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星!”莊卓源看着謝家星那副振振有詞的樣子,有些忍不住了。
謝家星被莊卓源這一嗓子給吼住了,有些不明所以,他是違反了規定,可是法外還有人情啊!
“展sir,我知道我違反了紀律,一切後果我一人承擔。”謝家星正了神色,挺直胸膛。他謝家星,從來就不是個不敢擔責任的人。
“承擔?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承擔,離開SDU嗎?”莊卓源有些頭疼,他以為上回對謝家星的包容和苦口婆心的勸阻能讓他放下對徐奇俠的敵視,沒想到他居然犯下這麼大的錯來。
“離開?”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震的謝家星有些找不着北,他隻不過是可憐這個被徐奇俠拖累的可憐男人,如果不是愛女心切,那人一定會是一個好醫生,好父親。
謝家星看向展瀚韬,想得到解釋,卻在看到展sir面色時,心下一沉。他做了這麼多年飛虎,還很少看見展sir用這樣複雜的眼光看人,這說明,他犯的錯比他自認為的大得多。想到這,他突然感到後怕,背上冷汗直冒。忽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轉向身邊文質彬彬的男人,不可思議地指着他:“你騙我!”
謝家星指着的那個男人,年紀四十歲左右,戴着一副細框眼鏡,看上去人畜無害。他是徐奇俠身邊的跟随者,表面上是徐奇俠的私人醫生,實際上他才是真正的毒王,而徐奇俠則是押送他的警察。為了讓這位毒王先生接受法律的制裁,假徐奇俠隻能以身涉險,給自己铐上手铐,僞裝成毒王,引走一次次殺手的襲擊。
展瀚韬嘴唇微動,但是想到這件事情關乎着那人的布局與安危,終究是沒有将真相告訴謝家星。
“謝家星,你從今天開始放假。”展瀚韬有些後悔,後悔在上次發現端倪的時候,沒有早點出手制止,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這兩個徐奇俠,這樣上面說不定還會對家星從輕處置。
展瀚韬叫了一聲“阿源”,莊卓源明白他的意思,上前拉走了謝家星。
鐘韋恩和展瀚韬對視一眼,莫名心思想通,轉而将視線轉向了那個故作鎮定的男人。
這男人名叫韓宇,剛剛憑借三言兩語便糊弄住了謝家星,向他借了手機,一通電話打了出去,表面上什麼也沒說,實際上消息早就傳遞了出去。今天若不是鐘韋恩“趕巧”來了安全屋,又“趕巧”發現韓宇和謝家星不知去向,韓宇這事也不會就這麼暴露了。
鐘韋恩與展瀚韬裝作無事發生,将韓宇帶回了屋子裡,期間除了徐奇俠對韓宇發了通脾氣外,倒也可以說是風平浪靜。隻是這種平靜,說不定很快就會被打破。
展瀚韬站在門外,愁眉不展,明天就是送毒王回去的日子了,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變動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韓宇到底傳遞了什麼消息出去。
鐘韋恩看着展瀚韬這樣,知道他在為明天的事情發愁。明天,的确是一場硬戰,按照原來的軌迹,徐奇俠是會死在明天離開的路上,但是這一次有她在,她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改變這一切的嗎?
“既然猜不透他們的心思,不如将計就計。”鐘韋恩有些猶豫,但還是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個方法需要冒很大的風險,但已經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鐘韋恩這句話說完,展瀚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想法和他的不謀而合。他雖然不能确定韓宇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八成是與明天的事情有關,韓宇如果在香港逃脫,那麼他便有一千種方法逃脫法律的制裁。毒王的卷土重來,意味着什麼,展瀚韬心底一寒。
看着展瀚韬的目光逐漸堅定,鐘韋恩心猛地一跳,出聲制止道:“不行!”
這一聲倒是讓展瀚韬一驚,他并未出聲,鐘韋恩卻仿佛早已知道他的想法。他有些不确定,還要再問,卻聽鐘韋恩說:“你想假扮徐奇俠對嗎。”
展瀚韬臉上的驚訝瞬間擴大,他一向覺得鐘韋恩心細如發,總是能發現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細枝末節,沒想到她看人的本領也這麼厲害,輕而易舉将他的心思看了個明明白白。
鐘韋恩知道自己剛剛過于着急,心髒“砰砰”直跳,面上卻絲毫不顯,他隻知道這件事情太過危險,不能讓他去。
“你是SDU的指揮官,現在消息洩露,如果你失手被擒,你的隊員們必定束手束腳,到時候連一個能發号施令的人都沒有,所以你不能去。”先是論據,後是論點,鐘韋恩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她心中清楚,失手被擒可能還是所有意外中最好的結局,這件事情,風險太大,而她又有太大的私心。
鐘韋恩明明沒有說出一個對他表示擔心的字眼,但展瀚韬還是隐隐約約感覺到了她對他的好意。但是鐘韋恩說的這些,其實也正是他猶豫之處,他那些隊員有多麼在乎兄弟情義,他再清楚不過。他歎了口氣,心中做出了決斷,卻不想忽然從陰暗處走出一個男人。
“展sir,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