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歲坐在一旁，微微側目，沖她眨了隻眼：“怎麼樣？”

雁陽覺得他還挺浪漫的，心裡微微有些小期待，他接下來不會不會有什麼小舉動，捏緊奶茶，手心微微發熱，臉紅的說：“真好聽，不過這不像是放的，現場的？”

曲子不緩不急，在黑夜裡低沉悠長，姜穗歲第一次聽，估計是他新創編的，應該就在身後不遠處：“對啊，尋先彈的，不錯吧。”

雁陽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又會是尋先，誇獎道：“他還挺有才華的，成績好，連手風琴也會。”

姜穗歲同意這話：“是挺聰明的，學的也快，之前我給他報的手風琴課，他培訓班的老師都誇他聰明。”

雁陽驚訝：“你給他報手風琴的培訓班？”

姜穗歲說：“對啊。”

話語間覺得理所應當，沒什麼不對。

姜穗歲又說：“不過就學了一堂課，他覺得老師教不了什麼，後來還是自學的，我知道他是嫌學費貴.....”

雁陽發現姜穗歲三句兩句都離不開尋先，這關系也太好了吧，她自家親哥哥是給他買個冰淇淋都不舍得花錢，姜穗歲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誇獎尋先的話，雁陽想插嘴都沒機會，心裡的期待的小動作逐漸破滅了。

好不容易等姜穗歲說完，雁陽問：“你呢，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拍照，改天出去玩，我給你拍文藝大片。”

雁陽總算是有點盼頭了，高興的說：“好啊。”

下一句姜穗歲就是：“我以前就拍過尋先……”

雁陽嘴角抽了抽：“……”

手風琴的聲音很好聽，如果可以，雁陽是希望一直都能聽下去，但她今天可不是純來聽手風琴的，一杯楊枝甘露都要喝完了，旁邊的人還是沒有舉動，她知道今天姜穗歲出來是為了表白，但是，表白呢？！歌都要聽不見了！而且浪漫的場景，最起碼得牽個手吧，姜穗歲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比起相互了解，她覺得自己了解尋先更多。

雁陽咬着吸管在心底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姜穗歲直男吧，是挺直的，有浪漫細胞但還不會玩，說彎吧，又彎的不夠徹底？想到這，雁陽又覺得自己想太多，她應該不會這麼倒黴，現在很多男的之間不是也有小打小鬧嘛，他們班男生和男生相互摟個腰，坐個大腿也不是沒有。

坐在一旁的姜穗歲擁有着謎一樣的自信，他堅信自己光彩奪目的外表，一身有趣的靈魂，外加尋先的手風琴，肯定已經把雁陽迷的不要不要的，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該回家洗洗睡了：“走了？”

雁陽沒有起來，鼓起勇氣說：“那什麼。”

姜穗歲又重新坐了下來：“什麼？”

雁陽抿抿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姜穗歲倒過身子，歪着頭從下看她：“嗯？”

這個姿勢，太帥了！

本來這話是不該女生問的，誰讓姜穗歲一直不開口，她臉紅的摸了下臉頰，羞澀的說：“我們現在是算在一起了吧。”

姜穗歲垂頭一笑：“當然。”

電影都看了，奶茶也喝了，還不算？

一旁的賀志源拿樹葉擦了擦眼角。

尋先見人看不見了，停了手下的動作，問他：“你怎麼了？”

賀志源吸了吸鼻子，弟弟彈的曲子聽的他幾乎要老淚縱橫了，搖着頭哽咽道：“為什麼我這麼胖？為什麼我沒有你和你哥的顔？為什我就不能擁有一個像你這麼聽話的妹妹？為什麼，我心好痛！”

賀志源悲憤錘草坪。

尋先：“.....”

*

姜穗歲送雁陽回去，又轉了趟老街，比尋先晚回來好久，尋先今晚沒過夜在姜家，在自己的房間。

姜穗歲把人呼喊出來，把東西給他：“今天彈的不錯，打賞。”

尋先翻開還珠格格第一頁：“謝謝大王賞賜。”

姜穗歲撐着下巴，美滋滋的看着今晚那輪皎潔的明月，心裡好想作詩一首啊。

尋先看到他翹起的屁股像翹到天上的尾巴：“好嗨森啊，看起來很順利。”

今天從頭到尾還沒有表白過的姜穗歲直起身子，擡高下巴，再次狂炫酷霸拽的冷漠的豎起大拇指：“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