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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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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人想撂開時苒姐妹和馬寡婦單幹的企圖非常明顯。

六百斤的金玉滿堂剛一賣完,錢家人就馬不停蹄找到了第二批貨源。不止是第二批貨源,第二個場地他們都找到了。根本沒給時苒反應的時間,剛到手的銀子從她手裡又掏得一個子兒不剩,連她們手裡的餘銀都摳了出來。時間銜接得這樣好,若說錢家人沒有提前準備……連槐花這個心實的丫頭都不信。

第二回他們又拉錢嬸的哥哥進來摻了一股子,錢嬸哥哥一投錢就要時苒交帳,最後叫馬寡婦拉着她相公族弟周巡丁,又叫了幾個周巡丁的兄弟找上門去一頓好罵,險些一頂欺負寡婦的大帽子扣上去,這事才沒成。

但這件事之後,所有人心裡都有了數,錢鋪長再這樣使勁往裡投錢,他們玩不起,最後也隻能退出。

“就沒見過他們這麼幹的。”馬寡婦說:“好好的一門獨門生意,尋個鋪子慢慢做,也是個長久的進項。偏他們貪心,攤子鋪這麼大,也不怕自己接不住。他們再這樣下去,我還不如真把方子賣出去圖個安心。”

“可想買方子的那人找的是悅興酒樓的掌櫃,人家掌櫃通知的是錢鋪長。您想賣,也得先找到買家不是?”槐花潑了個冷水。

她們正在說的,就是時苒先前告訴給馬寡婦的,賺快錢的門路。

前天上午,槐花到巷口買水,聽許老闆跟她說,前一天有個穿着綢衣的中年人來找悅興酒樓的掌櫃,那人走後,掌櫃的叫夥計去請錢鋪長,跟錢鋪長說了好大會子話,錢鋪長走的時候還對掌櫃的千恩萬謝的,請掌櫃的多擔待。

原本時苒沒把這話在心上,結果第二天,她去找錢秀兒做針線時,錢二嫂漏了口風,說最近有人在找錢鋪長,想買他們的豆粕方子。

時苒忽然就想到了悅興酒樓的事,叫槐花留意了一下,果真打聽出了貓膩。

她一直不願意插手馬錢兩邊人的争端,可跟馬寡婦住了這些日子,對寡婦的艱難,她深有感悟。她和槐花兩個已經算是足夠勤快,可每天早上兩姐妹起床時,馬寡婦的豆子必定一早就磨好。大冷的天,她舍不得買驢,一袋子的豆子全靠手推着磨出來。

磨豆子有多辛苦不說都知道,何況馬寡婦的豆花隻是放在别人家寄賣。人家哪天不想幫着賣了,也就是一句話的工夫。這兩個月裡,時苒就看有兩個攤販把她送過去的豆花給退了回來。其中一家,是個不大規矩的小老頭,因為馬寡婦為人正派,他占不着便宜,便想以此來威脅她就犯,叫馬寡婦指着鼻尖大罵一頓,生意自然也跟着黃了。

另一家卻是自家手藝不成,生意不好,賴馬寡婦的豆花占了他的正經生意,不止扣了她的豆花,還叫自己的老娘媳婦來堵門,叫嚣着要馬寡婦賠他銀子。雖然馬寡婦最後沒賠,可那一大桶豆花是要不回來了。

時苒有退路,可以大方地不在乎錢家人的小動作,可馬寡婦不能。一個婦人家帶着孩子,想在京城好好過日子,太難了。

聽見時苒說的消息,馬寡婦立刻出了門。她的門路比兩姐妹廣,她出門一趟,叫幾個生意夥伴暗地裡盯着,三天後,那人又上了門。

可惜馬寡婦得到消息時,那人已經走了,隻聽見給她傳消息的面攤老闆老鄭說:“聽着像川蜀口音,态度挺橫的,撞到我的攤子連個不是都不賠。看那人的手挺粗,肯定不是正經主子,應該是個有些臉面的奴才。”

“我頭一回上悅興酒樓,遇到那個大方的客人就是一口的川蜀話,該不會就是他吧?”馬寡婦驚道:“妹子你還說過,他付的那個銀錠子叫銀福珠。”

時苒仔細問了那人的穿戴打扮,心中有了些猜測,隻是不确定,不好随便瞎說。

馬寡婦也隻是瞎猜,隻能請老鄭再幫着多留意。偏偏這回那人一走十來天,展眼到了豆粕第三回開壇的日子,還是不見蹤影。

這回豆粕第三回開張,果然如馬寡婦所料的不大順利。

開張第一天,就有兩壇壞豆粕。這可是容量是五百斤的大醬缸,做壞兩壇,就意味着還沒開張,有一千斤就打了水漂!

馬寡婦急得嘴邊起了一圈的燎泡,那一天連豆花都沒磨,親自去城外的醬料廠看了一遭,回來後就發起熱,說了整宿的胡話。

要不是半夜東子被她娘吓得哭着來拍姐妹倆的門,放着讓她燒一晚上,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

東子年紀小擔不住事,槐花隻得接過照顧馬寡婦的重任,連鞋子都顧不上納,直到伺候她退熱下床。

槐花有兩個病人要伺候,隻能抽空去錢家問情況。聽錢二嫂在她面前吹噓,說今天她公公找了什麼門路,這裡賣了幾百斤,明天她男人找了什麼門路,那裡又賣了多少斤,生意有多好多好。

再過幾天,錢嬸抽空上馬家來了一趟探病,說這一回豆粕量太多,不能積壓在手上,隻能折價出售,要來跟她們商量。

這回的豆粕從買材料到賣成品,錢家人全部一手包攬。這回賣的銀子,時苒更是連影都沒見到。錢嬸說是商量,幾人何嘗不知道,她就是來通知大夥一聲?

馬寡婦急着說話,可她病得嗓子都啞了,叫時苒搶在頭裡,笑着跟錢嬸表态:“我們都聽嬸兒的,嬸兒怎麼說,我怎麼做。”

錢嬸滿意而歸。

錢嬸離開後,馬寡婦靠在床上,灰心道:“我現在就想他們把我投的銀子還給我,别的啊,我也不敢指望了。”

時苒隻能道:“錢鋪長要面子,再怎麼說,他也不會讓我們吃虧。”

“可我就是不甘心!”馬寡婦恨恨地捶了下被子:“明明這生意是我們三家做起來的,憑什麼被他們一文不花就奪走了?”

時苒摸着繡了一半的松鶴延年炕屏,慢慢道:“該是我們的,誰也奪不走。”

馬寡婦隻道她在安慰自己,喝了藥,自己恹恹地睡了過去。

兩姐妹囑咐東子看好馬寡婦,回了自己屋後,槐花小聲說:“今天鄭大叔跟我說,那個人又去了悅興酒樓,把掌櫃的罵了一頓,最後攔了輛馬車往城東去了,我們要不要跟馬嫂子說一聲?”

“可我們不還是沒弄清那人是誰嗎?告訴馬嫂子有什麼用?”她頓了頓:“你也别太着急,我大概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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