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行走的步伐驚動了在街頭覓食的鴿子。順着那一大群騰空而起的身影,羽柯細細觀察起四周。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好像也并不比國内繁華多少,但在細節上又與國内截然不同。明顯一點的就是那些半懂不懂的外語标識,光是看着就會讓人忐忑,時刻提醒自己已經踏上了異鄉的土地。
打車前往場館附近的酒店,大廳内很多或生或熟悉的面孔,陳笑的視線飛速跳躍幾下,最後落在RX戰隊衆人身上。
“林聞梁?”他叫了一聲。
林聞梁回過頭,眯起眼,高度近視使他根本看不清人,于是從口袋中掏出眼鏡戴上,“喲,這麼巧。”
陳笑掃過他身後,兩名隊員低頭玩手機,還有一人和朝暮一樣昏昏欲睡。他思考了幾秒,道:“清清沒來?”
“是啊,他經常說他不喜歡單人賽。”
畢竟是以自己的名義,戰隊不會強制要求參加單人賽,況且每個人擅長的領域也不同。
他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沖站在一旁看戲的FIN四人道:“不用我管着吧?把行李擺好,自己玩去吧,别惹事啊。”
“教練義氣。”
沒有其他重要的事,陳笑留着和林聞梁叙舊,朝暮拉着Tea直奔蛋糕店,蔣億就帶着羽柯提前熟悉場館去了。
也許是受比賽氛圍的影響,無論到哪,都是水洩不通的。
名人堂内,羽柯站在曆屆冠軍奪冠時的照片前,其中當然也有蔣億,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外國人,留着圈胡子,眼神卻是靈動的。
羽柯反複對比,這人,怎麼跟自己旁邊站着的那位這麼像?
“你沒猜錯,就是他,”蔣億猜出了他的疑惑,“Move。”
對方聽見有人叫他的ID,下意識轉過頭。
“Rusty?”他眼中閃過詫異。
蔣億點頭打了招呼。
随便閑聊了幾句,Move就離開了。蔣億在羽柯耳邊道:“他也是我們的對手。”
“嗯,我看過你和他的比賽,他很強。”羽柯突然生出擔憂,他其實很想進一組,但一組初始的三個位置很多年都沒變過,和那些頂尖選手比,他還遠遠不夠格。
“你也很強。”蔣億回道。
諸如此類的安慰他說過很多,羽柯暗自歎氣,還是笑着接下了。
最末尾與蔣億緊緊相鄰的,空蕩蕩的相框,很适合羽柯。
朝暮和Tea,正一邊品茶一邊吃蛋糕。
不遠處的靠窗位置,安逸嘴角瘋狂抽搐。
怎麼就逃不開FIN了呢?他隻是想來放松一下心情,他又做錯什麼了?
他急忙拿起桌上的雜志,立在身前,遮住了臉。
“哎,聽說YTG單人賽一個都沒來。”朝暮的話一字不差落進到了安逸的耳朵。
Tea漫不經心刷着手機,“夏季賽打成那樣,肯定是要用這段時間加訓,不來也正常。”
朝暮“啧”了一聲,道:“怎麼就輸給零了呢?安逸那小子來了沒,我去幫他們報仇。”
“安逸哪年不來?還報仇呢,你打得也不怎麼樣啊。”
“比你好就行。”
“哦,之前單挑被我碾壓的是誰啊?”
朝暮臉都氣綠了,“運氣好而已,得瑟什麼?”
他不過就是一不小心連招失誤,讓Tea打出了個無傷。
安逸一陣無語,不是說FIN團隊氛圍很好嗎?
不對,什麼報仇?他磨了磨牙,應該是他找他們報仇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