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内,一個長袖紮緊,一身利落勁裝的白衣男子手持長槍,在練武場不斷的揮舞着,一招一式之間皆是殺氣。
整張臉如冰雪般寒冷,卻又帶着一股清冷令人不敢直視,很難想象若是這張臉冰雪消融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雌雄莫辨的臉但是配上那一副清冷冰雪的氣勢,誰也不會認為他是女子,而隻是認為這是一個美男子,絕無僅有的美男子罷了。
畢竟世人皆知,赤水軍的第一任主人其實是頗具傳奇色彩的尚敏長公主,尚敏長公主乃是永慶帝最寵愛的一個女兒,尚敏長公主自小便不愛紅妝愛武裝,年紀輕輕便武功卓群,甚至一手建立赤水軍,這也為定遠帝在之後的奪嫡之戰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要知道當初永慶帝上有太子,下有寵妃之子,而定遠帝身邊隻有尚敏長公主這個親妹妹相幫,雖然定遠帝并不受寵,但是尚敏長公主卻是當初最受寵的公主,不然僅憑她一個公主又怎麼能夠建立赤水軍,這其中當時皇帝的支持顯得尤為重要,更不要提當時皇宮中的公主數量并不少,可以說如果尚敏長公主如果是男子,那麼當時的皇位最終落于誰手也是個未知數。
但是即使如此尚敏長公主也經曆了無數的暗殺,皇家無情在尚敏長公主的身上展示的淋漓盡緻,上一秒可以對你萬般寵愛,但是在你經曆無數暗殺後,也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無事就好,因為這隻是涉及到了他寵妃的兒子。
那段生母早逝的時光中,定遠帝和尚敏長公主相互扶持,在最艱難的時光中是定遠帝護住了尚在襁褓中的妹妹,這讓她得以有機會被當時的皇上所發現,一步步成為最受寵愛的公主。
很長一段時間,尚敏長公主在明,而定遠帝則是繼續擺出懦弱的樣子示于人前,畢竟一個即使再厲害的公主也遠不及一個有能力的皇子給人威脅。
他們二人一明一暗最終赢取了最終的奪嫡勝利,即使之後尚敏長公主的權勢可以說直逼定遠帝,但是因為幼年的扶持,她是定遠帝最為信任的人,天家無情,但偏偏在這兄妹二人身上卻又顯示了可貴的親情。
後來定遠帝登基後,尚敏公主一躍被封為長公主,而當時定遠帝為了這個愛武裝的妹妹的婚事可謂是費勁了心思。
但是最後卻是大宴百年來第一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奪得了尚敏長公主的放心,那個狀元郎便是宇文昕,大宴的第一任國師,哪怕是天子也要忌憚三分,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就仿佛憑空出現在了京城,同時也驚豔了世人,智謀無雙,雖是文弱書生卻能輕而易舉殺人于無形之間,無任何一人敢小看他,甚至覺得他比武功高強的尚敏長公主更加厲害。而真正讓他出名的還是他那貌比潘安的容貌,據說當時六朝之亂的戰場上,因為他的出現讓敵軍神不守舍,出遊時更是讓無數女子羞了容顔,不敢直視,深覺的看一眼都自慚形穢。
當時定遠帝繼位,尚敏長公主出征,以巾帼之姿傲立于六朝之間,穩于不敗之地。
尚敏長公主崇尚武,但是宇文昕崇尚智,更重要的是宇文昕那清冷之姿讓尚敏長公主很是不滿,她深信将士就應該戰死在沙場上,怎麼能迷惑在男子之下,隻是礙于身份不搭理罷了。
可是誰能想到這二人最後竟能結合,也是讓無數人跌破了眼睛所有人都以為是長公主貪圖美色,用權力和武力逼婚,但是看着那位清冷如仙的國師下朝途中還不忘親手給自己的妻子買上她最愛吃的糕點,臉上那露出的笑意直接讓這個原本天上的神仙直接拉下了紅塵,染上了一絲紅塵氣息。
這一刻不知多少女子哭濕了雙眼,原本她們還能安慰自己她們隻是輸了權勢,但是如今明明就是輸了心啊。
而定遠帝甚至在尚敏長公主懷孕之時便冊封其子為鎮國公,世襲罔替,不論男女,執掌赤水軍,這可以說是對這個妹妹最大的保護了。
要知道天家本就無醜人,而尚敏長公主從小便身着戎裝,整個人更是散發着強者的氣勢,總是容易讓人忘記她本來就豔麗的容貌,那一身從戰場上帶上的煞氣可以說直接将人擋在三裡之外,他們二人的結合讓尚敏長公主多了份柔和,更是讓那天上仙沾染上了人氣,至此宇文家的人才仿佛有了點人間氣息,那他們的孩子鎮國公容貌更是不差,百年過去了,宇文家的男兒自身氣質上更偏向于清冷,猶如谪仙。
如今的端昭夫人年輕時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更别說宇文清的母親,那可是和當今的皇後當初并稱為南淑北妍,到了宇文清這一代,更是集齊了天地之靈氣,清冷無雙,或許是身體裡留着宇文昕的血液,宇文家的兒郎相貌普遍比較偏狀元郎,但是武力值卻是繼承了尚敏長公主,儒雅、俊逸、清冷、谪仙幾乎是每一代宇文家的代表,但是那個驚豔了史書的宇文昕依然隻出現在了曆史中,即使是宇文清的父親宇文伽,那已經讓世人感歎此人隻因天上有,但是也依然比不上當年那個國師。到了宇文清,或許是自小便不苟言笑,和他的父輩們嘴角總是帶着溫和的笑不同,整個人反而更像尚敏長公主,但是外形上還是繼承了宇文家一貫的儒雅,清冷,谪仙,讓人不敢直視。自鎮國公開始,宇文家的人便不再愛舞文弄墨,更喜歡舞刀弄槍,當年國師那驚世之才也慢慢在他們身上消失,直到宇文伽的出世才讓衆人意識到原來這位曾經的祖先是宇文昕,而宇文清更是完美繼承了宇文家的風采,更不用說他的外祖父還是繼宇文昕之後第二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而宇文清也在十五歲那年成為大宴百年來第三個三元及第的狀元,而那年他才十五歲。
可以說宇文清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跨馬遊街時幾乎重現了當年的奇景,不過這次有了六皇子這個另類,再加上宇文清臉上的冰冷之色,讓宇文清更加的神秘而高不可攀,也是那一年宇文清被冊封為鎮國公,十五歲入朝為官,因着年齡尚小,便官拜少傅,監督皇子讀書,兩年後遠赴邊關,接手赤水軍。用了三年時間徹底執掌赤水軍,成為赤水軍真正意義上的執掌者,兩個月前才被皇上調回京城。
另一邊,一個身着寬袖,月牙色衣服的男子在躺在美人榻上,衣服上幾乎無任何圖飾,僅僅隻在袖邊才用金絲編制了花樣,簡單低調但是又不失奢華。那人看着裡面那一幕。
阿清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将花生扔進嘴裡,砸吧砸吧兩下嘴,還喝了杯茶。
這日子真是潇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