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歲看尋先的臉皺成一團,也跟着皺起眉毛:“爸,你行不行啊,人要被你推死了。”
姜林看了他一眼:“不疼還抹什麼紅花油啊,心疼弟弟就你來。”
“我來,你閃。”姜穗歲撩起袖子。
姜林随他,自己還樂得輕松,擦了擦手,拿起書敲了下姜穗歲的頭:“兩三分鐘就夠了,别太久。”
“知道知道。”
姜穗歲往手裡到了點紅花油。
“等一下。”尋先說:“能不能趴下擦。”
姜穗歲擦着掌:“趴吧。”
尋先趴在沙發上,覺得沙發不舒服,在姜穗歲下手前,再次喊停:“等等等等,能不能趴在你床上,沙發沒你床軟。”
“我早上鋪在床上的照片還沒收拾,躺不上去,來,要躺躺這。”姜穗歲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尋先猶豫:“大王,那姿勢太詭異,能不能換一個?”
“事兒怎麼那麼多,給我跪在地上趴。”
尋先腦補了一下姿勢,選擇了沙發。
手推上肩膀的那一瞬,尋先又是一口涼氣倒吸,疼的咧嘴道:“大王,輕點,肩膀要斷了。”
姜穗歲松了點力氣:“别亂動,趴你的。”
尋先的腦袋趴在姜穗歲的腿上,臉朝着他的肚子,想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悄悄地撩起T恤,戳了一下白白的肚皮,評價道:“軟了。”
姜穗歲癢的縮了下肚子,差點一個巴掌蓋上尋先的肩膀,沒好氣道:“軟什麼軟,你才軟了!”
尋先好奇道:“你的小腹肌呢?上個月還秀給我看過,這個月就離家出走了?”說着又戳了下。
“我已經打110了,現在正在把它找回家的路上,嘶,靠,老實點,你再戳一下我就要把你手捆起來了。”
“玩角色小遊戲嗎,那我要當小頭爸爸。”
“……當白骨精怎麼樣啊?”
“我拒絕和大王玩角色裝扮小遊戲。”尋先乖乖的把T恤放回去:“我害怕,我聽話。”
姜穗歲一時無言:“還扮演小遊戲,小同志,年紀輕輕,思想不純潔啊你。”
尋先說:“班裡什麼話都說,我這點還算好的,不過我隻對你說,對别人我臉皮薄,你想聽嗎?”
“不想!”
尋先沒再開口,眼神往下一看看到了姜穗歲的某個部位,默默的轉了個頭,換了個方向。
姜穗歲沒注意到尋先的小眼神,專心給尋先的手臂擦藥,手臂上好幾條被抓出來的紅痕:“還錢多多,我看他是腦殘殘,打架還撓人,女的才幹這種事,娘炮。”
尋先還趴在腿上,面朝電視機,悶聲道:“我沒吃虧,他也沒占便宜,要不是他動刀子,我肯定能把他幹趴下。”
“就你還把把人給幹趴下呢?我明天錄幾套動作給你,你回去好好學。”
“别了,今天就是用了你教我的白鶴亮翅,肋骨差點讓人給打斷。”
姜穗歲尴尬了:“……說明你沒有學到我的精髓,以前讓你學的時候不認真,天天沖我要可愛多。”
尋先突發奇想,擡起腦袋說:“你說我要不要也整個外号?”
“整個什麼,可愛多?”姜穗歲按着他的後腦勺又給趴回去:“你是被老虎打壞腦子,打算當社會人,不上學了?”
“他是老虎,我就當獅子。”尋先說:“以後我罩着你,報我的名,沒人敢欺負你,誰敢欺負你,我就嫩死他。”
“還獅子,你取這名問過獅子本獅嗎?”姜穗歲笑了:“來,獅子,把你的俊臉露出來。”
尋先坐了起來,姜穗歲抽了根棉簽,抹了點藥膏往臉上塗。
“保護你是身為小弟應盡的職責和義務,你可就我一個小弟,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尋先眨着眼,看姜穗歲認認真真塗藥的模樣,又香又乖:“你從來沒想過為什麼你這麼香嗎?”
“…”姜穗歲:“前半句是人話,後半句疑似變态,特别是在現在這個時間段。”
“這不是變态,這俗稱崇拜。”
“别迷戀哥,哥就是一個傳說。”姜穗歲把棉簽扔進垃圾桶,合上藥箱:“好了,獅子,回你的窩睡覺去吧。”
尋先說:“我要睡這。”
“随你,又不是沒睡過。”姜穗歲滞了下,故意說:“要不要為你明早準備點小黃圖?賀志源把你做春夢那事兒告訴我了。”
“請别教壞未成年人。”尋先意味深長的說:“看來你經常看黃色讀物啊,崽崽,阿姨叔叔他們知道嘛?”
姜穗歲說:“小同志,越來越壞了啊。”
尋先說:“要不折個中,明天我自己來,你在旁邊看着,看我做的對不對?”
姜穗歲把藥盒放在桌上:“弟弟,臉呢?”
“沒辦法,我得看着你才行。”尋先結合了一下以往的經驗:“因為我隻能看着你有感覺。”
“媽的,欠收拾!”姜穗歲拿起抱枕就蓋在尋先的臉上,讓他體會什麼叫窒息到痛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