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就吃,不要太貪涼就行,數量是絕對夠的。”你無奈道,“小仁花别管她們。”
兩人同時撲哧一笑,大瀧真子抱住谷地仁花,不懷好意地揉了揉她的頭:“仁花你也太可愛了吧!”
“欸!?”
下午三點,暑氣正盛。
高中生們歡呼着奔向冰品,音駒這邊夜久衛輔大喊着“先說謝謝!”,還有幾人聚在一起讨論要不要這次也來投簽比賽,場面鬧哄哄的。
你坐在角落裡,被臉頰邊的溫度冰了一激靈。
“不吃嗎?”黑尾鐵朗笑了一聲,剛把雪糕遞到你手中,就被興緻勃勃的木兔光太郎抓走去比賽。孤爪研磨悄無聲息地坐在你身邊,不遠處是也躲着人群的月島螢。
“太熱了,有點沒胃口。”你望向天空,碧藍晴天裡沒有一絲雲彩。
孤爪研磨礙于這附近有人在,沒有湊得很近。他目光落在你臉上,仔細打量了下你的臉色。
不知道他觀察半晌得出了什麼結論,孤爪研磨放在一邊的手,借着身體的遮擋蓋在了你手上,輕微收攏。
你一愣,在午後熏風裡悄悄回握住他。
“我現在不想吃,你幫我吃吧研磨。”你把雪糕遞給研磨。
剛吃完半根,手裡還有一半的小食量人孤爪研磨:“...”
你被他凝重的表情逗得心情放晴不少,随即因好感度+1的聲音臉上表情一滞。
...完蛋,這可是正對研磨啊。
這可瞞不住他的觀察,這個時候重新再笑起來也太詭異了。
孤爪研磨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因為我妻葵從小的關心和教導,平日裡你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從沒有忍着,也善于向周圍親近的人尋求安慰與幫助。按照往日的習慣,如果因為天氣炎熱沒有胃口,你更願意展露自己的不适甚至撒嬌抱怨,而不是一副忍耐的樣子。
忍耐是無法尋求幫助。
你咬着包裝袋一角單手撕開,有些懊悔剛剛的表現。
因為過于沉溺在幸福安逸的生活,不願意去想分别,才會在分别來臨時那麼無措,連臉上的表情都無法掩飾。
不過分别這種事情真的能做好準備嗎?
再次見面還要三個十幾年,甚至可能是永别,怎麼可能說準備就準備好。你甚至無法和任何人說起,連隐晦的告别都不願意提及。成功了,告别隻會徒增擔憂;失敗了,告别又能做些什麼呢。
不過往好點想,成功完成任務之後對于他們而言,你從沒離開過。
你突然穩定了許多。
“晚上要一起逛逛嗎?”你輕聲說道,“聽白福學姐說在體育館背後還能看見獨角仙。”
你咬了口雪糕,拿着太久它的邊緣已經開始融化:“小黑肯定又要訓練,他和木兔學長他們最近好像每晚都練習到很晚,就我們倆一起去好了。”
沒有解釋剛剛的表情變化,現在并不是适合的時間和地點。
不遠的月島螢本來在坐着發呆,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帶領五隻隊伍的投冰棍簽進垃圾桶比賽,不知不覺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兩人一合計把月島螢也拉了過去。
被架在中間的人滿臉不情願,然而這幾天早就和他熟悉起來的兩人完全不顧學弟的意願。黑尾鐵朗更是笑得一臉奸詐,大呼阿月你要是投歪了今晚陪木兔練習到最後。
“我來找你,那邊蚊子應該很多,記得先噴好驅蚊水。”孤爪研磨把包裝袋捏在手心,等你吃完也自然地接過你手裡的包裝袋。
“老是懶得噴然後被咬了好幾個疙瘩的是你吧研磨。”你用空出來的手點了點他的手臂,上面的紅點淡了不少,像是捉到什麼證據似的揚眉看他。
“隻是忘了。”
“真的是忘了,而不是想起來了,但是覺得‘哎呀太麻煩了’而故意忽略?”
孤爪研磨捏了捏手心,包裝袋嘩啦啦地響動着,“就剛來的時候不習慣而已,森然這邊蚊蟲太多了。”
休息時間快要結束了,那邊的比賽已經分出勝負。你們默契地站起身,趁機松開已經捂得出汗的手。
“那晚上訓練結束後一起去,我到時候在食堂外面的路燈下等你。”
“在食堂裡坐着等我就好。”
你背着手看着研磨歸隊,路上丢垃圾的時候還被興奮的日向翔陽拉住,興奮地宣揚這次投簽比賽的冠軍是他。旁邊的影山飛雄因為輸了黑着臉,木兔光太郎萎靡不振,赤葦京治正試圖讓他打起精神來。
黑尾鐵朗過來領走孤爪研磨,下午的訓練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