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令顫顫巍巍的上前,深知若是三皇子出事了,恐怕他們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太醫令看了下面的禦醫,又兩個上前,隻是他們都不敢用力氣禁锢住三皇子。
太子看到,直接上前道。
“孤來。”
太子徑直坐在床前,用力禁锢住三皇子。
“拔。”
轉身對着太醫說道。
太醫上前握住箭,小心的比了比距離,最後用力一拔,就在刹那,三皇子發出了撕心的喊聲,不小心他嘴角的毛巾掉了出來。
“快,别讓他咬到舌頭。”
就在刹那,太子将手伸到了三皇子嘴中。
三皇子多用力,從太子的額頭冒出的汗就能看出。
忽而三皇子再次昏迷。
太醫顫抖的探着鼻息。
半晌才激動的說道。
“好了,三皇子沒事了,隻是有點虛弱。”
太子放下三皇子,讓别人照顧,馬上就有人為他處理手臂。
“孤沒事,你們先看看三皇子。”
“好了,太子,三皇子自然有禦醫看顧,再說也不差這一個。”
文須帝剛剛也很緊張,不過更多的事欣慰,欣慰于他的太子如此的優秀。
二皇子看着文須帝臉上的笑意,知道自己又輸了一局了,不過這次他心服口服,畢竟他是做不到的。
想到這裡還忍不住看了眼旁邊明顯被吓住的四皇子。
我真是傻了才想起要是他會怎麼樣。
想到這忍不住又搖了搖頭。
京城這邊風起雲湧,南下的宇文清收到京城來信,看着信上的内容,眼中閃爍不定。
坐在茶館中,她将信收進懷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前方是兩條路,一條是通往梁平的方向,但是宇文清拉着飛月明顯去往另一條路,而那條路正是清河鎮。
将銅闆放在桌上,宇文清直接騎着飛月往前方而去。
“阿清,那個人名字叫延平,是他奶娘的兒子,如今在清河鎮下的下河村,至于其他的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夏侯霖的言語還在耳中,但是宇文清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須去。
宇文清計算好了時間,此次她隻有一個月的時間,還需要在梁平待上半個月,來回路途就要半個月,那麼隻能在路途中着手,她發現可以先去清河,之後直接從清河到達梁平,期間不休息,可以将來時路途壓縮,這樣她便能在清河待上三天,三天足夠了。
清河是一個書香很濃的的地方,清河盛産才子佳人,進了清河鎮,就能感受到一片繁華之地下的自在風流,随處可見的酒樓上的書生正在賦詩一首,街上叫賣的攤販攤子上也有着不知哪位才子的墨寶,來來往往的路人行走在自有一股風雅。
想起祖父的名字就叫清河,宇文清心裡不禁深以為然,的确是才子的代表啊。
宇文清牽着馬走在路上,引得衆人不時觀望,實在是清河雖不缺才子,但是這樣容貌的人也是少見,更别說宇文清此身打扮像足了名人雅士,這可就更合他們的心意了嗎。
宇文清四處看了下,對于這樣的目光早已不在意,随手問了一個小攤販知道目的地之後便直接往目的地而去。
清河鎮如此繁華,但是清河鎮下面的村子卻有點偏。
宇文清此時坐在牛車上,感受着身下的颠簸,閉着眼睛。
“公子,看你不像這個人啊,怎麼會去下河村啊?”
老漢原本今日上鎮上趕集,回來的時候正好宇文清牽着馬在路上走着,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外鄉人,立馬就說道:“公子,這的地可不适合馬兒去。”
老漢兩眼稀罕的看着飛月矯健的身姿,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但是還是忍住了。
“為何,老伯?”
“哎,這公子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地方路比較崎岖,如果馬兒前行反而會很拖累,之前也有人騎馬回去,結果呢,回到家新買的馬兒就病倒了,後來啊,才發現是這路不适合,哎,這就是富貴命啊,受不得苦,哪像我這頭老黃牛,哪都能去。”
聽着老伯自豪的語氣,宇文清很想說其實飛月不會有事,但是想想入鄉随俗,還是将飛月留在了山間,搭着老伯的牛車進村。
不錯,飛月就這樣被留在了偏僻的林間,而它的主人一點也不擔心。
“我找人。”
想了想又說道。
“老伯知道下河村嗎?”
“下河村啊,知道知道,我的三堂兄的女兒就是嫁到了下河村。”
老伯說到這一臉興奮。
“不過公子看你不像這的人吧,你怎麼會去那裡呢,下河村雖說相比其他村子已經很富裕了。”
但是看宇文清身上的布料以及那周身的氣質,老漢自認還是有眼光的,這樣的人物整個清河也不可能有一個。
“家中有位長輩多年前曾經路過清河被人所救,後來知道這位恩人曾經來過下河村,所以小子想來碰碰運氣。”
“哦哦,不過下河村的人都不怎麼外出的,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想來他們也是有記憶的。”
“恩,希望如此。”
夕陽西下,很快便到了分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