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修慕打完了電話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吃完的幾口飯,竟然也被幾個義子瓜分殆盡了。
修慕:“……”
不孝啊……修慕心想,覺得自己晚年得濟的夢想大概率是不太可能實現的了。
“義父您回來了!”幾個二五仔見修慕面沉似水的看着自己空空蕩蕩的盒兒飯,都有些心虛地走上前來,有的捏肩有的捶腿,有的端茶有的遞水的招呼着修慕道。
修慕:“……”
“你們說,第一次跟人出去單獨見面的話,送什麼禮物比較合适呢?”
修慕倒也不會真的為了一口吃的,就幹出什麼封建帝王一日殺三子的勾當了,于是隻是輕描淡寫地換了一個他認為普普通通的話題道。
老大:“……”
二郎:“……”
三郎:“……”
“義父!你開竅兒了!”
“好家夥!你要是再不開竅,我們都以為你是無性戀呢!”
“我們要有幹媽了嗎?好激動!”
幾個舍友上蹿下跳的咋呼了起來,宿舍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修慕:“……”
“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修慕淡定了搖了搖頭道。
一窩兒二五仔:“……”
“小狗,你這人真不地道。”老大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道。
“就是啊小狗,真不拿我們當自己兄弟。”二郎也打開了話匣子。
三郎倒是還算厚道的沒有補刀,但是也一直在旁邊拼命的點頭表示聲援。
修慕:“……”
修慕的官稱兒,在他們宿舍裡,向來是有事義父,無事小狗的。
小狗這個官稱兒,倒也不包含什麼貶義。
隻是因為修這個姓氏不太常見,一開始大家互相作自我介紹的時候,修慕一說了自己的名字,一宿舍的e人就給他起了個修勾的外号兒。
後來這個詞有點兒退環境了,大家就把他的外号兒叫白了,直接叫做小狗。
當然了,在有求于人的時候,他們還是“義父!父親!”的沒有離過口,主打一個随機應變就是了。
“隻是普通朋友罷了。”修慕想了想說。
他的語氣稍微有點兒心虛。
在幾個舍友的眼睛裡,修慕也許是在掩飾着自己的想法,也許對方屬于那種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态,所以還不想公開罷了。
不過從修慕的角度上想着,他覺得人家隻是好心好意的出于憐憫之心,才提出這種完全不費事費力的打工形式的,未必就願意把他當成是朋友了,所以才會語氣上不那麼肯定的。
“要不然,送花兒吧?”見修慕有點兒沉默,幾個哥們兒倒也跟着稍微沉靜了下來,已經有了一點兒暧昧經驗的老大,于是想了想,開了腔道。
修慕:“……”
“我都說了隻是普通朋友。”修慕歎了口氣道。
“而且還是一位年長的先生。”
因為怕被誤會,修慕又透露了一點兒其他的信息道。
老大:“……”
二郎:“……”
三郎:“……”
“年長的先生……你還買禮物幹嘛啊?”老大翻了個白眼兒,吐了個槽兒道。
“沒勁。”二郎三郎也覺得沒意思,紛紛搖了搖頭表示散了散了。
修慕:“……”
事實上,修慕的家庭環境非常寬松,倒也不是那種非常拘泥于老禮兒的家族。
在本地那種非常遵守老式禮節的老一輩之中,确實有那種隻要上門兒,一定要多多少少帶點兒東西的習俗,不過修慕倒是不一定有這樣的習慣。
隻是這一次,他還是想要帶點兒東西,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的。
“這位長輩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還是應該稍微表示表示的。”修慕想了想說。
他反正跟宿舍的兄弟們也聊得來,經曆了一整天的魔幻現實主義生活,也想要排解排解,于是就說了這天在咖啡館裡發生的烏龍事件。
當然了,他有可能是恐怖直立猿精的事情,修慕隻字未提。
聽了修慕的故事之後,整個兒宿舍的兄弟們,紛紛陷入了沉思。
“不是,你确定……那個包兒真的值那麼多錢?”
“别是騙子吧。”
“我家裡不是開了個二奢鋪子麼,我在家裡幫忙這麼久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修慕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
那款手提包很明顯是個限量版,一般A貨不會做這個版本,因為拿出去沒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根本撐不起來,有點兒自取其辱的意思,而且因為是男士的款式,所以比較小衆,應該沒有廠家會為了這點兒銷量去開版的。
修慕雖然以前沒有見過這個牌子的這個款式,但是一上手,也知道無論是皮革還是工藝,都是頂級的。
加上這個國際一線大牌向來要配貨,想要得到這樣的一隻手提包,沒有六七位數,是下不來的。
修慕自己在網上查到的價格,也隻是明碼标價而已,事實上,這隻手提包的附加價值,隻怕是還要更多。
“那倒也是,你的眼力還是有點兒東西的。”