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居然有一棟宅院?張軒朗心中詫異,接着便大喜。
“救命啊!救命啊!”
說着便跑去拍門,沒拍兩下,門已推開,竟是開的?
張軒朗跌跌撞撞,跑進院子裡便關緊大門。
屁股坐地,深吸一口氣,活過來了。
方才打量院落,燈火通明,卻未見一人,冷靜下來,又開始有些許恐懼。
他不會還是在森林裡面吧?
眼睛瞪大,心中膽寒,卻顫顫巍巍地爬起。
“有,人嗎?有人在嗎?”
并未有人回答,張軒朗慢慢踱步上前,待靠近樓房,這才看見。
透過一樓玻璃窗,一位女子正坐在裡面端着杯子似是喝水。
看不清容貌,卻讓人覺得危險。
但是既是女子,那便好辦。
張軒朗心境轉換,知曉有人後,這一幕已給足他安全感。
擡手理了理頭發,擡起手臂擦擦臉,心中對自己面貌頗為滿意。
大部分女子見到他容貌,都會變一副面容。
不是這份容貌,哪裡能娶得了富家女。
靠近玻璃窗,看清了女子模樣。
五官精緻貌美,身材高挑,待對上那雙狹長眼睛,張軒朗便腦子發蒙,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卻還下意識問道。
“小姐您好,此處是您的舍居嗎?可方便借宿。”
一陣寒風吹來,張軒朗腦子突然清醒,才發現自己一個人站在玻璃窗前。
而那裡面,哪裡還有那個女人。
對了,那個女人長什麼模樣來着?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記憶。
“你就住一樓那間房。”
一個聽着溫柔卻似乎壓抑着些許嫌棄的女聲響起。
張軒朗猛地轉身,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出現眼前。
看着眉眼彎彎面容美麗,張軒朗目露驚豔。
“哎您好小姐,您是這座住宅的主人嗎?”
張軒朗說話平緩,語氣溫和,聲音都變得清朗許多。
範明郝根本無心搭理此人,如果不是規則制定,她想直接滅掉他。
還敢對姐姐無禮!
正想說話,範明郝眼神一變,不着痕迹打量張軒朗一眼,心中嘲諷。
有好戲看了。
她不發一言,轉身朝門外走去,張軒朗不明所以,追上就要詢問。
他在女人面前一向遊魚得水,哪裡受過這般忽視,除了白藥。
算了,白藥不算女人,張軒朗咬牙切齒。
沒有白藥這番動作,他哪裡會遭遇這些,沒良心的狗東西,見死不救。
最好此人死了,否則他一定不會放過白藥!張軒朗垂下眼皮遮住眸中神色。
張軒朗此時也沒有了與女人搭讪的心思,隻想趕緊回去休息一番。
對着範明郝言語舒緩道。
“小人就不叨擾了,待醒來再行謝過,就先告辭了。”
說話文绉绉,端的一副人模狗樣。
範明郝懶得搭理,張軒朗已經轉身離去。
在他進門瞬間,範明郝打開了大門,而大門外的女子,剛好看到他的背影。
女子眼神冷漠猶如看一死物,随着張軒朗大門關閉,她才回過神。
朝着範明郝問道。
“您好,方便借住嗎?有償。”
劉香芹面帶微笑,禮貌詢問。
範明郝回以一笑,請客入門。
清晨,趙秀芳帶着兒子何衛邦下樓,開始收拾做早飯。
一大夥人吃的哩,得好好感謝一番。
何衛邦守在一旁,幫忙揉面搓面,臉上都沾了白面,惹得趙秀芳一哂。
何衛邦看到母親笑容,不明所以,也随之憨笑。
“你呀,哈哈哈哈。”
聽着廚房傳來的動靜,張軒朗慢悠悠走着,邊走邊整理袖口。
不是他不想繼續睡,昨晚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人盯着他,讓他總是時時驚醒。
可能是在森林裡吓到了吧,張軒朗心想,便不再思慮。
“你怎麼在這兒?”
站在廚房門口,張軒朗面色大驚。
趙秀芳看到張軒朗,神色淡淡,語氣平緩。
“昨晚我們都住在這兒。”
“白藥也在?”
張軒朗咬牙切齒,憤恨不已。
“媽媽,他好醜。”
看着張軒朗面色猶如顔料盤,變幻來去,何衛邦悄悄沖着趙秀芳嘟囔。
張軒朗沒聽清說了什麼,但是媽媽二字倒是聽清了,一時便大為驚詫。
“你,你,你找到你兒子了?”
說着,看向何衛邦的目光猶如看什麼可怕之物,下意識後退一步。
趙秀芳反而不明所以,這幅動作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