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出門硬生生用他們的圍巾把你裹到隻露出個眼睛,下雨天在你打着傘的時候詢問你要不要再披個雨衣,出門稍微遠一點就像是你不行了一樣按住你原地休息。
雖然大多時候無厘頭、是臨時的靈機一動,但你有感覺到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愧疚和認知的轉變,而且神奇的是并沒有不耐煩。
就像在腳邊團團轉,好奇着試圖搞明白未知的小動物。
當然最後變成競賽...也很正常。不是誰都能在出遊途中莫名其妙要比誰負重跑更快——那個“重”是你。
“我知道。”宮治搭着自己後腦勺,假裝眼睛忙着四處看風景,“反正就是覺得在你身上就挺惹眼的,看不習慣。”
你點了點自己的臉,作沉思狀:“既然這樣的話...”
“怎麼?”他又悄悄把視線挪到你臉上,再迅速飄開。
“嗯,沒什麼,就是我突然想在明天早上吃飯團,嗯嗯...最好是熟悉的人做的,但是吃什麼口味...拿不準啊...傷腦筋。”
你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十分為難,宮治慢慢放下手來,悠閑地靠在樹上暗示地咳了一聲。
“嗯?你也想吃嗎治?”
“我多做幾種口味帶過來,你到時候選想吃的就好,就當是賠禮了。”宮治補充了一句,“反正我也要吃。”
“那我就期待着了。”你笑着回他。“那這樣就有白來的好吃早餐在等着我咯。”
你感受着初春微涼的空氣,又想起剛剛手腕上灼人的溫度。
從小到大,宮治和宮侑都像小火爐一樣熱氣騰騰的,而你卻因為身體的原因體溫并不高,也未曾大汗淋漓運動過。
那樣旺盛的熱力你既羨慕又被吸引,因為那是生命力健康充沛的體現。
于是你忽然間又說道:“其實治的手很溫暖哦,剛剛我并不讨厭被握住,所以真的完全不用在意。”
宮治怔然一瞬,随後猛地從樹上彈了起來。
你給出一個迷茫的眼神,不知道他怎麼反應這麼大。
“怎麼?”
“那之後可以…”
“可以?”
“沒什麼。”
宮治面對着你的疑問卻怎麼都不肯開口了,被提及的掌心一陣發麻。他細微地做了個抓握的手勢,剛剛的觸感又泛了上來。
莫名的,手心開始出汗了。
看着你不明所以的樣子,宮治不想承認他剛剛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無數牽手的畫面,那種生澀朦胧的悸動一下子穿過了他。
那種奇妙的,宮治少有的不知所措和曾經以為與他無緣的難為情。
但自己因為一句話在想東想西,眼前人卻好像什麼都沒做一樣茫然,勝負欲超乎常人的宮治升起一股子不服輸的念頭,并且越燒越烈。
要是調轉下狀态...那才是我想要的。
宮治隐約有了這樣的想法,但此時的他卻沒有深思。
他雙手插上褲兜,擡頭轉移話題,“你剛剛在樹下看什麼?”
既然他不想說,你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内心有種微妙的不安。
錯覺?
“其實隻是在發呆而已,要真說的話是在看新抽出的葉子,和你們排球隊的隊服顔色很像。”
“是有點像,那你今天要來看我們練習嗎?”
“我在等彩夏,我們打算去新開的文具店逛逛。”你好笑地說了句,正巧山崎彩夏正從教學樓底部朝這邊飛奔而來。
你朝她招了招手,随即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朝宮治開口說道。
“說到排球,你有沒有忘了什麼?”
“....”宮治倒吸一口涼氣,猛地擺頭看了眼教學樓外高挂的時鐘,現在是什麼不服輸的绮思念頭全都被一個想法擠占:
“完蛋,真的遲到了,教練要罵人了!”
他腳蹬地幾乎以和宮侑賽跑般的速度離開,隻留下一句“明天等着我的飯團!”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宮侑嗎?他怎麼跑這麼快?”和他擦肩而過的山崎彩夏在你身邊刹車,喘了幾口氣才問道。
“不。”你搖頭回答,“是治。”
“他也這麼莽撞,不是平時拽拽的嗎?”山崎彩夏和你還有宮侑在小學是同班同學,相比宮侑,她對宮治不是很熟悉。
“不過也對。”她聳聳肩,招呼你一起往校門去,“畢竟是雙胞胎嘛”
“畢竟是...雙胞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