命回來。
安天命以為她死了,這次還把她當作釋放人質的條件,擺明了是在耍警察玩。
“安天命,我們做一筆交易吧。”
鐘韋恩決定改變原有的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