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前文,我們需要把視野拉遠一點,再遠一點。遠離繁華熱鬧的璃月港,在與它幾乎成對角線的地方,找到花帕的蹤迹。
與逐漸銷聲匿迹的溟燭和偏居一隅的青雲不同,花帕的大名伴随漫長的魔神戰争而傳播甚遠,并在後世的傳奇演義裡占據重要角色。
不要懷疑,那一定是最可怕最惡毒的反派。
它有和青雲截然相反的特征,談論花帕,我們必須把他們深愛的主君放在第一位,否則本書出版後,筆者也許會在當晚被某個花帕出身的刺客勒令重寫本文。
不開玩笑地說,花帕人信奉的毒之魔神古歆,是岩之魔神在魔神戰争中最大的敵人。
我們由這位魔神的稱号就能看出她的兇惡,但根據花帕留下的資料記載,毒之魔神統治子民卻不殘暴。
這位魔神以人類女性的模樣出現在人前,正如有毒生物擅長用絢麗的外表引誘獵物,毒之魔神擁有美麗而極具親和力的容貌,使人絲毫看不出她喜愛痛苦與秩序。
前者是指她酷愛折磨自己的敵人,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後者則指魔神對子民的統治方式。
如果你有幸作為一個花帕人降生在毒之魔神統禦的時代,那麼恭喜你,你完全不必為自己的未來煩惱。
你的未來已經由魔神安排好了,你将會在啟蒙時開始學習種植或紡織或分辨毒物的知識,當然,選擇哪個可以考慮你的天賦和興趣。
等你長到十四五歲,你将跟随你的前輩開始半實踐地工作,等你年滿十八歲後,你将選擇一位妻子或丈夫,并于十九歲那年生下第一個孩子,然後你的孩子将重複你的經曆。
與崇尚自由的蒙德截然相反,花帕不需要自由意志,他們無比順從地任由魔神來為他們安排人生,替他們做出每一個重要決定。
有學者将其與烈風之魔神進行對比,認為二者都是獨裁的暴君,筆者認為這不夠準确。當後世研究遙遠過去的魔神,應當知曉我們的思維具有時代局限性。
設想如果生活在魔神混戰的年代裡,作為一個随時會被魔神、天災、野獸、饑餓殺死的普通人類。
假使有一位魔神願意承擔他的人生,為他安排好絕無風險的道路,确保他能活到自然死去,代價隻需要絕對的服從,那麼有多少人能夠拒絕這種誘惑?
花帕人全心全意信賴他們的主君,正如孩子信賴父母,毒之魔神庇佑他們每一代人,将虔誠的信仰融入了花帕人的血脈,變成他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最後,信徒會願意為魔神戰死。
千年的魔神戰争對人類來說是如地獄一樣的經曆,大部分人類被迫卷入魔神的戰争,但花帕人卻不同,他們主動投身于這片酷烈的戰場,義無反顧地為了他們信仰的魔神去争奪最終勝利。
消滅、轉化魔神的子民被認為是一種削弱對手的有效方式,人與人之間的戰鬥由花帕人組成的“花勝軍”拉開帷幕。
而在此之前,魔神戰争被普遍認為是屬于魔神之間的交戰,沒有魔神相信人的戰鬥會改變戰局,直到花勝軍摧枯拉朽般覆滅了三個魔神的部族,失去子民的魔神緊跟着亡于毒之魔神手中。
許多魔神第一次低下頭顱,認真審視腳邊如蝼蟻一樣的信徒,意識到他們藏有可怕的力量。
為了抗衡這可怕的敵人,璃月人在仙衆夜叉的率領下組建了“千岩軍”,成制軍隊的雛形開始在各個部族中初現。
神與神争鬥,人與人厮殺。
各種精妙的戰術與武器被研發出來,将帥交鋒謀略,工匠比試技藝,士兵較量勇武。
那是屬于神的時代,那是屬于人的時代。
它無比殘酷,也無比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