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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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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請了脈,站起來欠身道:“回娘子,這是普通的風寒之症,本來已經快好,娘子或是不小心又碰了涼水,在舊症上疊了一層,新病舊疾一齊發作,才造成如此症狀。”

鐘兒又将原來的藥方給她看了眼,女醫在其中的荊芥、茯苓上多留意了幾眼,心中有過歎息,但并未說什麼,隻道這些藥開的很好,有利病情。

文令儀将收回的手腕搭在腹前,指頭纏着衣帶,過了會兒道:“若是體熱之時,常常陷入夢魇,還覺得夢境中發生之事極為真切,可有什麼說法?”

女醫瞄了眼深垂的簾帳,想起簾子打開時的驚鴻一瞥,美人如玉,美貌驚人,比少女之時不大相似了,卻更加溫雅宜人。可歎的是,她臉上蒼白如紙,似乎預示着身上的生氣正一點點從她身上消失。而她不知道的是,口中這樣的日子将持續整整一年,直到在夢魇中耗盡氣血,無人救得了她。

可這一切與她無關,她不過在魏人底下讨口飯吃的女醫,看見什麼由她的眼決定,說什麼卻是由别人決定。

因此她低眉順眼道:“娘子不必憂心,夢魇伴随風寒而生,請娘子稍稍忍耐,風寒好了,附随之症便會和風寒一同痊愈。”

文令儀嗯了聲,讓鐘兒送她出去。

等人都走空之後,她仍然難以安心,冥冥之中想起母後的話,信不過旁人便自己去做,欲從床上走下來,拿本博古架上的醫書看。

窸窣聲後,不知何時褪了绫襪的赤足探出簾帳,觸及腳凳。

可惜剛站起來就重新摔在了床上,連帶着寝衣下擺上翻,露出淡粉雙膝。

若沒記錯,這是她自己蹭磨的痕迹。

文令儀僅看一眼就将寝衣拉回原位,柔掌撐床闆,再次試着站起來。

……

乾陽宮的宮門悄然而開,一隻暗紋烏靴踏過了門檻,一身玄服玉帶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脫下沾了青白晨霜的暗色鬥篷,丢到呵着腰的德慶手中。

德慶仿佛沒看見他從門外進來,習以為常地随他走入書室,亦步亦趨道:“主上,老祖宗方才派人來問初九的事,奴婢說主上才睡下,将人打發了。”

拓拔憲取着手上臂鞲,抽空觑了眼他,“答的不錯,日後若再來問,就說朕随她的安排,不必相商。”

畢竟他有了更重要的事要辦。

拓拔憲落在堅硬臂鞲上的長指頓了頓,眼中掠過一絲陰翳。誰也不知,他的指端不久前就落在雪白的軟膩上,熟悉的豐盈将他的掌心擠得發燙。

他近乎憤怒地肆意揉捏,想找到陌生的感覺,每一下卻都像在重複過去。

她的臉和過去不同,身子卻騙不了人,揉捏何處有怎樣的反應,意志昏懵的時候最是誠實。

香汗淋了他一手,透出的味道也和那時沒半點區别,天生就在勾引人。

也是天生的

——騙子。

德慶将有些分量的臂鞲接了過來,從主上散下來的衣袖隐約聞到些從未見過的香味,遞過擦臉的熱巾答了句“是,奴婢知道”,同時忍不住多嗅了口,眉頭微動。

拓拔憲疑惑地嗯了聲,“還有其他事?”

德慶忙道:“沒有,隻是主上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

拓拔憲淡淡道:“哪兒不一樣?”

在他淡漠的神色下,德慶咽下了臨到嘴邊的話。

“奴婢眼花,主上和平時無半分區别。”

其實他看得出來,自從那天早上侯聞方診脈之後,主上就和之前有所不同,比如封妃之事本由他一手主導,為的是掣肘辛家和南方袁鐘二氏,此時眼看就要過了年關、到初九的日子,主上卻将這件事全權放到了老祖宗手中,過問一句都嫌麻煩。

仿佛一夜之間,前朝後宮固有的安排都被突然發生的什麼事改變了。

難不成是南方有了動亂?還是别的……什麼人?

德慶不敢深想。

拓拔憲到了書桌旁,抿了口沏好的茶,坐下時問起道:“他怎麼樣了?”

德慶以手比了比幽室位置,笑道:“殿下已知錯了,每日早晚抄寫佛經,正在修身養性。”

拓拔憲神色平靜,并未因此就說放他出來的話,隻叫德慶下午将太子少師召入宮中,隔着幽室講學,尤其不要忘了忠孝之事。

吩咐完這些,他又道:“把撫軍大将軍找來。”

同時望了眼直棂窗外,臘梅叢中凝結了重重冷霜,一派北國寒景,不比南方四季如春,冬日亦溫。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讓有些人回到南方,替她看看春色。

至于她,就留在這苦寒無比的北地

——贖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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