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使臣到。”
隻見一隊人如風般走過來,每走一步仿佛能帶起一片塵沙。
一身勁衣,包裹住他們矯健的身軀,每一步都帶着野性的力量,文祁臉上帶着笑意,身後的侍衛則是統一打扮一臉嚴肅的跟在後面,就連沉安公主,今日也換上了一身利落的服飾,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這一刻才讓人想起大夏是馬背上長大的,而大宴則是土地下長大的,比起大宴,大夏的衣服更為緊身,崇尚着力量,而大宴則是更注重唯美,袖子也大多是寬袖,即使是宇文清也經常身穿束身勁衣,但是大多隻是袖口是緊身的,當然衣袍是寬松的,如今天這種場合更為明顯,比起大宴的禮服,而大夏使者的出場無疑讓那些閨閣女子眼前一亮,同時也讓大宴有血氣的男兒有些嫌棄自己身上的衣服了,美則美矣,太不實用矣。
文祁帶着笑意走過半個校場,最終來到自己的位置。
向宴皇行了個禮後便徑自坐下。
有理有據,着實讓人很有好感。
随着衆人落座,太子上前正想說出今日比試的方式,就見文祁站了起來說道。
“陛下,太子,今日我大夏難得一次來到大宴,久仰大宴的風采,尋常的比試實在是不能配上此次的機會,不如直接來點刺激的,有大宴和大夏各派五名高手,進行參賽,在賽場依着高度依次放箭靶,至于馬兒由大宴随記分配,讓他們身背羽箭,圍着這個别院先行跑十圈,最後以射中箭靶紅心為準,通過計算速度和命中率來決定勝負,本王觀察過這個别院,十圈應該是人的極限,這樣在極限狀态下進行射箭,每人箭靶中各有五支箭,同時射出,誰先射中紅心,射的最多為勝,最後以大宴和大夏勝者最多的為勝,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大宴的官員開始議論。
這明顯必輸無疑啊。
要知道大宴雖然也學習射箭騎馬但是并不熱衷,而此項競技中對騎馬的熟練度和射箭的要求都頗高,皇家别院的距離跑個五圈恐怕就有人受不了了,十圈後兩眼昏花還能射箭嗎,還需要五箭齊發,雖然最後按人數來決定勝負。
太子也明顯感受到了其中的問題,隻是明顯此刻由不得他們不應戰。
若是拒絕,恐怕就直接間接認輸,一時間心中不由歎息了聲。
看來三皇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恐怕昨天的示弱都是為了今天的比試吧。
隻是哪怕心裡再焦急,太子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容,
“既然三皇子由此要求,大宴自當滿足,不過比起大夏,大宴的子民對于這些還是比較薄弱的,希望到時能手下留情。”
太子拱了拱手,坦然的說道,這話一出衆人瞬間覺得輸了也沒什麼。
文祁眼眸沉了沉,這太子果然深藏不漏。
“怎麼會,太子可真是客氣了,誰不知大宴的鎮國公可是以箭術聞名天下。”
太子面色不變的笑了下,示意了個請。
文須帝并沒有說什麼,事已至此,隻能迎戰。
二皇子雖不忿太子專美于前,也不得不說這時太子的做法是對的。
很快便各自選出了五名高手。
比起大宴,那些人明顯大了一号,唯一慶幸的是就是馬兒都是大宴選的,雖然随機但是至少不再是大一号了啊。
哨聲起,馬兒策馬奔騰,揚起一片塵沙。
文祁眼中盡是胸有成竹。
晏殊看着這幕,眼中也忍不住擔心。
“阿清,你說這三皇子想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赢。”
宇文清淡淡的說道,眼神卻不由緊盯着馬兒奔跑的地方。
當然還有探實力,宇文清心裡想到。雖然馬是随機選的,但是既然當初他們敢放棄文試,就說明他們對于武試是必勝的态度,恐怕一開始就打這個主意,讓人不能拒絕,隻能迎戰。
隻是為什麼提起這個辦法呢,畢竟按照之前太子的方案,他們想赢也不是不可能,那麼今天這一出究竟還有什麼呢?
宇文清的眼神看向了文祁,卻發現文祁對着笑着挑了挑眉毛,對此宇文清眼神眨了下,轉移視線。
文祁轉着酒杯,品嘗了下,這大宴的酒啊,就是不夠烈。
“皇兄,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回來,你以為十圈那麼好跑嗎?”
“啊,那那我們就在這等着嗎?”
沉安有點不自然,尤其是有些人總是不經意在偷看她,畢竟這是她第二次出現在這麼多人面前。
“怎麼現在害怕了,我看你昨天挺自然的啊。”
沉安頭瞬間低了下來,不自然的摳着衣角。
言妃娘娘在宮裡也算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了,怎麼生的女兒就是個小白兔呢。
文祁雖是這樣想,但是動作卻不由得側了下身,擋住别人窺視的目光。
這一下二皇子什麼都看不到了,隻留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